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在給夏侯然落背上的傷口上了上藥以後,夏侯雅奏拉過了被子蓋住了她**的背,「幸好這毒針又細又短,否則你從那山坡上滾了下來還能像現在這樣活潑亂跳?你當真以為自己是銅皮鐵骨,什麼都去擋?」
「對不起啦,師傅。♀」夏侯然落嘟著小嘴,想要撒嬌,但是看到了夏侯雅奏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又不得不低下了頭,「我也不是去擋,只是他剛好摔了下來,我又剛好去救他而被射中罷了。」
「公斂陽泫那天下第一謀士的名號也不是乞討討來的,你以為他會讓你知道他是故意讓你去擋的?」夏侯雅奏可沒有因為夏侯然落的解釋而平息怒火,那雙冰冷的銀眸眼神冷冽,「很快就到皇都了,你可不要逼著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馮國。♀」
「陽泫有沒有武功,他怎麼可能那麼恰好讓我為他擋下來呢?而且你去問一下好不好?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這驛站雖然離我們摔下來的山坡不遠,可是他受傷了還要走路,不可能比得上我們一路騎馬的。」
沒好氣的投給了夏侯然落一記白眼,夏侯雅奏轉過身去將那些瓶瓶罐罐收回了藥箱里︰「公斂陽泫以前的武功很好,雖然被廢去武功多年了,但也不代表他的眼力和耳力都沒了……不管如何,平陽王也好,公斂陽泫也罷,你都不能和他們太接近了。這里是馮國,若是闖了禍我也保不了你!」
「是,師傅……」從床上翻過身來,背部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夏侯然落蓋著被子看著那坐在一旁,完全沒有離開意思的夏侯雅奏,弱弱的問道,「師傅,你就不幫我去看看他回來沒有……」
「你如果不睡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如果夏侯雅奏還有笑以外其他的表情的話,或許此時此刻他應該是一張極度憤怒的臉吧,畢竟夏侯然落是他的心肝寶貝,現在因為公斂陽泫摔了一身淤青不說,還中了毒針,他還怎麼可能去管公斂陽泫回到驛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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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約是三更天左右,公斂陽泫也總算是拖著一身疲倦回到了驛站,畢竟他尚且是恭國瑞麟公主的貼身宮女,回來的時候士兵們連忙讓驛站的人為他準備了一間單人房還有飯菜以及熱水沐浴。
月兌下了那已經髒兮兮的丫鬟服飾,身上有不少淤青和被擦傷的痕跡,而且左手似乎在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筋骨,疼痛的感覺讓公斂陽泫緊緊皺著眉頭,于是他拿下了人皮面具,打算好好的洗一個澡。
熱水並不能治療傷痛,但是至少可以讓疲倦的身子輕松不小,畢竟在自廢武功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這傷痛……估計還得有一些日子才可以康復了。
突然一陣風吹開了房間的窗,公斂陽泫在浴桶里連忙轉過身去便看見了那白衣白發的夏侯雅奏微笑著站在他面前。
「沐浴的熱水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不過你這毫無防備的沐浴,讓那些有色心的士兵偷窺看到了你不是女兒身的話,那怎麼辦?」夏侯雅奏微笑著說話,伸出手來,掌心處竟然是人的一雙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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