少年有些無奈的看著墨染,「那我要說聲謝謝嗎?」
多虧了這兩條五靈異莽的厚愛,他才會在床榻之上躺了這許久,差點沒被它們給玩死!
墨染眼中帶著笑意,這少年,雖然是秋雲的人,並且曾經堵過她,不過,她卻是對這少年討厭不起來的,仿佛他身上天生帶著讓人親近的氣質一樣!
更何況,在谷中之時,這少年的表現讓她很感興趣!
「你的卻應該向它們說聲謝謝,它們很喜歡你哦!」
墨染搖了搖手腕,上面的兩條五靈異莽配合的晃了晃身子!
少年僵了一下,看著墨染,視線落在那兩條五靈異莽身上,臉色又開始扭曲了,他明白墨染說的是什麼!
就憑著他的本事,想從兩條五靈異莽的圍攻之下逃生,那根本就是難于登天,就算他擁有師尊的秘寶也不行!
說起來,的確是它們放了他一馬,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謝謝你們的喜歡,沒玩死我!」
少年看著那兩條五靈異莽有氣無力的道!
五靈異莽在墨染的手腕上扭了扭身子,眼楮都亮了起來!
「哈哈。」墨染笑出聲來,這少年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實在是很有趣!
「你叫什麼?」
墨染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年,氣定神閑,仿佛自己不是來踢山門的而是來尋故友聊天暢談的!
少年看了看墨染,淡然的吐出兩個字,「葉麟!」
「葉麟嗎?我記住了!」
墨染帶著笑意,不怪五靈異莽喜歡他,跟他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的相處,她也快喜歡上這樣一個少年了,像是鄰家弟弟一般,讓人感到親切!
還有一個原因,少年的眼神,太過純淨,他的靈魂,很干淨,整個人都很出塵,沒有受到絲毫的污染一般!
少年偏頭看著墨染,「所以呢?」
記住他,然後殺了他嗎?
「所以。」墨染詭異的看了眼葉麟,「所以等下我會饒你一命啊!」
話落下,看了眼葉麟,墨染便繼續往前走去,她能感覺得到,葉麟的身後,廂房之中有熟悉的氣息,是在谷中堵截她被五靈異莽打傷的那位長老的氣息!
「等等!」
葉麟一步上前,擋在墨染的面前!
「你覺得你能擋得住我嗎?」
墨染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喜歡這個如弟弟一般的少年不錯,可不代表,現在的他能影響自己的行為!
他,在她的心里還沒有夠格!
「沒有!」
葉麟的眼神很堅定,也很純淨,一聲沒有,回答的那麼理所當然!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我只是想,你能放過秋雲,你們一路打進山門,已經讓秋雲名譽掃地,付出了代價,至于里面的人,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葉麟眼神誠懇,卻並不卑微!
墨染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葉麟,「從山門,到這里,一路上基本是暢通無阻,是你?」
一個偌大的秋雲,卻被他們輕易的攻破山門,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上來,開始就覺得奇怪,如今一想,原來源頭在這里呢!
葉麟點了點頭,臉上仍舊是那般的坦然!
「你倒是聰明!」
墨染一笑,葉麟也的確聰明,撤了所有的人,讓他們打上門來,這樣一來,他們的火氣多少消了一點,而秋雲的人,卻沒有多大的損失!
只是在這內閣外面,射了最後一道屏障!
葉麟笑了笑,「我也只是想保全秋雲,雲燕谷的例子在先,我不想秋雲落得這樣的下場!」
墨染挑眉,雲燕谷的事情,沒想到他能這麼確定就是她所為!
「你說放過就放過?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墨染轉身在大堂中的椅子上坐下了,反正人在里面,也跑不掉!
手,無意識的放在手腕之上,輕輕的撫模著兩條五靈異莽!
葉麟眼神沉了沉,「你想如何?」
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眼前的女子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秋雲!
那一日在千世閣外,她雖然受傷臉色蒼白,可是短短的幾句話,他就已經意識到,這個女子,並非善茬!
畢竟,她還頂著一個魔女的稱號呢!
墨染視線落在葉麟的身上,定定的看了他幾眼,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不如。用你的命來換他們的命?」
話落下,墨染一直撫模著五靈異莽的手頓了頓,接著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葉麟沉吟了一下,有些猶豫的看了墨染一眼,「里面的人,你都不會放過還是只找那一人?」
里面,可不止受傷的長老一人,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他的師尊!
墨染眼中的笑意更甚,這少年越來越合她的心意了!
得失心中算的門清,就算是送命,也要算算值不值得!
「都不放過!」
墨染紅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葉麟的臉,一瞬間便垮了下來,他有些泄氣!
這樣豐富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千世閣門口攔著自己的那個冷厲的少年!
這丫的可真夠裝的!
「那行吧,我的命,你拿走,放過里面的人,尤其是那個白胡子老頭,你別動他,你要是不守信用動了他,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啊!」
葉麟看著墨染,雙眼明亮,即使是現在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平靜的交代自己未完的話,還不忘威脅一下她!
墨染眼里帶著笑意,臉上也是一臉的笑意,只是出手,卻一點也不留情,在葉麟話落下的同時,墨染一伸手,一把掐住了葉麟的脖子,縴細的手腕,看起來柔若無骨,可是其中的力道,只有親歷者才能體會!
幾乎是瞬間,葉麟的臉色便已經漲紅,他的身子僵在原地,雙手自然的下垂,不曾出手反抗,他也,反抗不了!
「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我會遵守約定,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可是你們口中的魔女啊!魔女,有何信用可言?」
墨染看著葉麟漲紅的臉,淡淡的道,聲音沒有多余的情緒,仿佛被她掐著脖子的人是她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平常而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