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婧橙干咳兩聲,「你又想上頭條了是吧,先放開我,進屋說話。」
他抱著她的手不肯放,沐婧橙覺得這樣子真的很別扭,心情本來就壓抑,被他一惹更是炸毛了!
她轉頭看了眼黎諾裔,沒好氣地吼道,「能不能把你高貴的手,挪開一下?」
「不能。」
「你從哪兒知道我在這里的?下次來能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嗎?」
「不能。」
「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比朋友多一點,比****少一點,做最好的搭檔?」
「不能。」
三句說完,黎諾裔就幡然醒悟過來,翻了翻白眼,「故意激怒我的對不?」
「是你自己要像個復讀機似的,煩不煩啊,大爺快點松手,你要勒死我了!」她呼吸不暢的說。
黎諾裔湊近一些,出其不意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幾口,溫柔地開口︰「你別怕,我永遠都舍不得你死。」
沐婧橙勉強地笑了一下說,「可我還是會生老病死,放手吧,都是口水,你看見沒有!」
「這些都是我對你滿滿的思念,別客氣,只管收下就好。」黎諾裔爽快地說。
沐婧橙心里密密麻麻的痛,被他這雲淡清風的一句話,砸出一個小洞,陽光都灌了進來,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這思念太沉重,可以退貨嗎?」她戲虐的問了一句。
他怒道,「小心砍你的腦袋!」
「真霸道啊,你以為自己是皇帝麼?」
「是的,給你個榮幸,做朕的愛妃可好?」
「……」可以說他很幼稚嗎?
沐婧橙從他懷里掙扎出來,調頭往房間里走,不再理他。
真無聊——
黎諾裔心中無比惆悵,剛剛還在欣慰自己又有了希望,轉念一想,她在這個時候不是最脆弱的嗎?
正常女人應該見到前未婚夫第一件事,是撲他懷里好好哭一場啊!
昨晚她該不會真的去打胎了吧?
事情沒理清楚之前,他也不能讓別人鑽了空子,听說安熠炫和她吵架了,他居然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想到這里他眯起眼,唇角跟著揚了起來,直接走進去,坐在她床上,將鞋子一蹬,便鑽進了她的被窩。
枕間有屬于她的香氣,酒店的房間,床都長一個樣,躺在她睡過的地方,感覺就是不同。
「喂,你爬上我的床干什麼?」
「笨蛋,爬上你的床,自然是想——」他話頓了一下,笑眯眯的看著她。
沐婧橙波瀾不驚,繼續問,「有種說說看,想干什麼?」
黎諾裔閉上眼,「自然是覺得你這床比對面我住的要舒服。」
「你住在我對面?」
「愛死我了吧?」
沐婧橙上前,一把掀開被子,「愛你個毛線,既然這麼近,趕緊滾回你房間去!」
「別嚷嚷,昨晚一整宿沒睡,累死了,反正你也沒事,如果不放心的話,就在這里守著我吧。」他一本正經地說。
沐婧橙怒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好端端的她開什麼門,引狼入室了。
她想都沒想說︰「那個,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你佔著炕,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