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能央求他替你解危,功名利祿自己求,或者我們可以一起共患難,尋找站起來的契機?我很能吃苦的。♀」她真的無法就這樣放棄,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黑眸閃過冷沉的怒火,「但我不能!我這一輩子絕不能卑微的過,我不要落魄、不要窮困漂倒、不要讓人瞧不起,你愛我,很愛很愛我的,為什麼不能成全我!」
她哽咽哭泣,「就是因為很愛,所以不能也不想離開你。」
他臉色丕變,惡狠狠的道︰「可是我不愛你了,一點點都不愛了,這不足以讓你離開我嗎?」
晶瑩淚水在她眼眶里打轉,他怎麼說得出如此殘酷的話?!「你--騙、騙人!」他們相戀了n年,成親才三個月,那些濃烈的深情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
九斤咬牙,黑眸冒火了,「在我面臨前途存亡之際,是芳英安慰我、給我溫暖,給我信心,甚至求她父親……她有情有義,我是真的陷下去了!」
不對!不對的,她站起身,以顫抖的手握住他的,「我也可以跟你同甘共苦,是你沒有給我機會,那時候,你不是還愛著我?」
他想也沒想的就拉開她的手,「對,所以是‘那時候’,也就是說的當時是,現在不是。♀♀」
「不可能!你對我的感情不會如此脆弱,我不相信。」她就是無法接受,只能低聲下氣的以淚眼看他。
「那你也太自以為是了,還是你自始至終都認為我不會納妾?只愛你一人?」
陰鷙的黑眸,冷洌的嗓音,她被他的絕情凍得不自覺的後退吉少。
她答不出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們那麼相愛,而且--對了,她努力的從混沌痛苦的腦子里搜尋著他曾說過的誓言,「你說過,你是一旦愛上了,就是死也無法停止、不去愛的人,而且,你的心太小,只容許一個人進駐,再也塞不下其他人。」
他一副很受不了她的模樣,「男人喜新厭舊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她顫抖著流淚,喉嚨一緊,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雙手握拳,直到指甲都掐入掌心。
「我會去叫藍小寧進來替你收拾行囊,最晚在三天內,請你離開我府,當然,珠寶首飾、錦鍛華服,你都可以拿走,另外,」他再從袖里拿出一大迭銀票,「別說我待你不好,畢竟夫妻一場。」
她心寒的看著他放下銀票離開,而桌上那快完成的一暖裘,他是連看也沒看一眼。
人都不在乎了,怎會在乎一件衣服?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刃,將她的心劃得血肉模糊,尤其是那件暖裘,在此時看來特別的諷刺。
「這是惡夢是惡夢吧?」她喃喃低語。
心地善良的她從不曾恨過別人,但在這一刻,她真的恨他,好恨他!
「男人喜新厭舊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這句話如刀刃,狠狠又用力的戳進她的心,她的心頭一陣一陣緊縮,好痛!太痛了,她無法不哭,她真的好痛……她揪住那紙休書,拚命的將它揉成一團,緊緊的握在掌中,痛哭失聲。
房門開了,沉重但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是藍小寧出現在阿林的視線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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