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了。♀」林天舒拒絕
「別矜持了。」
「那我等你」。
「我現在就可以走。」兩人外出的計劃很默契。
到了外頭，兩個人覺得上海的空氣還要新鮮得多，也都該吃早點了，他們隨便找了一家早餐連鎖店，天舒要了三個生煎包、一碗粉絲湯，裴依然要了碗面。
「看你真是陝西人，到哪都是面。」
「吃面長大的，離不了。」裴依然吃完了一碗面，兩個包子。
「像你這樣的人真不露富，吃和不吃，都瘦。」
「你不也瘦？」
「哪呀，我可在控制，女人不控制，很危險，所以得一直減肥。」
「你身材很好，不用減肥。」
「可我不喜歡臃腫的感覺。」
「女人漂亮盯的男人多。」
這話好像又說到林天舒的敏感之處了，她馬上叉開了話題。
兩人吃完飯，裴依然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復旦大學。」
「復量大學？干什麼？」林天舒沒想到裴依然會想去大學。
「我喜歡去大學轉悠。」
兩個人就在林天舒的帶領下坐了地鐵。
到了復旦的校園，滿眼都是青春的氣息，走在這學校里，你看見的每一個人，不管高的，矮的，帥的，丑的，都有點佩服，因為能考上這所大學的人學習必須好，智商必須高。
裴依然帶著林天舒繞過主道，走到一條相對靜謐的小路。只不過林天舒發現裴依然這家伙太偽君子了，在大白天，他正經嚴肅得難以想像，他走路時總與林天舒保持著一段一前一後的距離，甚至矜持的林天舒都覺得無所謂的近距離散步，他都會敏銳地意識到，然後又迅速地拉開距離。林天舒覺得這個人簡直可笑。
「沒想到你還有這雅興，喜歡到大學轉悠。」林天舒半帶調侃地說。
「因為我沒上過大學。」
「那當時怎麼沒去考呢？」
「在農村，當時上中專是最高目標，上中專都是全村人羨慕，家里人就盼著盡快上學出來，好照顧家里，上大學，村里沒人上過，家里人也沒錢再供我上學。而且當時上了中專就有正式工作，所以，學習好的同學全上了中專。♀這也是我的終身遺憾。
「可是上中專不是比上過大學的人還要好嗎？」
「這是兩碼事。大學是青春。這只能讓我的兒子實現了。」
「哦，你兒子是在哪個大學上學？」。
「中南大學。」
「在長沙？」。
「知道的還挺多。」
「那當然。那你小兒子呢？」
你怎麼知道我有小兒子。
「上次和周總一塊吃飯的時候听你說過。這在陝西人眼里可是令人眼紅的福氣」。
「我大兒子明年大學畢業。你呢，當時你一定是早婚吧。」
「算早婚吧，22歲結的婚。」
「怎麼那麼早結婚。」
「女人年齡晃大會沒人要。」
「杞人憂天？你即便現未婚，可能也會有人要。」
「沒人要的時候誰管呢。還說呢，你怎麼也早婚，孩子那麼大了。」
「我還早婚，二十五歲結的。那像你，早早地——」
「早早地怎麼？」
「早早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完成任務呢。」
「你才是完成任務，我可是愛情至上。遇到了就結，隨遇而安。」
「嘻」，裴依然覺得林天舒理由真多。
林天舒也幽默起來，兩個人現在聊天太正常了，把在酒店房間里的事情似乎忘得一干二淨。
林天舒在校園里的超市里買了薯片和花生豆，兩瓶橙汁，
兩個人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你怎麼像小孩一樣愛吃零食。」看著林天舒不停地往嘴里塞零聲，他不免感嘆到。
「零食是女人的專供。」
「你跟你老公是怎麼認識的？」
「一言難盡。」
「別人介紹。」
「不」。
「那是怎麼認識的？」
「怎麼想起問這個？」
「就是好奇，你可以不說。」
這個問題把林天舒對往事回憶又挑起來了。
她雖不想回憶，但她不想在裴依然面前掩飾什麼，沒有兩人獨處的****，她反而更冷靜，她想向裴依然交待清楚，或許這樣，裴依然會錯愕不已，或許兩人的曖昧關系還可以解除，她也不再有思想負擔。♀
抱著這樣的僥幸，她開始說開一切。
「其實我老公是我還沒離婚時就認識的。」天舒說完這句話，就盯著裴依然看，她知道裴依然一定會很驚訝，但是他裝作不動聲色。我和第一個老公22歲就結婚了，大學一畢業就結，他是我大學同學，他人很好，很善良，只是，我們在一起三年，一直都沒有孩子。所以,我們就離婚了。其實，我父母都在怨我，他們不知道原因，只是認為是我要離開他。」
「那現在的老公呢？」裴依然問。
「他是我在東方公司上班時認識的，他很聰明，很能干，我嫁給他後生活得很好。只是去年，我發現他有****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裴依然很關心。
「就這樣過著，我不能再離，更何況，像我這樣的年齡是很尷尬的。」林天舒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那你是想挽回嗎？」
「其實我曾經做過這樣的努力。但是我發現男人很賤，在你妥協時，他會覺得自己很厲害。所以我現在在冷處理。」
「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其實現在很多女人都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你覺得我怎樣？」裴依然問得好直。
「你？我不想冒險。」林天舒笑了。
「什麼樣的險。」裴依然追問
「我怕我會。」
「會怎樣?」
「我不想讓生活變得很糟。」林舒說的是實話。
「你很理性。」
「只能說不想很愚蠢。」
「你覺得我和你可以發展到什麼樣。」
「就現在這樣。」
「僅限于現在這樣？」
「是。」
「可我不一定啊。」裴依然表明了態度。
「可我一定。」
裴依然狡詰地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熱戀的大學生情侶，兩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可光顧著說了，零食還有一袋。
林天舒打開了薯片，給裴依然分享了幾片。那一刻，兩人都覺得愜意極了，沒有生意、工作、生活、婚姻的煩惱，好似年輕了好幾歲。
林天舒覺得自己今天很開心，她感到了內心有一股熱情在發酵。可是，她還是想把自己的憂慮講給裴依然。
「我們能保持正常的關系嗎。」
「我們的關系不正常？」
林天舒都被裴依然氣笑了，「我的意思是不是現在這樣。」
「現在怎樣了，應該怎麼樣？」這人越來越難纏了。
「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井水不犯河水。」
「為什麼？」
「其實，昨天我真的昏了頭。睡一覺又清醒了。我不想再折騰了。」
「折騰？什麼意思？」裴依然明知故問。
「我不想再離婚了。」
「我沒要求你離婚。」
「可是我不願意有婚外情。」
「那你老公不是有嗎？」
「他是他，我是我，我在等，或許哪天他覺得不新鮮了，會放棄，男人大都這樣。如果我和你——，那我還有資格要求人家嗎？」
「人家？」裴依然笑著看看林天舒。「你很單純，放心吧，我不會導致你離婚，而我，也不會離婚，就像你說的，我昨天也有迷失，不好意思。」
「那好啊，咱們就正正常常的在一起好吧，我一定會賣力工作。」
「可我能喜歡你嗎？」
「可以，但別付諸行動。」
「那你喜歡我嗎？」
「不太討厭了。」
「那就是有點喜歡。」這個男人真自作多情。
「不是喜歡，是不厭惡，不惡心而已。」
「你至于用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嗎？」
「狠話管用。」
「真有你的。」裴依然服了林天舒。
「其實跟你逗嘴我很開心。」林天舒這不是欲迎還拒嗎。
「我其實是很嚴肅的。」
「其實你也有不嚴肅的一面。」
「怎麼不嚴肅？」
「比如昨天，現在。」
「好吧，算你能說，咱們往那邊走走吧，石凳上有點涼，走一走。」但是或許是這兩個穿著精致且有點上了年紀的人走在一起有點獨特吧，過往的大學生還時不時地多看幾眼，這裴依然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走吧，咱們到那邊人少的地方，兩個人的距離拉得更大了。
林天舒感覺到了，「怎麼走那麼快，怕遇見熟人？」
「不是，怕年輕人的目光。」
林天舒覺得這裴依然還真是幼稚之處。「其實，我對你也有點好奇」
「對我，好奇什麼？」
「你愛人會對你的行為警惕嗎？」
「什麼行為？」
「比如說半夜歸家，跟其他女人聯系啊之類的？」
「我幾乎不半夜不歸，跟其他女人的聯系，她從來都不聞不問不管。
「那她一定是賢內助。」
「那倒不一定，但她賢惠極了。」
「那你應該珍惜。」林天舒提醒裴依然。
「是我很珍惜，我不會和她離婚。」
听到裴依然這句肯定的話，林天舒不免有點酸酸的心理。原來昨天他也就是玩玩而已，幸虧自己主意很正。
「那你們很幸福嗎？」
「幸福不是永恆的。」
「可是至少沒有煩惱。」
「生活從來不少煩惱。」裴依然連著說听起來像是格言的話。
「好哲理啊。」林天舒暗諷裴依然。
「其實我是一個很靜的人，你是我這幾年追的第一個女人。」
林天舒又讓說臉紅了。「你怎麼又來。」
「我可是說真的。」
「但是你是有婦之夫，我從不想拆散別人。」林天舒說清了。
林天舒說完這句話時，後面有個學生從她旁邊經過，她感覺好像有秘密被知道了似的，快走幾步，與裴依然拉開了距離。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拆散，也不會被你拆散。你還沒有把我迷到那一步。」
「那好啊，你也不要再每天****我。」
「我每天在****你嗎？」裴依然若有所思地問她。
「雖然不是每天，但是你看我的眼神有點怪。」
「我看女人都那樣，原來你一直都很在意我。」
林天舒眼見越描越黑，「我沒有啊，總之，別在重復昨天的事情了。」說著林天舒就徑直往前走，心反倒越說越亂。不知道自己要怎樣。
「別走太快了，等等。」林天舒頭也不回，可是她的高跟鞋卻在這時背叛她，把她的腳擰了一下，她差點摔倒。裴依然趕過去扶住她，又一次的身體接觸讓她變得很敏感。
她一把推開了他，「你怎麼又這樣。」
「那你摔了我能看著不管嗎？」
「我沒事，不要你管。」
「還疼不。」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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