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看到那個黑色的環佩,一幕幕往事又涌上心頭。
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便是奪了他懷里的環佩,而他則取下了她腳下的登雲靴。當時她的心被一種奇異的感覺充的滿滿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直要尋找的人,可是不想最後的結局卻是如此的諷刺。
靈犀一把將那環佩打在了地上。「誰稀罕你的額東西。」此刻她看到這個環佩,缺如見到了毒蛇一般,避退三舍。
「你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休要怪我反悔?」靈犀手里的匕首,已經一寸寸的刺進肉里,她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
寧懷遠想動,可是還沒動身上的血又涌了出來,他痛的眉頭鎖在了一起。微微嘆了口氣,似乎心有不甘心道︰難道我寧懷遠便在死在此處麼?不行,他還有許多事情未做。
他強撐著身子想站起來,腦子里卻是一陣暈眩,腳下踉蹌一步,一下子栽倒在地。
靈犀嚇了一大跳,見他身子急劇的顫抖著,想必傷勢太重,再不止血,肯定會有性命之憂。
可是想到以往的種種,她腦子里全是他和柔媚的影子,以及簡兒慘死時的情景。
她牙齒一咬,站起身,便要出去。
她的裙擺處卻是一緊,原來他在昏迷之前,還緊緊抓住了她的衣服。
轉身想將他的手扳開,可是他的手猶如鋼錐一般,牢不可分。
深深的嘆了口氣嗎,靈犀半蹲了下來。嘴里喃喃道︰「難道我上輩子欠你的還不夠,還要這輩子來還。算了,我就當是救了一只小貓小狗吧!
靈犀已經好久沒有處理過傷口了,此時又是在這里缺藥少東西的情況下。
她只能從他的黑色衣服上撕下一大片,將他的衣服一點點解開。見頭發都汗濕了粘在他的臉上,她便將它們拂開,依稀熟悉的臉龐近在她眼前。
以前她看到這張臉。就會激動半天,他對自己柔聲說一句話,她都會開心好幾晚。可是現在她對著他,猶如對著一個陌生人。
她手下微微顫抖的將他的身上帶血的衣服一點點掀開。
每動作一下,他的呼吸都會粗重幾分,靈犀將他的的絲帕給他含在嘴里。
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痛的話,就咬一咬吧!」
卻見他出奇的順從,嘴巴微微張開,含著帕子,眼楮不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的眼楮里帶著一點點淡紫色。眼楮很亮。鼻梁高挺。輪廓非常的俊朗。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肯定會第一眼,便會愛上他。
當初她不也是,被他這一副好皮囊給騙了。
總算將他傷口上粘著的衣服給一點點打開了。皮膚連著衣服,衣服里粘著血,靈犀看到那血肉翻飛的模樣,差點沒吐出來。好在她從小便經過訓練。
她的小手伸到他懷里掏模了一陣子,竟然從他懷里掏出一小瓶燒酒來。
小小的含了一口在嘴里,只覺得一股辛辣刺激的味道,直沖口鼻。她將酒小心的噴到衣服袖子上,然後一點點將他傷口周圍清理干淨。
許是那酒精的刺激,他的肌膚輕微顫抖著。他原本無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仿佛能將她的骨頭都要捏碎了。
靈犀吃痛不已,手里的酒瓶差點掉到了地上。「你這樣拽著我,我怎麼弄啊?」
寧懷遠手一松,嘴里模糊不清得道︰「給我一口酒!」
見他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靈犀喂了一口酒在他嘴里。
卻見他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她,嘴巴一點點張開,一口酒灌進他的嘴里,他喉頭松動,連續吞服了幾口,氣力才松了下來。許是酒精的關系,他後面出奇的冷靜,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任憑靈犀處置。
「你叫什麼名字?」
靈犀沒有說話。
寧懷遠卻是眼尖的看到她胸口處佩戴著的一塊鳳佩,小小的耳垂上綴著一對,星星形的吊墜。他故意裝作虛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耳朵上的耳墜拉了下來。
靈犀正在專心的為他清理傷口,竟然沒有察覺。
等到她完全幫他清理好,她額頭上也出現了一些汗珠。
大功告成後,她又在襯裙里扯下一大片白布,將他略微扶起一些,從肩膀的地方,將他的傷口包了起來。然後在傷口的位置,壓了一些白布在里面。
寧懷遠輕輕的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心里產生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靈犀弄好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囑咐道︰「出去後,趕緊去找人看看,用些止血藥,我這里的藥不多了,要是時間長了,怕是這些白布也不能幫你止血。
因為前面她在含著酒的時候,稍微喝進去了一點點,因此此時的臉色微紅,加上她容貌原本就美,在微弱的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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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的照耀下,更顯得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有著一種虛無縹緲的美感。
靈犀站起身,對著這個密室,左右看了看,她竟然感覺到一絲絲風意來。
有風的地方必定有出口。
她又往前走幾步,發現這里竟然還有一些火石,她小心翼翼的將牆上的油燈點燃。果然發現牆壁後面有一堵小門。她用力的推了出去,石門非常的厚重,不過她竟然將其打開了。
耳邊幾乎可以听到外面潺潺的流水聲,想必這里往後便是那個仙女瀑了吧?
原來這里果然有些玄機。
靈犀這時才想起,那空聞大師看著自己頗有深意的眼神,難道說,他早就猜到了?但是他這里明明有密室,他卻不點破,是不是也是在幫她呢?
將腦子里這些想法都甩去。靈犀將寧懷遠,半攙扶半抱著,慢慢向里面行去。他此時似乎恢復了些體力,可是大半的身子還是靠在她的身上。靈犀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則一只手扶著牆壁走了起來。
「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
靈犀低著頭。只當做沒有听到。一點點的路,他們卻走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等走到石門前,兩人身上都是大汗淋灕。
他雖然傷口處還在隱隱作痛,可是比剛才已經好了很多。再加上靈犀在旁邊一直攙扶著他,他甚至希望這條路可以再長一些。
突然感到身子一重,靈犀一下子將他的手臂拿回自己身上。
「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希望你好自為之。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凡事三思而後行!」
寧懷遠定定的看了靈犀一眼,似乎是將她的模樣刻在腦海里。挺起脊背。緩緩走出了石門。
听到厚重的石門關上的聲音。靈犀的身子也虛月兌的順著石門滑了下來。
此時她才發覺後背的衣服全部去汗濕了。
她抹去額頭的上的汗,快步的往外走去。
好在此時是深夜,這里沒有人走動,小心翼翼的將佛像放回原位。她一顆忐忑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不過想到寧懷遠受了那麼重的傷,會不會就此倒在那里死去,或是被楚無雙的人抓住。想到這些她的思潮又翻滾起來。
一夜輾轉反側,直到天剛蒙蒙亮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她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了。
等到靈犀醒來時,發現耳邊竟然有一股很香很香的肉骨頭味。她張開眼楮一看,頓時啞然失笑。原來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的chuang頭邊,大清早的正抱著一個豬骨頭啃的正香呢?
靈犀伸手在小白的額頭上打了一個爆栗,假裝生氣的道︰「小白。你這又是從哪里偷來的?」靈犀知道這寺廟里的和尚們都是吃素的,敢情是小白不知道跑到,山腳下哪戶人家家里偷骨頭吃了。
卻見小白不慌不忙的將爪子里握著的骨頭,舌忝食干淨,然後拍了拍小肚皮,眨著烏溜溜的小眼楮,對著靈犀做出怪樣子。
然後用爪子扯著靈犀的裙擺便向外行去,她知道小白一向聰明,不知道它想說什麼,便跟著它的腳步。嘴里卻說道︰「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可以去別人家偷東西吃。你別想給自己找理由,等會我要是問了人家小師傅,知道你這東西是偷來的,看我怎麼懲罰你。」
小白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著,蓬蓬松的雪白尾巴,一搖一晃的。走路時扯高氣揚的,高昂著頭,一雙烏黑油亮的小眼楮,轉東轉西的,樣子十分的神氣。
這時,只見它走到一堵明黃色的門前,嘴里發出一聲尖嘯之聲,想必它這是在打暗號呢?只見那門頓時被推開了一條小縫隙。
一只灰色的毛爪子搭在了門上,隨後便伸出來一只圓頭大腦袋。見到那只大腦袋的樣子,靈犀忍不住要笑了出來。
只見那只大腦袋上,安放著兩只猶如玻璃球般湛藍色的大貓眼,一對雪白的大耳朵,神氣的向上揚起,而它的整個身體,就像是是一只充滿了氣的氣球,渾身滾圓,滾圓的。
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胖,第二個感覺還是胖。
卻見這一聲帶著棕白灰三色花紋的貓咪,見是小白來了,高興的貓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它微微張開嘴巴,嘴里發出「喵嗚」一聲,便將手里的捧著的,裝在小碗里的半塊魚肉,「啊嗚」一口全部送進肚子里。吃完後,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將嘴巴周圍的油膩舌忝食干淨。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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