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最禎心 回憶與現實

作者 ︰ 歐陽海棠

皇宮

「來,十三弟,多吃些。♀」皇上不停的往十三阿哥的碗里夾菜。若曦走後,皇上更加的關心十三爺了,因為他不希望十三爺也很快的離開自己。

「臣弟,謝皇上。」

用膳完畢後,十三爺陪了一會皇上便告辭回府了。

「巧慧,姑姑。」怡親王府看門的廝叫住了巧慧。

「有什麼事嗎?」

「有您的信,是兩位姑娘給的。」

「好,這些銀子賞給你,記住不可亂說。以後有信也都替我收下。」

「知道了,請巧慧姑姑放心。謝姑姑賞賜。奴才會做好這一切的。」

收了信後,巧慧向書房走去,在途中便听見「巧慧,你急著上哪去啊?」

巧慧一回頭,一見事十三爺,忙福了福身說「十三爺吉祥,奴婢正要去找您呢。」

「起來吧,有什麼事說吧。」

「回十三爺,有信件到。」說完巧慧把信遞給了十三爺。

「知道了,繼續替我盯著,有事立刻找我。」

「是,十三爺,奴婢告退。」

最近,十四爺總往八爺府里跑,不知道到底是公務還是去敘舊。而我就在自己的別苑里,每日足不出戶。

快午時了,我打發了靈兒和小蓮獨自一人在房內。我拿打開當年的那個箱子,拿出了一個匣子,這是當年四爺所贈,我把與四爺有關的東西都放入了匣子里。

打開匣子,發現當年自己模仿四爺寫的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忽然間眼眶一紅,眼淚落了下來,滴在了字上,一瞬間字忽然染開來,已經模糊的不知道是什麼了。她拿起玉蘭簪子,忽然間想起當年不自覺的帶上簪子,又讓四爺娶自己的事,回憶起這些,張曉又一次哭了,看著用布包裹好的那支箭,張曉愣了,她知道,當年四爺是為了救她,才被箭傷到的。想到這里,她不禁哭得更加厲害了,她忽然間明白過來,其實自己根本無法徹底忘掉四爺。想到這里張曉的心有些疼。

忽然听見門外傳來聲響,小蓮喊道「十四爺吉祥,」一听到十四爺來了,張曉便慌忙的把東西收好放回了箱子里,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希望看起來能自然些,他不想讓十四爺為她擔心。

十四爺,直接推門而入,並無發現張曉哭過的痕跡。興高采烈的說」曉曉,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呀?」

「十四爺,我猜不到,你就說吧。」

「瞧,好看嗎?」十四爺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簪子。

張曉見到是簪子無意間又想起剛在自己看到的玉蘭簪子了,她苦笑說道「這不是簪子嗎?十四爺去哪弄來的?看起來挺好看的。」

「曉曉,你坐下吧。我不希望你總是站著。說著便拉著張曉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接著說道它是當年額娘送我的,額娘說,這個要送給最愛的人,雖然幾位福晉我都喜歡,可是我知道,她們戴起來都不怎麼好看,所以,我就拿來給你了。」

「十四爺,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張曉急忙反駁道。

「簪子你可以不戴,我不勉強,但是你必須收下。」張曉見到十四爺懇求的眼神知道不好拒絕他只好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十四爺。賞賜。」

這時的十四爺才注意到張曉的眼楮紅紅的,便問「曉曉,看你眼楮濕濕的,你怎麼了?是有人欺負你嗎?是誰,說出來我給你做主。」此時的十四爺顯得有些激動。

「回十四爺,我才進府里沒多久,誰敢欺負我啊,我只是一時間想念我的家人罷了。」

「原來是這樣,曉曉別哭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說完十四爺,便把她擁入自己的懷里安慰她。其實十四爺一進門看見牆角的東西時他就已經明白她忘不掉皇上。♀當她說他思念家人時他也選擇相信,因為他不想讓她難過。所以他並未揭穿她的話。

在十四爺的懷里,張曉累得竟然睡著了,看著睡著的張曉,十四爺把她抱上了床,十四爺不願離開她,便坐在床上看著她,直到後來自己也累的睡著了。

當十四爺醒來時已是下午,他身邊的張曉已不見了蹤影,他便呼喚了幾聲,門口的靈兒听見屋內有聲音,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十四爺吉祥。」

「靈兒,不必多禮。對了,福晉人呢?」

「十四爺,福晉讓我轉告你說她去廚房里了,說是要親手為爺做點心。」

听了靈兒的話後,十四爺心想若曦,曾經只為我做過一次點心,後來你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想到兩年後還能再次吃到你親手做的點心,我真是幸福啊。

看見十四爺發呆,靈兒也站在一旁並不說話,過了一會後十四爺說「靈兒你下去吧,這暫時沒你的事了。」

「請問十四爺,不需要伺候了嗎?」

「對,走吧,走吧。下去歇息吧。」十四爺把靈兒趕了出去,此時他想一個人靜靜。

靈兒走後,十四爺本想去廚房看看張曉,後來一想,還是不去了,因為他害怕自己影響了張曉的感覺。

十三爺來到書房看了信後,信上說,十四爺把張曉帶去了八爺府。他心想,既然已去過了八爺府,那麼肯定已經見過了八哥,我還是讓人繼續監視,看看張曉下一步有什麼動靜,在做打算吧。接著他走出書房找來巧慧告訴她繼續監視那邊的情況。

皇上這幾天也很忙,除了上朝外,他還勤奮的批閱奏折,因為他不想去任何妃子的寢宮,他想留在養心殿,希望能感受到若曦留下的氣息。

張曉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做好了點心,她端著盤子走回了房間。當她一推門,發現十四爺正坐在書房看書呢,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生怕打攪了十四爺。

不一會,十四爺放下了手中的書,一出來就看見了張曉坐在椅子上擺弄著點心。「曉曉」十四爺叫道。

「十四爺,你來了。」

「傻瓜,等了多久了。怎麼不去叫我呢。」十四爺看著張曉一臉心疼的表情。此時十四爺真的很想把她摟在懷里。

「十四爺,我並沒有等多久,我才剛來。」

「點心做好了,快給我嘗嘗。」說完就迫不及待的伸手。

「十四爺,別急,不如咱們去花園里享受著美食吧,如何?

「呵呵,原來小丫頭是想出去走走啊,早說嘛,叫奴婢端上上點心,咱們走吧。

「十四爺,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就端了。」听完她的話十四爺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自己不嫌累就好。」說完兩人就一同離開了房間。

花園

「曉曉,這邊坐吧。」十四爺看見涼亭就說道。

曉曉並未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張曉剛一放下點心,十四爺忙抓起一塊塞進在嘴里,還不停的說著「好吃,好吃。」

「十四爺,您慢點吃,小心噎著。來給您水。張曉說著順手把剛沏好的茶水好的水遞給十四爺。十四爺,您小心燙。」

「我知道,你放心吧。曉曉,你做得可真好吃。十四爺夸獎著她。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謝,十四爺。」

張曉的手剛觸踫點心就被十四爺搶了先,十四爺說「點心,你幫我做的,那麼我要喂你吃一塊。」此時的十四爺就像個孩子一樣頑皮。

張曉嚇得臉都白了忙擺擺手說「十四爺,不必了,何必落人口舌呢,讓別人說,十四爺喂丫環吃東西,到時候您的顏面在呀。♀您說對吧。」

「沒事,曉曉,這個你不必擔心,誰要亂嚼舌根,我立刻趕出府去。」

「十四爺,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您和府里人的關系。」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那就等你當了我的側福晉後在喂吧。」看著十四爺失望的樣子,張曉還是有些難過。十四爺正要把點心遞給張曉,張曉卻直接拉起十四爺的手腕把那塊點心放入自己嘴里。

「曉曉,你……」

「十四爺,曉曉只是不願讓您傷心。十四爺我能有個請求嗎?」

「好,你說,只要爺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完成。」

「謝,十四爺成全。曉曉我只是想喂爺吃一塊點心。」十四爺听到這里別提有都開心了生怕張曉反悔忙說道「爺我答應。」說著便把手中的點心遞給了張曉。張曉接過點心,十四爺便張著嘴等著她喂呢。張曉見到這樣的情景便想起了以前她與十爺、十四爺玩樂的情景。

他們在享用美味的同時還在嬉笑打鬧,在外人眼里他們很是曖昧,看守花園的丫頭們發現了這一幕,悄悄溜到嫡福晉的院子里打報告去了。

不一會,完顏氏來到了花園,正巧看到了張曉和十四爺玩鬧著,十四爺的手還牽著張曉的手,此時的完顏氏的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一個小丫頭,竟然與十四爺如此的曖昧。

她來到了涼亭里,張曉無意間看見了她,立刻站起來說道「福晉吉祥。」完顏氏看了她一眼不屑一顧,自向十四爺請安。

「妾身見過十四爺。」

「起來吧。」此時的十四爺開心的表情完全不見了,見到的只是他霸氣的那一面。張曉知道十四爺最討厭別人打擾他,不管是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她心想,完顏氏看來你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你的夫君了。就算他與我玩鬧,你打擾了他,一樣不會有好事的。此時的張曉站在一旁看著兩人。

「謝十四爺。」

「福晉、十四爺,奴婢先行告退。」張曉知道在十四爺面前不用說奴婢,可是有福晉在她不得不這麼說。

「好吧,曉……張曉,你先下去吧。」

「是,十四爺。」在張曉離開時還在十四爺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十四爺,我在院子里等你來。」看到這里完顏氏已經兩眼怒火了,恨不得拔了張曉的皮。一個丫頭,怎麼這麼大能耐能把十四爺弄得神魂顛倒的。

桃花園

「福晉,你回來了,十四爺呢?沒與你一起啊。」靈兒問道。

「記住,以後你們兩個叫我小姐吧,福晉听起來怪不習慣的。而且名不正,言不順,給別人听見了多生事端,何必呢。」

「是……福,不,小姐,我們明白了,我們會盡力改的。對了,小姐,需要為你準備晚膳嗎?」

「去給我準備些清淡的,別又大魚大肉的了。」

「知道了,小姐,小蓮立刻去準備。」

「小姐,十四爺呢。沒找到你嗎?」

「他找到了我的,只是後來我們在花園嬉笑打鬧被福晉看見了,十四爺就讓我先回來了。」

「原來如此。」

「靈兒,如果以後某天我出了什麼事,記得去找十四爺來救我。」

「呸呸呸,小姐竟說不吉利的話,不會的。小姐放心,有事我定找爺來救你。」

見張曉走後完顏氏跪下對十四爺說道「爺,妾身有話要說。」

「有話你起來說吧。」

「謝爺。妾身希望十四爺別和丫頭們走得太近,也別和它們嬉笑打鬧,當年十三爺就是因為和綠蕪走得太近,而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不希望十四爺也如此。

「這個我自會注意的,你管好你需要管的,至于爺我和丫頭們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十四爺了她一眼。因為他從未把張曉當成丫環而他早已經把她當成了福晉。听見他這樣針對張曉,十四爺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總覺得完顏氏故意找茬一樣。

「那妾身就放心了,若是沒什麼事情那妾身告退。」完顏氏心中有氣,為這丫頭居然對我這樣。不等十四爺說完她憤憤地離開了。

十四爺見她走遠喊道「來人。」

「十四爺有何吩咐?」

「把這些點心給我拿到桃花園去。」

「是,奴婢遵命。」

桃花園

「十四爺到」——

靈兒喊道。

「十四爺吉祥。」

「起來吧。」

「奴婢們告退。」見到了張曉十四爺心情大好忙對她說道「曉曉,咱們接著去院里吃點心如何?,我都命人拿來了。」

「是,十四爺。」說完他們院里走去。

坐下後張曉就問「十四爺,剛才福晉找你是因為我嗎?」

她知道當年若曦是因為長期憂思恐懼而病死,他不希望這次又是這樣,所以就說「曉曉,別擔心,並沒什麼事,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真的嗎?」張曉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十四爺。

「是真的,曉曉,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十四爺調侃道。

「我……我……張曉的臉色變得通紅,她忙把頭低下去,不敢看十四爺。十四爺見狀,把她摟在懷里,他們就這樣偎依著,一直欣賞著風景,直到夕陽西下。

「十四爺、小姐吉祥。」靈兒說道。

「說吧,什麼事?」在靈兒面前,十四爺並未有放手的意思。而張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一幫靜靜的听著。

「小姐,與十四爺的晚膳已備好,請問需要用膳嗎?」

張曉忙說「靈兒你和小蓮去把飯菜端到院子里來,我與十四爺,在這用膳。」

「是,小姐,奴婢馬上就去。說完靈兒就飛奔似的跑開了。

靈兒走後,張曉坐立不安,想先告訴十四爺,可是卻開不了口。十四爺打破了沉默「曉曉,為何讓他們叫你小姐?你可是我的福晉啊。」

「十四爺,請听我說,首先咱們還未成親你就讓他們這樣叫,我會不好意思的,其次,何必落人口舌,這樣對大家都沒什麼好處呀。等成了親,在讓他們這樣叫。」

「好,算你說得有理,這事就依你吧。」

對了,十四爺,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下,晚膳我要的很素,並不是什麼大魚大肉的,還請十四爺諒解。

此時十四爺笑了笑然後又平淡的說「沒事,偶爾吃點清淡的也好。」

張曉心里想著竟然連吃飯都遷就我,十四爺,我真的有這麼好嗎?這樣對我值得嗎?

「曉曉,你怎麼了?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啊?」見張曉發呆,十四爺立刻問道。

張曉一下子回過神來說「十四爺,馬上中秋節要到了,我開始想念家里了,所以……

「是啊,可真快啊,又快到中秋節了。中秋節是個合家團圓的日子,唉……可惜我阿瑪額娘都已去世了,唯獨還有四哥,可惜因為我和八哥他們走得太近了,所以我與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關系並不是很好。還好近幾年我與十三哥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不像原來那樣了。」

「曉曉,中秋節,你打算怎麼過呢?我可以帶你去街上逛逛。」

「真的嗎?十四爺,你不陪你的福晉啦?」張激動的說。這說這話的時候她心想,終于可以出門了,自從來到這我還未曾離過十四爺府半步呢。

「傻瓜,你也是我的福晉啊。」當十四爺的話說完時張曉的臉微微泛紅了起來說「十四爺,別開玩笑了,中秋節只剩下幾天了,那時候我還不是你的福晉呢。一個月後才是,這才過了多久啊。」

正當十四爺要說話時,靈兒和小蓮來了。靈兒說「十四爺、小姐飯菜已端來,請用膳。」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十四爺說。

「奴婢告退。」

「對了,曉曉,說真的,中秋節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不了,十四爺,你好好陪陪你的福晉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我不勉強你,不過,晚膳我要和你一起用。如果要出門,記得帶上靈兒和小蓮。」十四爺叮囑著。

「知道了,十四爺,我會的,你就放心吧。」

「快吃吧,不然菜都涼了。」

「恩,」張曉應了一聲後,又繼續吃飯。

怡親王府

「十三爺吉祥。」巧慧福了福身。

「起來吧,是不是又有信了?」

「回十三爺,是的,給您。」

「好,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去找你的。」

「奴婢告退。」

十三爺看了信後很是激動,信上說,在一個月後十四爺準備納張曉為側福晉。

「怎麼會這樣。十三爺拍著桌子怒吼道。

書房門口的家丁見到十三爺發起了脾氣忙跪了一地,「主子息怒。」

「你們都起來吧,沒你們的事了,給我傳膳。」

「喳」。

「十四爺,我吃完了,你慢用吧。」

「我也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曉曉我發現偶爾吃點素還是蠻不錯的。」

「十四爺,以後來我這可能都是這樣了。我不願意每次都大魚大肉的。」

十四爺笑笑說「行,這個沒問題。我可以接受的。來人啊」

「十四爺有何吩咐。」把這些都給我撤了吧。」

「是,十四爺。」

「十四爺,剛吃晚飯咱們去院子里走走,不要一直坐在這。」張曉說。

「行,這個就听你的吧。咱們走走吧。」說完兩人就逛起了院子,

在院中,張曉說「十四爺,那日見八爺府里的花品種繁多,我覺得我這里的品種好少啊,十四爺可否為我在弄些品種來。」

「這個沒問題。來人啊。」

「靈兒在,十四爺有何吩咐。」

「你去叫上小五,把北苑的海棠、茉莉、桂花、蘭花、先給我搬到這來。

「是,十四爺。」

「曉曉,這樣如何?」

「謝十四爺。」張曉福了福身。

「不必謝了,弄得咱們生分似的。有什麼事不要瞞著我,記得告訴我,不然我可會生氣的。」

「十四爺絕不會生氣的。」

「為什麼?」

「因為,十四爺很寵我,就算我真的犯了什麼錯,十四爺也舍不得罰我。」

被說中了心事,十四爺臉紅了,沉默不語。

「呵呵,十四爺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不然怎麼不說話。

「那好吧,就如你所說,這總行了吧,十四開始發起了脾氣。

見十四爺有點生氣了,張曉忙說」好了,好了,十四爺我錯了……」

張曉的眼眶有些濕潤,突然有人來到了他們身邊「十四爺吉祥,福晉吉祥。」

「起來吧,小五什麼事啊?」

「回十四爺,花已搬來,放在哪啊?

十四爺看了張曉一眼說」擺放整齊即可,立刻就動手吧」

「是,奴才遵旨。」

看著張曉眼眶濕潤了,十四爺笑了笑說道「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爺我確實栽在你手上了。曉曉看看這些花你滿意嗎?」

張曉看著十四爺並未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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