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幸福,必然有的人正遭遇著不幸。
清晨,裴念雅在傷痕累累的痛楚之中睜開眼楮,看到的依舊是陰暗潮濕的地牢。
墨黑色的鐵柵欄,粗礦的手鏈腳銬,自己身上被鞭打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
前晚的記憶浮現在腦中,她馬上爬起來,仔仔細細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還好安可心沒有耍她,雖然渾身都很疼,尤其是下巴,但那藥也是極好的。
沒有哪里不對勁,也沒發現身上有別的異常!
她長長地松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又是疑惑,安可心給她上了藥,她昏迷了兩天,也沒有再受什麼折磨,就這樣把她干起來,是想干嘛?
在裴念雅愣怔之余,地牢的門被打開。
保鏢端著食物進來,隨後便響起安可心的聲音,「呵呵,你終于醒了,看起來恢復得挺不錯嘛,趕緊洗漱完起來吃飯吧!」
裴念雅面無表情的瞪著安可心,手鏈腳銬被打開,她沒說一句話,轉身走到浴室,拿起刷牙,剛抬起頭無意地掃了一眼鏡子,「啊!」的一聲,隨即就是 里啪啦牙刷牙膏掉了一地的聲音。
她瞪大眼楮看著鏡子里的人,這——是誰?
太驚悚了,這是她,可又不太像她!
說是她,以前令她覺得驕傲的那部分都沒有了,雖然完全照著沐婧橙的模樣整出來的,但那種溫柔又柔弱的感覺,很女人的,連沐婧橙本人都要遜色三分,她很自信的部位,就是那種婉約的氣質了。
可此時,鏡子里的女人,說不是她,這又實實在在是她的眉眼。
總之這是一個有點陌生的她,一個看起來有點冷硬的平常女人。
誰都不能說這不是她,可平白多出了幾分人妖的特征,少了女性化柔美,看起來十分別扭!
她想起安可心給她擦完藥之後,就昏迷不醒人事,下巴更是疼痛不已,腿上還有好幾個針孔。
現在想起來,那應當是在脊椎里打麻藥,而目的就是給她整了容。
很悲劇的是,好像還整容失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的這種效果,做任何表情都跟面癱似的!
她現在和沐婧橙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了,連原本屬于自己的特征,也徹底消失不見。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干的,除了安熠炫,沒別人了。
他看不得有人跟他老婆長的一樣,也不想整天對著他過去舊情~人的臉!
一股莫名的氣憤充斥著她的胸中,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做?
難道她喜歡他也是一種錯嗎?她願意變成誰的樣子,也招惹到他了?
裴小姐忍受的這些痛苦,還不都是因為他,她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了?全都是壞處!
此刻她已經忘了,自己借著安熠炫的名聲,在名流貴族眼里像耀眼的流星一樣,曾經的年華亦是璀璨無比。
忘了她不擇手段,把恨意全都轉移到了沐婧橙身上,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忘了想完全取代沐婧橙,可以陪在安熠炫的身邊,她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如果不是曾經和安熠炫的那點情分,她不知道幾條命夠這樣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