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瘋了嗎?
她到底想做什麼呀?
沒了韁繩,她還如何御馬?沒了套頭她還如何訓馬?
汗血寶馬雖已被馴服,可畢竟是最烈性的馬種,套頭韁繩一落,野性便極容易被喚起,到時候別說是她霜月夜,就算是白尤要在馴服都難辦!
眾人的驚詫中,霜月夜又一次攏過馬頭來,輕輕貼上自己的小臉,卻停留不過須臾,便背上弓箭,翻身上馬!
眾人的驚詫之中,她一如既往的靜默,低著頭一臉認真地將韁繩纏在馬鞍後一圈圈往自己身上纏,很快就將自己綁死在馬背上了!
「噗……」
魔尊大人一口茶隨即噴出,驚得目瞪口呆!
一時間全場安靜,萬籟寂靜,天地無聲。
霜月夜雙手作揖,聲音淡淡,「父皇,霜月夜也準備好了。」
「你……你這……」魔尊大人看著她,驚得遲遲都說不出話來。
「父皇,可以開始了,別讓人界公主等久。」
霜月夜仍淡淡道,蒼白的小臉溫良乖順,可是她的所作所為卻如此的張狂放肆!
如此靜默的時候都這般我行我素的狂佞,若不靜默的時候呢?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呀!
白尤看不透,南宮異看不透,鳳離也看不透,他們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輕輕踏在馬鐙上的腳,這分明只是挨著,不著絲毫力氣。
終于,南宮異恐慌難掩的憤怒聲打破了沉寂,「霜月夜,你這是搞什麼鬼,哪里有這樣的呀!你要出老千嗎?」
眾人這才都緩過神來,雲明樓立馬反駁,「南宮異,你嘴巴放干淨點,眾目睽睽之下哪里出老千了,人家不縛韁繩,不帶套頭這是人家的本事,不服氣的你也跟著學呀!」
「你!」南宮異氣結,「本公主不管,比賽有比賽的規矩,不能讓她胡來!她這哪里算騎術,她這壓根跟就雜耍!」
「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都不能亂說,霜月夜騎的是馬,不是別的,怎不能稱為騎術了?」沉默許久的鳳朝華君都忍不住怒聲。
「就是,就許你蒙著眼楮亂彈琴,就不能別人不縛韁繩了呀?」
「瞧仔細了,這是高難度,不是出老千,你要跟著學,沒人攔你也,你敢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議論全都偏向霜月夜,南宮異慌張得看向南宮異,如今霜月夜的一舉一動,都讓她不安在,這場比試可全在掌控中,她不希望再出任何麻煩了!
誰知,南宮異竟也沒有站在她那,而是揚笑道,「白王妃好氣魄,小王頭一回見如膽識之人,想必眾人都同小王一樣,想再睹王妃娘娘的騎術風采!」
眾人這才安靜,南宮異狠狠蹬了南宮異一眼,似警告。
「父皇,可以開始了。」
白尤那玄鐵蠍形戒指就抵在唇畔,終于開了口,全場眾人,獨獨他一人始終寒徹著一張臉,沉默地令人琢磨不透。
一時間,眾人便全朝魔尊大人手中錦旗看來,南宮異哪里還敢多廢話,目視前方,準備就緒,身體繃緊地如弦上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