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說下就下,一會兒,便銀妝素裹。
司徒霖在外面等候了很久,見安熠炫出來,便舉著傘迎了上去。
「你和少夫人和好了嗎?」
安熠炫喉頭仿佛被針扎一般,疼的冒火,「你看這樣子,像是好上了麼?」
司徒霖聞言,簡直不敢相信,「少主,你也有踫壁的時候?」
「我是人,不是神,她心里有道坎,不讓我靠近,更是不讓自己走出來!」
「為什麼啊?」司徒霖疑惑的挑起眉。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先回酒店安頓下來,再跟你說。」
安熠炫上了車。
司徒霖收起傘,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鑽進副駕駛,再次開腔說道,「呃,少主,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急著打斷干什麼?我是想對你說,顧琛提供的最新消息,說白淺淺曾經威脅過少夫人發下什麼毒誓,是防止她跑回國去找你,擔心那個冒牌貨會穿幫。」
安熠炫手驟然握緊,「讓顧少打電話一字不落的把細節告訴我。」
說完,他便掏出手機緊緊握在手心,單手支撐著下巴,看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微微出神。
他心里原本積累太多的愧疚與憤怒,正在坍然崩塌。
司徒霖給顧琛編輯了一條短信,坐等消息。
車廂里的暖氣很足,可氣氛卻很低,有些蝕骨的冷氣在悄然彌漫,司徒霖輕咳了兩聲說,「裴念雅這次的事情做的太過了,少主,她受到的懲罰真的太輕了,還有白淺淺,我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姑息她們,一開始,我還覺得那女人還挺可憐,離開你日子過的並不容易,可是,到後來,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浮出水面,她太有心機,已經喪心病狂了。」
安熠炫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那兩個女人已經是驚弓之鳥了,得意不了多長時間,在地獄里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是最不好受的,方法,雖然殘忍了些,但是她們罪有應得!」
在他們討論的時候,沒過多久,安熠炫的手機意料之中的響了。
他低頭看著來電顯示,是顧琛,于是滑動了觸屏接听——
「安少,我問清楚了,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淺淺的!」
安熠炫緊蹙著眉頭,手指漫不經心敲打著玻璃窗,安靜的車廂里響起這富有節奏的聲音,顯得有些壓抑,他問︰「你查出什麼了?」
「三年前,淺淺被裴念雅利用,將沐婧橙調包後,將她送出了國,不過她們為各自的利益反目了,所以途中發生了一些變故,淺淺意外的發現沐婧橙有了身孕,她沒有傷害少夫人,但是……」
「但是什麼?」安熠炫眉心一緊。
顧琛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淺淺讓沐婧橙用肚子里的孩子發下毒誓,從此以後不許再回國,更不許再回到你身邊,當時的情況,沐婧橙為了孩子,答應了她腦殘的要求,果然,三年了,沐婧橙信守承諾,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消息,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國……炫,你想知道你老婆是怎麼發誓的麼?她發毒誓說……如果她再跟你有任何關系,就讓她的孩子百病纏身,受盡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