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爺十五束發之後,每年光是文武百官送進來的女人就足夠裝滿幾個院子了。
話說自家這位爺,從來都是隨心所欲,不听任何人的支配。
唯一,在女人這事上面,他卻是來者不拒。
但凡是有人送女人進王府,他統統一個不落,照單全收。
就連蘇牧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容景傾身回首,妖嬈的桃花眼里面波光流轉。
那風情萬種的一眼掃過湖對面那群女人,瞬間又引起一番尖叫。
他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薄唇輕扯,「至于那些女人,自然是老規矩。」
「老規矩?」蘇牧皺眉,扭頭看向湖對面那群看著容景眼冒綠光的少女。
斟酌了一番,他還是試探性的開口說道,「爺,你明明就不喜歡那些女人,為何還要把她們都留下?不如——」
「蘇牧!」
蘇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景原本慵懶的臉上瞬間冷了下來。
周身亦是散發出了一股子冰冷的氣息。
即便是不需要任何言語,光是那冷傲的氣場,就足夠讓人窒息了。
蘇牧臉色一白,最後還是訕訕的低頭,不再開口了。
容景目光慵懶的掃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立在自己身側的南珍。
「南珍,去吧。」
南珍會意,明白容景是打算將這件事交給自己處理了。
她輕輕頷首,緩步退出了涼亭長廊。
眼看著南珍的身影不急不緩地走到了湖對岸,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剎那間,那群少女中便爆發出一陣惋惜的嘆氣之聲。
盡管她們明顯的不樂意,可是在面對南珍那張冰冷的面孔時,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
最終,在她的帶領之下,這些花花綠綠的少女們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直到那身影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視線之中時,容景才不適的蹙起了眉頭。
「咳咳——」
兩聲低咳,容景下意識的伸手用素錦帕捂住口鼻。
再放下來的時候,那潔白的錦帕上面已經多了兩朵絢爛的血色「罌粟花」。
蘇牧一見此景,一張臉倏地一片慘白。
他飛快的奔到了容景的身邊,從懷中模出一個極其精致的小瓷瓶,利落的從里面倒出兩顆晶瑩剔透的藥丸,遞了過去。
「爺,又吐血了?」
蘇牧的語氣仿若最平常不過的問候,可只有看到他的臉,才能看穿那眼底的擔憂。
這種場景,明明就已經看了許多次,明明就應該習慣了。
可每次,看到容景吐了血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蘇牧就覺得直揪心。
容景無所謂的用錦帕輕輕擦拭著唇角,嘴角綻放一抹妖冶的笑容。
「都這麼久了,還沒習慣呢?」
蘇牧蹙起眉頭,將藥丸遞到了容景的唇邊,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