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好,不用你來提醒。♀倒是胡兄,胡雙姬,人稱玉面俠,長相貌美,最擅長二胡獨奏的絕妙殺技。傳聞你辦事手段非同一般,做事更是雷厲風行。只是讓我不解的是?怎麼你現在不去辦公差,卻窩在溫柔鄉,寧願做一個小女子的前後卒?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吧?」冷軒淡淡的看著胡雙姬,情緒看不出一絲波動。
胡雙姬看了冷軒一眼,「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冷堡主,竟然連我的身份都看出來了。你前面的溫情是做給別人看的吧?」
「我的事情,不想別人指手畫腳。」
「說的好,你不喜歡插手別人的事情,那我的事呢?」
這時冷軒才醒悟過來,定定的看了胡雙姬一眼,「那晚一直追著我們的人是你?」
「不錯!如果你將人給我交出來,我便會不計前嫌,否則我們之間沒完。」如果不是因為冷軒的插手,此時他肯定已經將冷夜抓住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被上面教訓了一頓,還被其他的同伴奚落,暫時停了職。
原來那冷夜知道冷軒的真實身份後,竟然想了歸依之心,那胡雙姬正好要捉他,因此幾人便是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冷軒身手就在他之上,再加上還有燕青靈,因此胡雙姬想找到冷夜,確實沒那麼容易。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偏偏我這人還真不受人威脅。我知道今晚有一個人會出來作案,而那個人你一定會感興趣。」冷軒說完便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胡雙姬眼里有激動神色,「果然當真,你確定沒有騙我。」
「我冷軒,從不騙人。♀信不信由你了。」
「好,我就信你這回,反正冷夜在你那里我遲早會將他抓住的。你幫我和如涵打聲招呼,說我有事出門了。」胡雙姬說完便是急忙奔出,看著他的背影,冷軒眼里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這時只听見一陣清脆婉轉的瑤琴之音。從前邊不遠處的石竹屋里傳了出來,那琴音悠遠高亢,不參雜一絲雜質,猶如高山流水,令人心馳神往。
冷軒就著旁邊的石凳坐了下來,靜靜的聆听著這優美的琴音,只覺得煩悶的心思頓時安靜了許多。他不經意的循著那琴音走了過去。
一彎清澈見底的潭水,重重疊疊的假山上遍地種滿了各種藤蔓,卻是分外扎眼的在那山頭上,開滿了一簇簇開的格外艷麗的石竹花。和這一片火紅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另外一側鋪的整齊的石子路。路旁栽種了幾株筆直挺立。郁郁蔥蔥的翠竹。
在那翠竹的旁邊,白汐一身白色羽賞,長長的裙擺,鋪滿在地上。蔥蔥玉手,隨意的撥弄著琴弦,臉上的表情淒美動人。
一頭如緞子般的黑色秀發,奢侈的披散到肩頭上,身後的點點紅光將她的嬌顏,襯托的更加委婉動人。
和靈犀的美不同,靈犀的美帶著熱烈和奔放,是一種高貴大氣的美,而白汐這種一塵不染的美。卻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那是一種心靈的沉澱,靠近她,便讓人有種對聖潔之物的向往,心里更有種飛蛾撲火式的壯烈。
冷軒雙手抱胸,靜靜的依靠在翠竹林邊。修長的身影,俊朗的外形,竟然將那翠竹林的綠色遮去了半邊。此時他卻神情專注,靜靜的傾听著從白汐指尖流出的每一個音符。
半響後,樂音驟然停下,兩人也就勢力坐了下來。「你彈的曲子很不錯!」
「謝謝,看來冷哥哥也是個懂音樂的人。」白汐見冷軒夸獎了自己,還坐在了這里,很是高興,干淨的臉上,不由多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相貌本來就美,此時露出這幅小女兒的羞澀模樣,就更是美上了三分。
可冷軒卻沒有留意到她的變化,語氣很冷。「可是你不配彈這首《花語者》?」
白汐听了冷軒的話,嘴巴微張,眼露驚訝之色。怔怔的看著他,眼里有淚花在閃動。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直白的對她說出指責的。如果是別人她可能早就一劍上前,將對方的胸口刺上一個dong了,可是對他,她卻下不了手。
冷軒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不由將語氣放軟了些。「不是你彈的不好,而是因為你的聲音里沒有感情。一首沒有感情的琴音,就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只徒有其表,而沒有內涵。」
白汐似懂非懂,「怎樣的曲子才算有內涵,你能彈一遍給我听嗎?」
許是白汐的眼神比較真誠,而冷軒心里對不完美的東西有些排斥,因此他翩然坐下,手指輕輕拂過琴弦,把住白汐的手指,一首和剛才一樣,卻風格迥異的曲子,從他們指尖流瀉出來。
「輕解采花語,侍弄人上心。得我者兮兮嫣,知我常戚戚」
那一陣琴音,如泣如訴,是悲是喜,卻一個字一個字,一句句的都猶如敲在人的心上。那樂音舒緩中帶著一絲緊湊,緊湊中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總之這琴音一經奏出,卻是很容易的便踏在了人的心尖上,將人隱藏在內心的情感給激發了起來。
雖然是只是一句話,但是听了卻讓人終生難忘。
「以後不要彈了,我也不會再彈。」冷軒說完便是拂袖而去。
這聲音雖然只出現了一會會,但是那走在街上的人,卻是都听到了,紛紛前來打听這曲子出自誰之手。這楚都也算是個風雅之都,自然不會少了一些風雅之人。
這時五皇子的轎攆正從這里經過,突然從遙遠的地方,听到這虛無縹緲的聲音飄進了耳朵里,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吩咐道︰「去將這個彈琴的給我找出來」
可是他們因為距離太遠,找尋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
第二天,街面上的流言便出來了,說是這首《采花語》乃是當年太子最喜歡彈的一首曲子,他這是為自己鳴冤來了,說是自己當年是遭人陷害的。
這些傳話的人,說的挺逼真,說那太子豐神俊雅,頭戴金玉冠,卻是一臉的悲戚之色,身子虛浮在半空中,將這曲子彈完,最後便是消失不見。
而那些听了此曲的人,第二天便俱都生病,嘴里說著胡話。
一時間,流言蜚語,草木皆兵。人人都說那蕭太子要找人索命了
此時楚皇一臉威嚴的坐在金鑾殿上,將手里的折子看了後,便對著下面扔了下去。「有哪位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天法華寺玲瓏寶塔上的夜明珠,差點失竊,今日一早街面上便有關于蕭太子的各種傳言,諸位愛卿你們說這事情該如何辦啊?」
楚皇說完,看著下面跪的烏壓壓的一大片重臣,卻沒有一個人敢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楮轉向一旁站立著的阮成王,「阮愛卿你來說說吧?」
阮成王眼楮朝鳳青雲看了一眼,見他眼里沒有絲毫的波瀾之色,他忙朝堂上拜了拜,「皇上,老臣听聞法華寺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也深感震驚。不過還好楚小王爺英勇,將那些賊人都處置了,這也讓我們心安不少啊。而關于今早的傳言,我想這一定是太子的余孽在作祟,他們散布流言,就是為了想蠱惑人心,動搖國之根本,不過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成氣候。皇上不必太擔心,只要讓人留意嗎,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想必一定可以將那些余孽一網打盡。」
楚皇贊賞的點了點頭,看向鳳青雲道︰「鳳愛卿,你對此事如何看啊?」
鳳青雲連忙上前行了一禮,「我皇英明,所有治下之州郡均放寬賦稅,實行仁政,讓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實乃我等之福氣,想必這一定是有人嫉妒,才故意裝作跳梁小丑,出來搗亂。阮成王所說極是,我也贊同他的觀點。」
楚皇見已經有兩人觀點一致,看向三皇子,「瓜瓜,你來說說,你自己的看法?」
三皇子楚靖仇忙站起身,一身華服行動間,光華閃動也和他的長相一般,令人炫目不已。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肅殺,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驚肉跳。他慢慢的挑著自己的指甲,語氣依舊是那麼不溫不火的。「我听說那個在法華寺偷盜的賊首至今還沒有被抓到,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將人放走了呢,還是有人抓捕不力,竟然連一個小小的毛賊都抓不住。不知這事父皇如何看?」
楚靖仇將這話一說出口,阮成王和鳳青雲的臉上都有些不好看,因為他們都知道哪里發生的事情。那天阮承胤和靈犀都有在場,還有楚無雙。這樣一來他可是將這三方都給得罪了。
楚皇還未開口,楚無雙忙站了出來,目光直接逼向楚靖仇。「皇上,三殿下的意思是,小王辦事不力。這樣吧,既然他說的頭頭是道,要不查繳余孽的事情便由他來做吧。要是他能將人抓到,我二話不說,否則請他將嘴巴給我閉上。」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