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裴揚當即提氣踩著輕功就追了上去,不消片刻便追上了此人。♀一個彈跳正想上去扣住刺客的肩膀,卻突然感覺身右突如而來一股勁風,這刺客竟然還有同伙!刺客同伙手持一形狀彎曲怪異的匕首便直直刺向蕭裴揚已伸出的右手,幸得蕭裴揚早已察覺,早一步收手轉身便應付起了這刺客同伙。只是在這點時間里,抓住十二的那名刺客便借機跑了十米遠。蕭裴揚心急卻也無可奈何,這刺客同伙就是過來阻撓他的腳步的,一招一式全都狠厲致命,只顧一路進攻,也不在意自己的防守,竟不把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縱是蕭裴揚也幾次下險些被他得手,不得不專注對付起來。
而另一邊十二站著好好地突然被人一把抓走也是措不及防,但此時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輕易得手了也是懊惱。但這刺客右肩扛著他,單左手便扣住了他的雙手,力氣之大難以掙月兌;而另一只手卻緊貼著他頸部大動脈,大有他十二一動就要下殺手之意。但十二又豈是池中之輩,他趁著刺客運著輕功再起跳之時左腳往前一甩踢向刺客右膝膝窩,這勁還不小。果然刺客無防備之下起跳未成,卻右膝一軟跪倒在地,兩手手勁也不由一松。十二趁著這機會整個人整個人向右猛地一翻身,手肘也順勢一拐,砸向刺客後頸,速度之快讓刺客無所還擊,果被擊中。看著刺客向前癱倒在地,十二這才上前察看,誰料手剛一踫觸到刺客,十二眼前便一黑,暈過去了。
待蕭裴揚解決那個刺客同伙追上來的時候,卻只看見地上只剩那個刺客的衣服和一灘血水,而十二卻已不見蹤影。蕭裴揚站在這空曠的泥地中,四處張望了許久,卻不見人氣,終歸只能打道回府。
「莊主!十二侍衛呢?」
一回到受襲的地方穆寒情便趕緊湊上來問著,蕭裴揚只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便一聲不發。穆寒情看他這樣也是無話說,兩人呆立了會兒蕭裴揚似是有了打算︰
「這里離平良鎮也不遠了,這次的事看樣子跟于正峰和南疆那伙是月兌不了干系的了,我們先趕到鎮上再商量該如何救回十二。」
「也好,十二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只是我們得抓緊了,畢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目的。」
十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都被鎖鏈束縛著,渾身不見一點力氣,太陽穴也一陣一陣的抽疼著,難受得很。強撐起精神環顧了一下四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家具擺設什麼都沒有,唯有的那扇窗戶卻高得過分,正對著的那個鐵門也看著堅不可摧。正發愁著該怎麼逃出這地方,這時卻听見外邊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還伴隨著談話聲,只是講話的人聲音雖大,用的卻不是中原方言,十二一句也听不懂。
等人走近了,開了門,見到的卻是三兩個戴著鬼怪面具的人。而這面具雖形狀一樣但也有分類,除中間那個戴著的是紅的,兩旁的人卻都戴著白的。十二猜想,中間這個應該就是他們這伙人的領袖了。果不其然就听見戴著紅面具的微微偏了頭跟他旁邊的一人說著話,只是這回用的卻是中原話︰
「這就是你們發現的身上有‘寒石’香氣的人?」聲音清清冷冷的,听著應是個年輕人。
被問話的人此時也恭敬回道︰
「是的,我們在來的路上用‘寒蠱’試了下,現在‘寒蠱’已經在此人的體內了,不會有錯的。」
不料紅面具听了這話卻有些惱,揚了聲音斥道︰
「誰許你們擅自給他下‘寒蠱’的?為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當時情況緊急,那伙人里有個功夫特別好的,好像很在意他。我們怕要是抓錯了惹麻煩,便想先試試,看看此人是否有值得我們冒險的可能。」
紅面具的听了沉默了會兒,後又冷道︰
「這次就暫且原諒你們,再有下次,就沒有讓你們解釋的余地了!」
「是。」
「你們都出去,我跟他說說話。」
「是。」這次卻是剩下的白面具異口同聲回道,然後便都恭敬的下了去,最後一位還順帶關上了門。
紅面具靜靜站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走到十二面前席地而坐,然後悠悠開口道︰
「叫甚名誰?又是何方人士?」
十二皺眉,他剛剛一直听著他們的談話,現在心里還在想著自己身上怎麼會有他們口中所說的「寒石」香氣。「寒蠱」他倒是知道的,只是這蠱據他所知主要用在醫治方面,一般南疆人發熱了上火了都用這蠱祛熱下火,也就普通的醫蠱,怎麼還有他不知道的功能?他也不直接回答紅面具的問話,反而反問道︰
「你們是誰?我身上的‘寒石’香氣是什麼?你們抓我過來又想干嘛?」
紅面具冷笑︰「哼,到底誰是被抓的,我的話都還沒回就想先跟我打听事情了?讓你在這坐著已經是優待你了,怎麼?還真想吃些苦頭?」
十二听著正想起火,突然卻想到自己月復中的胎兒,不由閉眼深吸一口氣,冷冷回道︰
「我無姓名十二,江湖螻蟻小輩,無足掛齒。」
紅面具此時卻突然湊近了十二,鼻子夸張的聳動著嗅聞著十二,從眉角緩緩向下嗅到胸膛,待繼續往下時卻被十二一扭身躲開了,他也不介意,又坐回原位,道︰
「你這麼個無名人士怎麼會認識蕭裴揚那般人物?而且看你身手也不低,怎麼看著也雙十年紀了還沒在江湖闖出個什麼名堂?」
十二一驚,他沒想到這伙人竟然已經知道蕭裴揚的身份了。也不對,從剛剛他們的談話來看應該只有面前這人才知道,那些白面具估計也都還被蒙著。想到這,十二也是鎮定回道︰
「你到底是誰?你跟剛剛南疆那群不是同一伙人吧?」
紅面具听罷低低笑了幾聲,道︰
「是一伙人,怎麼會不是一伙人呢?都是南疆出來的下賤玩意兒,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十二不語,听這話這人似乎對南疆也是痛恨著的,那又為何還呆在那地方呢?而且地位似乎也不低。
「你也別猜了,就算我告訴你是誰你也不見得會認識,不過我猜我應該是知道你的。」
「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那個‘寒石’香氣嗎?」十二倒不擔心那個「寒蠱」,這東西等他逃出去,不用穆寒情,他自己都能引出來了。
紅面具似乎坐得有些累了,調整坐姿換了個方向,靠到了一邊的牆上去,听到十二這話也是有些好笑道︰
「你對這‘寒石’香氣倒是執著,怎麼,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點香味就受不了了?」
十二無言以對,先別說受不受得了,問題是他身上根本沒有任何香氣,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跟他朝夕相處的蕭裴揚,都不曾聞到過。
紅面具看他這樣卻又哈哈大笑起來︰
「別這麼嚴肅嘛,開個玩笑而已。你們是聞不到‘寒石’香的,這東西也就我們這些天天對著那些變態東西的能有些感覺。要說我也是不太聞得到,也是你倒霉,剛剛出去試驗那伙剛好有個以前負責采‘寒石’的,他對‘寒石’的香氣可不是一般的敏感,就你身上你似有似無的都被他聞到了,竟然還說味道還很濃?嘖嘖,真不是一般的變態。」說著自己還搖了搖頭。
十二一雙眸子直盯著紅面具,又問道︰
「這‘寒石’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沒什麼用,就是本教給那些下過蠱的用過毒的,還有做過試驗的那些人下的一種標記,防止他們跑了卻找不到是哪一個了。」
標記?十二可不記得除了這次自己有什麼時候被他們抓到過,難道是上次邢天賜中噬心蠱沾染到的?這也不對,如此一來那最應該被抓的難道不是穆寒情嗎?要說自己身上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十二猛地睜大眼,盡力克制著自己想低頭看向自己肚子的舉動。
是了!自己一個大男人卻能夠懷孕不就是最特別的地方嗎!這麼說,這難道是這伙人動的手腳?可是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他未曾到過南疆,大多數時候都是留在絕情山莊內替蕭裴揚統籌外內務,出任務也頂多在南疆邊緣的小鎮上和同僚接伙,也不曾與這伙人有過直接的接觸,唯一的接觸也就是安陽鎮外那次遇到蠱人襲擊,可是他卻是在那之前就已經懷孕了!再說讓自己懷孕的目的又是什麼?讓蕭裴揚出糗?這也不可能,他們調查南疆一事向來隱秘,這次看來也是除了眼前人,其他的人都不認得蕭裴揚,而眼前這人似乎也不知道他和蕭裴揚之間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里,十二強迫著自己定下心來,自己方才那一剎那的慌亂定是叫這人看了去,他連忙繼續裝作慌亂的低下頭,看著地上不語,只等待著此人的下一步。
「怎麼?想起什麼來了?告知我一聲可好?說也奇怪,你身上也不見其他蠱毒的反應,莫非你是在被下蠱毒之前逃出來的?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說著紅面具卻又起了身,又道︰
「看你也是不願意說的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乖乖呆著別做些什麼奇怪的打算,要不然到時受苦了可就別怪我了。」
說著走向大門去,外面的人听到他這番話也早已打開了門候著,誰知還未走到門口此人卻又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回過頭了,看著十二,眼里閃著亮光,道︰
「我倒忘了,這被標記了的,倒是還有一種可能,十二你會不會是這種可能呢?」卻也不見他說破,又是笑了笑,然後道︰「我明天再來看你,我們再說些悄悄話,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十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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