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第二日誰的消息都沒等來,反而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前些日子得虧了蕭莊主,立陽才報得了殺父之仇,只是前些日子听聞蕭莊主外出忙碌,立陽初掌門派,也抽不出空閑來,于是只得等到了現在才過來拜訪,望蕭莊主千萬見諒。」說著身子往前一作揖。
「哪里的話,蕭某也是抱著想與刑公子交好的目的罷了,再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能幫得的便幫了。」蕭裴揚將邢立陽請上上座後便喚人上茶。
說實話蕭裴揚也想不到邢立陽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訪……不過算起來離他們離開九華派時也不過三個月,邢立陽此時應該也已正式成為了九華派掌門,年紀輕輕的便擔此大任,這時候出門拜訪武林各大名門這也屬常情。
「話說回來,刑公子現在也該稱邢掌門了吧,不知蕭某走後,貴派近況一切可好?」
「多謝蕭莊主關心了,本派在各位師叔的幫忙下,現在還算得井井有條。不過立陽可擔不起蕭莊主一聲掌門,先不說蕭莊主乃是我的恩人,立陽在這方面更是不過一蹣跚學步的小嬰兒,要學習的事情仍如過海之鯽,還是要多多倚仗蕭莊主及各位前輩。」
「邢掌門客氣了,邢掌門可當得現下的武林才俊之最了,相信這九華派定能在你帶領之下蒸蒸日上,到時還望邢掌門拉我們絕情山莊一把才好啊。」
說完給旁邊的楊總管使了個眼色,楊總管會意,不久後底下有人送上一個長型禮盒上來。楊總管徑直接過送到邢立陽面前,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把劍氣凌厲的銀劍。然後就听得蕭裴揚道︰
「邢掌門初任掌門,本莊主也沒什麼好東西,在庫房里挑挑揀揀的,這才找到一把碧雲劍堪堪送得出手,只望邢掌門莫要推月兌罷了。♀」
邢立陽拿起碧雲劍,劍身凌厲的鋒芒閃人眼目,而整把劍柄竟然都是用翡翠打造而成,折射著劍身,隱隱有股幽綠的殺氣。九華派本就是御劍之派,邢立陽當得掌門,更是使劍的個中翹楚。他第一眼便看出來,此劍並非池中之物,雖奢華但卻不同于尋常華麗之劍那般只用于擺設,柄首稱手溫涼,而這劍其中的氣勢更是咄人。
他當下情不自禁挽了個劍勢,又隨意的耍了幾招,然後才把劍放回禮盒中,道︰
「若是尋常之物立陽自然不得推月兌,但是這劍實在是太過貴重了,還望蕭莊主收回去罷,蕭莊主對立陽的恩情已經夠大了,再送上這把劍,立陽怕是實在受不住了。」
「邢掌門只管拿著便是,左右不過一把長劍,絕情山莊里比這好的玩意不在少數,算不得什麼。本莊主也不是個喜歡使劍的,與其讓它在兵器庫里積塵,還不如將它送給更合適的人罷了。」
兩人接下來又你來我往的推搡了一陣,反倒是邢立陽終究拗不過蕭裴揚,還是命手下的弟子收下了那把碧雲劍。
「說來也奇了,立陽在來絕情山莊的途中,就在下面的那個小鎮上,听到了一些傳聞,說的是最近似乎有些凶惡之徒襲擊了絕情山莊鎮上的產業,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邢掌門所听到的不虛,最近我絕情山莊似乎的確得罪了些什麼人,鎮上受襲那事,蕭某也是昨晚才得到的消息。」
邢立陽皺起眉頭︰「蕭莊主向來名滿天下,絕情山莊產業更是與朝廷密不可分,會是誰如此不知死活,竟然膽敢與之對抗呢?」
蕭裴揚听了這話倒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不過一轉念他又笑著對邢立陽說道︰「出門在外,總會立一些仇家,蕭某只望能夠早日抓到那班歹徒,給手下的伙計一個交代。」
邢立陽正待說些什麼,誰知這時候大堂外突然地就傳來了穆寒情大呼小叫的聲音,緊接著就見他人也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
「莊主!莊主!不好了!」
蕭裴揚皺眉,問道︰「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沒見著有客人在嗎?找我做什麼?是十二有什麼事嗎?」
穆寒情喘了好幾口氣,然後才急忙忙說道︰「對頭對頭!我今早過去給十二侍衛把脈,就給他講了昨天鎮上那個事兒啊,結果十二听了後,非要出莊去給你查那個勞什子襲擊,我可攔都攔不住啊!你趕緊的找他去,我都還沒給他施針呢!」
蕭裴揚听罷怒道︰「一群蠢貨!怎麼都不好好看著他?旁邊的僕役和侍衛呢?這麼多人還攔不住一個有六個月身孕的人?」
穆寒情委屈道︰「誰曉得啊……十二侍衛最近身子都不太好,整日一副病歪歪的模樣,結果誰知今日竟然三兩下踩著輕功就跑了!周圍的人知道他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服侍著,早早的就被支開了,他武功又那麼好,我一個沒武功的怎麼跑也追不上他啊……」
蕭裴揚听了心里又驚又氣,頓時咬牙切齒道︰「他竟然還使上輕功了……那個笨蛋!蠢貨!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穆寒情听著連連附和︰「是啊是啊,簡直是蠢死了!回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別再讓他亂跑了,我追他那半晌都快累死了。」
蕭裴揚眼楮一掃︰「你說誰蠢死了?」
穆寒情一下就萎了︰「呵呵……當然是我,是我……」
穆寒情說完這話轉過身去暗自撇嘴,想著莊主這也太不厚道了!見色忘義也不帶這樣的啊!
蕭裴揚卻不再理會他,匆匆跟邢立陽留了幾句話就快快的大步離去了。穆寒情小則媳婦一樣委委屈屈的跟在後頭,畢竟是他沒看好的人,也不可能自己在莊里等著,讓蕭裴揚自己一個人去找十二,只得苦命的舍命陪君子了。
邢立陽坐在位置上听著他們的話只覺得有些轉不過彎來了,什麼輕功?還有十二侍衛?這個十二侍衛不是他當年帶上九華派的那個吧?還有六個月身孕?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亂,不由看向一旁候著招待他的楊總管……
楊總管正給邢立陽換茶水,見他看過來只不明所以。
楊總管︰「??」
邢立陽︰「……」
蕭裴揚出了門也等不及備馬了,只叫人準備馬車送到鎮上去,自己則徒步踩著輕功趕了過去,徒留穆寒情在他身後看著他瀟灑的背影迎風灑淚……
到了鎮上,都轉了好幾圈也找不著十二,正當蕭裴揚不耐煩的想掀掉整個鎮的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卻發現了自己心心念著的十二正躲在一處屋牆後干著壞事……
十二正專注的靠著牆根听著里邊的人說話,突然脖頸一熱,他不由一驚,詫異自己的感官竟然退化了這麼多,竟然這樣輕易的就讓人近了身。正待轉身給對手一個好看的時候,十二就听到自家主子含著怒氣的聲音︰
「十二,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里面的聲音恰巧一靜,十二登時也顧不得上下之分,手一抬就緊緊捂住蕭裴揚的嘴巴不再讓他說話,另一邊則豎起耳朵听著里面的動靜,听得里面又響起說話聲,似乎沒什麼異樣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蕭裴揚見著他這副模樣也知道里面有情況,看看現在這個時候不好找他算賬,他只得先拋了其他的念頭陪著自家的暗衛一起听著牆角。
「哎……大哥……你這話說得可真是千真萬確?」一個稚女敕的少年聲說著,聲音里滿是探究的好奇心。
「廢話,你大哥我向來一言九鼎!說過的話能錯嘛?」另一個粗獷的聲音回應道。
「還九鼎呢……你下回可別把你們家老太太的鍋拿去賣了才好!」
此話一出,周圍便稀稀疏疏的有人跟著笑了起來。
「去去去……不想听的給我滾一邊去,老子這說著大事呢!你們再這樣老子可就不帶你們玩了啊!」
「好好……你說你說……你趕緊的把你的大事給說了……」
說著里面又是一片安靜,緊接著那個粗獷的男聲又響了起來。
「所以說啊,我就前天晚上想著進去干一票,誰知道剛巧的……哎!就撞見了那伙歹徒!」
「他們是去干嘛的啊?再說他們看見你沒?怎麼沒把你也給撕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此時插進來道。
「女乃女乃的我要早知道這伙人這麼狠我早跑了……還能有這後來的事?」
「那你是躲在一旁吶?听著他們說什麼了沒?」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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