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站在船艙里說,看言行舉止,似乎是行蹤暴露,被人發現什麼似的,正在商量對策。
爭吵的聲音很大,安可心走到窗後,悄悄地看,凝神貫注的听,沒听懂他們說什麼,但相互罵人的話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們吵了一會兒沒結果,又各自研究各自的事情去了,安可心在甲板上看著,沉默不語,看著他們意見不合,虎哥似乎還很氣憤,打手勢在吼著什麼,她心思千回百轉,一時也猜不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安可心如尋常般,把游輪上的碎布,撕成一小塊一小塊,丟進了海里,在海面上漂浮,留下不顯眼的記號。
海上的氣候太詭異了,好像處處陷阱,安可心有些坐立不安。
她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敲了敲船窗的門,倏然問,「看樣子是打算留我一條爛命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到底打算帶我去哪?」
「作為人質,這些話你想問我們就一定會說?是安大小姐你太傻,還是太天真,我們當然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死掉,等允許了,你才能死。」
裴念雅冷冷的聲音傳來,她一直就沒給過安可心好臉色,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狠絕樣子,安可心也習慣了。
小肚雞腸的女人,她若是男人,也不會喜歡這種女人的!
活該可憐又可悲。
她挑挑眉,不屑的哼道,「我怎麼說也是這艘船上的貴客,你這是對待貴客該有的態度?」
陽光灑滿輪船,海風拂來,夾著燥熱和大海的氣息,安可心發絲略微凌亂,臉上有傷,卻絲毫不影響美貌。
她害怕跟虎哥站在近距離的地方,不代表這裴小姐仍然可以肆意踩踏她。
「什麼貴客?你也也好意思說,都成為了我的俘虜,還這麼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動手殺了你,丟進海里喂鯊魚,也沒人會知道的!」裴念雅說出這話,聲音更為不屑了,隱隱帶著一絲諷刺。
安可心在這艘船上呆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她也不是傻瓜,如果裴小姐真的敢殺她,也不至于等到現在了,只能說明有所顧忌,自己才可以性命無憂。
嘴角很久不見的招牌式笑容露出來,在燦爛的陽光下顯得異常的奪目,有幾分璀璨的明媚,「既然你這麼說,那等到我哥找到你的時候,我倒要看看,當著他的面,你是不是殺了我也無所謂。」
女子臉色一變,刷白如紙!
很顯然是被她問住了,裴念雅也就逞一時口舌之快,哪敢真對安可心下什麼毒手,這是最後的交易籌碼,如果連王牌都毀了,恐怕自己也沒有活命的機會。
「心心,別給我嘴硬,這代價你付不起!」裴念雅冷著臉說道。
「不需要手下留情,你盡管放馬過來!」安可心甜甜地笑,看著海水,眸光閃過一抹沉思。
拼狠是嗎,越是什麼都不在乎的人,越是會瘋狂得更徹底。
裴小姐這麼煞費苦心,一定是又在打哥哥的主意,想拿她做誘餌,想必,很快就可以和寶貝佷兒見面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