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那一看就知道承受不了人的重量的布條從窗戶出去攀下懸崖的人都是傻瓜!夏侯然落在心里如此想到,而她是絕對不會做那個傻瓜的。
「這招調虎離山之計真好用。」夏侯然落嘻嘻一笑,扶著房間的牆壁步伐蹣跚的走到了門前,她是將石博雲和看守的人騙走了,那個听說會讓女人無力的燻香味道也已經被寒風吹散了,可是她卻依舊覺得自己的內力被壓制住了,更別提那些三腳貓的玄術了,她唯一擅長的就只是彈琴唱曲,用樂曲迷惑別人這一種玄術而已,而且這玄術還是師傅夏侯雅奏拿著鞭子督促她才學會的,她可不是學習玄術的料子!
說起了鞭子,夏侯然落也便想起了那為了保護自己而被石博雲打傷的閻敏了,閻敏看起來身體很不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所以即使她可以逃出去了,也總歸不能自己一個人走而不管閻敏的,忘恩負義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只是她可以做什麼呢?雙腿有些發軟,昨夜為了反抗石博雲,她覺得自己似乎用最後一絲內力來支撐自己了,現在她也沒有吃過東西,走上兩步連眼楮都有些模糊了。
先換一件衣服吧,她這身被石博雲撕破了不少處地方的墨藍色長衫怎麼也不能再穿了,穿著無比的冷!
軟禁夏侯然落的地方是石蜀堡的後方懸崖前不遠處,這里也是石蜀堡的人家屬們聚集的地方,男人們每天或許要出海,要巡邏,而女人們除了捕魚耕織以外就是留在後方帶孩子和做飯了,所以夏侯然落很容易就在一家看似沒有人的房子里找到了一套合身的棉襖,那暖洋洋的感覺讓她有一種總算是能喘過氣來的感覺了。
師傅說過她的身子畏寒,都是因為落入過向雪河的後遺癥,但是夏侯然落卻記得自己在認識公斂陽泫,並保護他跳進向雪河支流以前就已經非常的畏寒了,可是她的確不記得自己在此以前去過馮國,並且落入過向雪河啊。
向雪河的河水最終還是會進入大海的,而這石蜀堡就在海面上,想必外面的海水應該很冷吧。
夏侯然落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棉襖,她並不是不通水性,可是現在沒有內力,肚子又餓,甚至連走路也很沒有力氣的情況下下水肯定就是自殺,她還不想死,所以如果要離開就要偷一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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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然落不見了?」看到那易容成麻子臉宮女蓮兒的姬遠清,公斂陽泫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而出現幻听了,「她不是天天在宮里待著和徐季同培養感情嗎?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少主失蹤已經有兩天了。」姬遠清壓著聲音說話,「為了保密這件事情,所以這兩天在宮里和徐季同一起的是我。我家主子身體不適,無法用法術找到少主,而我們也不能隨便離宮。我這次出來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公斂陽泫點了點頭,蓮兒是恭國公主的貼身宮女,在這節骨眼上要出宮肯定是很難的,不過……「難道文皇後得了急病也和然落失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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