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恭國人的關系,石博雲有些難以理解姬遠清的心態,他一直覺得男人應該是光明磊落的,但是」兵不厭詐」這一點他卻又無法反駁,畢竟過去在海上的交戰之中,石蜀堡也稱不上從來不會算計別人的,只是那是戰場,這里卻是瑞麟公主的後宮。」明天是初五,是五天一次的請安禮日,按照規矩所有的夫侍都需要去向妻主請安,這也是為了讓那些不受chong的夫侍們在妻主面前有露面的機會,但是如果請安禮日沒有出席的話,對妻主是非常不敬。♀相里容德如果沒有出席,公主必定會認為他自持有皇上撐腰,不將公主放在眼內,又或者私底下打著什麼壞主意,不管是哪一條都是可以治重罪的。」姬遠清一邊說著,一邊聯想這明天的畫面,那樣必定是大快人心的,」但是如果他出席了,先是看他因為連夜月復瀉不止而削弱的模樣,公主肯定不會喜歡,又或者一身臭氣……想來他以後也別想著可以在公主面前有立足之地了。♀」
姬遠清說得興起,石博雲也開始覺得這樣的惡作劇有些好玩,所以也不再反駁了,兩個人小聲說著笑著往他們的清園和施園方向走去,完全沒有留意到不遠處那個穿著黑衣的女人看著他們。
看到姬遠清和石博雲已經走遠,那個黑衣女人才冷哼一聲,轉身施展起輕功返回了容園。
容園雖然因為是正君的院落而佔地較廣,可是相里容德也因為不受chong和不喜歡熱鬧的關系,偌大的院落也只有幾個下人罷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免不了有幾分蕭瑟。
黑衣女人推開了相里容德的房門,看著那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書的相里容德,便將剛才所見的一切全部如實稟報,不管是姬遠清往容園水井投毒,還是姬遠清與石博雲的對話都一字不漏的說清楚了。
听了黑衣女人的話,相里容德只是淡淡一笑,臉上並沒有一絲怒氣,他很平靜的對那個黑衣女人說話︰」夜色,你就和大家說一聲不要用那一口井的水了,暫時用水都去公主府的西園取吧,過幾天我會讓管家再在容園開一口井的。然後……你去用那井里的水給我泡一壺茶來。」」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那名為夜色的黑衣女人不解的看著相里容德,」井里有瀉藥,你讓大家不喝,為何你又要……」
相里容德搖了搖頭,阻止了夜色把話說下去︰」皇上曾經和我說過,恭國之所以可以如此繁榮昌盛都因為恭國在國師夏侯大人的保護之下,夏侯大人的眼線遍布全國,掌握著恭國的一切。夏侯大人是瑞麟公主尚未過門的皇夫,他又怎麼會不盯著公主府里上下的一舉一動呢?今夜清君和施君可以在我容園的水井里下藥,必定也是夏侯大人默許的,不管是因為清君是幸雨宮的人,還是因為夏侯大人對我也有敵意,我都不能改變什麼,但是我只是希望不要連累到別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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