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確診懷孕,接下去的事態發展,就完全依照著澤越止的預估進行了。♀
丘比整日里也不見蹤影,而澤越止則淡定的每天逗著菊子玩。
時不時玩失蹤的丘比卻會在每晚十點之後出現在澤越止的身旁。
「神大人,我回來哦。」
澤越止掀開被窩,讓丘比鑽了進來。
丘比的身體暖烘烘的,即便外面下著大雪,它也依然保持著恆溫。
「嗯,冬貴還是老樣子,在外面尋歡作樂。伏見義康則是一貫的樣子。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會變態哦。」
「這兩個家伙哪里正常了?」
澤越止抱著丘比。
她的手指輕輕梳理著丘比身上的毛發,後者發出了舒服的咕嚕聲音。
「你不是貓吧?」
丘比注視著澤越止,一甩尾巴,翻了個身。
「為了讓你覺得心有慰藉。我有安裝這樣子的設定。」
澤越止干巴巴的夸獎了一句。
「真是厲害哦。」
丘比又是一甩尾巴,然後趴在了澤越止的手臂上。
「在冬貴回來之前,讓我睡一會兒吧。」
而它並沒有得到澤越止的回答。
它等了一秒後,便趴在了澤越止的肩上。
「已經睡著了嗎?」
門口的那位與它交換了願望的菊子,正如她所期望的那樣,無眠無休的,忠實的守衛著「止」。
——希望止能獲得幸福。
這就是菊子的願望。
「這份執念的期望,會成為很棒的能量源吧。♀」
對于這份事實,丘比在最初就見到了結局。
為了維護澤越止在跨越時空後所需要的活動力量,它不斷的在這個時空中尋找著合適的對象,以交換願望為代價,攝取希望轉化為絕望的一瞬間所獲得的巨大能量。
它的任務和自己的同類們並不一樣,它只是負責跟隨在澤越止的身旁,陪伴她去「拯救世界」——
一直到沒有世界需要拯救為止。
澤越止,多好的名字。
——到此為止
冬貴畏懼著懷孕了的止,但是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接觸過的態度。
包容一切的溫柔和順,在她的身旁,就算什麼都不做,听著她說話,看到她的微笑,虛無一片的心也會被一點一點的填滿。
還是伏見義康的轉告,冬貴才知道自己長子出生的消息。
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但是卻在乎自己的妻子。
——我在乎她?
冬貴看著靠在床頭,頭發披散在肩上,溫和的抱著孩子笑著的澤越止,一臉的茫然。
澤越止卻在慶幸自己當初有玩過從女主角懷孕開始的劇情游戲。
游戲名叫做《孕期物語》雖然名字很無聊,不過那個公司做的這個游戲真實性很足,從懷孕到生產之間的一堆情況全都有做出來。
不過這個游戲的賣點果然還是在這期間的丈夫類型吧。
話說回來,現在單純的賣聲優的游戲越來越多了,想玩一點有劇情有深度的游戲都做不到。
單純賣聲優的游戲真心無聊,連寫攻略的動力都沒有。♀
「冬貴。」
澤越止看著冬貴,如同對待那個游戲里面的柔善類型的丈夫一樣溫和。
「真是太好了呢。」
(去死吧基佬,我的孩子絕對不會讓你踫一下。)
不過冬貴的類型絕對是外表柔和內里空虛的不知道愛為何物……說起來那個游戲里面有這個類型的角色呢,她記得是叫做間空來著……
設定上是女主角倒追,到了懷孕後這個天才生才開始學會怎麼去愛女主角。
總而言之就是這麼一個讓人覺得設定很棒但是放在游戲的時間背景下就特別無語的角色。
下次再也不這個公司出的游戲了,絕對!
沒多久,冬貴就帶著一身交|歡過後的青青紅紅的痕跡,躺在床上入睡了。
這家伙倒是一點也不嫌棄自己剛生完孩子啊。
澤越止對于冬貴的這種對任何事情都可有可無的表現,不知道是該夸獎還是該嘲笑他了
留下分|身陪伴新找到的魔法少女之後,丘比就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澤越止的床頭。
「這只是設定上的變更,你本人沒有任何事情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
澤越止白了丘比一眼。
「你見過哪個游戲的懷孕角色會因為生孩子而出事的?」
丘比望著澤越止,一雙紅色的眼楮在白色的毛皮襯托下越發的鮮紅奪目。
「你將這個世界當做了游戲來攻略嗎?」
「有你這種隨便能變更設定的bug存在,我也只能這麼理解了吧。」
「不,干涉一個世界的進展需要很大的能量,我不能做到直接變更大事件的事情。」
——因為我和自己的同類使用的方法不同。
關于這一點,丘比覺得就沒有必要告訴澤越止了。
「嗯,是這樣啊。」
澤越止稍微能夠理解了一點為什麼丘比會需要自己的協助。
不過卻還不能解答剩下的那些謎團。
「你,接下來想做什麼事情呢?」
「你那麼厲害的宇宙觀測者也無法推斷嗎?」
「為了節省能源,主要是不被那些討厭的位面家伙們發現我們在拯救世界,所以不是緊要關頭我不會和阿克夏聯系。」
「阿克夏記錄?」
「對的,對你來說,這個不是很難的詞語吧。」
這種生僻的詞語,在游戲的世界里完全不算什麼。
總有那麼出類拔萃優秀的腳本家們在玩弄詞匯量上,逼得每一個玩家成為百科全書。
澤越止就是其中做到無敵的那一個存在。
她是——
攻略之神。
「沒有我無法攻略的角色。」
澤越止將手指抵在自己的鼻梁上,在原來的世界當中,她的臉上帶著一副銀框的眼鏡。
看上去知性又美麗。
容姿秀麗,凜然高潔的氣質,如果手上沒有拿著pfp保持著低頭玩游戲的姿態,回頭率必然是百分之一百。
「嗯,說來听听看。」
澤越止看著丘比,這個生物不懂得人類的感情這回事,她早在很早之前就理解了。
「清澗寺冬貴這家伙是清澗寺家做出來打算奇貨可居的高價貨,所以沒有一般世人的常識和邏輯。」
澤越止侃侃而談著她從丘比口中所獲得的關于清澗寺冬貴和伏見義康的情報。
「然後他被伏見義康那家伙‘操’了之後,沒開苞過的奇貨價值的就立刻基本不存在了,之後就一路墮落成了肉|體誰都可以——但是果然伏見義康是特殊的存在,所以心還是屬于他……」
她覺得有些口渴,但還是繼續的說了下去。
「……至于伏見義康,這家伙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就是那種游戲難攻略的關底boss的設定,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伏見義康的良心還沒有完全喂狗,所以對冬貴總歸是‘特別’的,不過還是為了利益將他一次次送上別人的床,事後就又後悔,糟糕的是冬貴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為什麼不可以?守身如玉這個詞根本就不存在他的理解範圍內,兩個人互相在*和精神上折磨……總而言之就是一般的渣攻賤受的情況吧。」
「還真是好長的描述。」
丘比甩了甩尾巴。
「不過人類的感情都這麼奇怪嗎?我果然無法理解呢。」
澤越止翻了個白眼。
「這種渣攻賤受的設定,全日本每年出的*小說里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個類似的模板,看得人都快要吐了。」
「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看小說呢。」
「不像嗎?」
「嗯,因為你看上去只對游戲感興趣。」
「等待劇情下載的時候,我也會看看書打發時間的。」
澤越止有些憤恨的發誓。
「下次再也不買會在女主角生日時提供網絡劇情下載的游戲了!絕對啊!干脆只買普通版算了。……拖這種shi一樣的促銷手段,我到底看了多少讓人煩躁的故事啊。」
丘比對于內心充滿了怨念,但是動作上還能溫和笑著將冬貴垂到臉前的碎發撥到耳後的澤越止抱以了極大的期待。
果然,如果是她的話——絕對能成功的。
畢竟……
丘比看著澤越止,舒服的趴在了她的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