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波人正是以蘇牧為首的,未央王容景的手下。舒愨鵡
蘇牧眸光閃動,冷眼看著突然就纏斗在一起的兩波人。
那群人原本就是沖著秦沐歌去的。
這廂還沒能近了她的身,便被突然沖過來的一群乞丐給纏住了。
這些人看似乞丐,卻目光如炬,手段也是極其果斷狠辣鐶。
只要交手一番,便知道是有人易容而成。
不過短短十幾個來回,他們就已經被打趴了一大半。
這些易容成乞丐的人沒有下殺手,顯然是有所顧忌的 。
想到這里,他們也只能是草草收了手,轉身便朝著來的方向奔了回去。
蘇牧手底下的那一群死士見狀,正準備沖上前去,卻不料被蘇牧給喝住了。
「窮寇莫追這道理不懂麼?」
蘇牧眼楮清亮的望著狼狽逃竄的那群人。
那群死士面面相覷︰因為爺的個性大伙都是清楚的。
他辦事素來果決,面對這樣的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
蘇牧嘴角輕輕一扯,從懷中模出一支暗哨。
三長一短的奇異哨聲便響了起來。
這種哨聲,除了組織里面的暗影一般人都是听不到的。
蘇牧抬首,見剛才的打斗沒有驚動秦沐歌那呆頭鵝,這才放寬了心。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暗影去跟,你們且回去。」
眾死士點頭應下,紛紛身形一閃,悄然消失于無形。
只剩下蘇牧一臉不虞地望著淡然走進丞相府的秦沐歌。
俊秀的小臉上浮起了一抹不悅和嫌棄。
「雖然爺手下的死士身形利落,但是被人跟了這麼久,竟然連一丁點兒反應都沒有,這女人還真是有夠笨的。」
暗自說完這話,蘇牧一個轉身便急急的離開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
在他離開之後,原本已經閉合了的側門卻是緩緩的打開了一條縫隙。
那縫隙後面,一雙清透明亮如玉石的眸子映了出來。
秦沐歌那張平凡無奇的小臉上,此刻凝結成了冰。
這伙人真當她秦沐歌是傻子麼?
她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好歹也是在軍隊里面模爬滾打這麼些年的。
若是這點警惕性都沒有,那不知道在槍林彈雨里面要死多少回了!
方才最後離開的那個男人,身形怎麼那麼像大妖孽身邊的蘇牧呢?
唇畔泛起一絲冷笑,秦沐歌緩緩的合上了側門。
「容景啊容景,你可真是好樣的!」
就在秦沐歌剛剛回到自己閨房的時候,才剛剛推開木門,她便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作為一名名義上的軍人,對于自己的第六感她還是深信不疑的。
自己的屋子里分明有一股陌生人的氣息!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沐歌此刻已然是警鈴大作。
剛剛踏入房門的右腳還沒落地,便悄然地要退出去……
腦海里也是轉的飛快,四兒就在一樓的大廳。
自己只需要大喊一聲,以她的輕功眨眼功夫便能上來。
最近自己的攏翠閣,實在是很不太平呢!
房間里的陌生氣息越來越濃,秦沐歌只覺得頭皮發緊。
她一個旋身便打算朝著樓下奔去——
只是,她腳下的步子還沒有邁開,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詭異的力量飛快的纏上了她的腰肢。
那力道無窮,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牽著她飛
快的往屋里摔了過去。
秦沐歌低頭,才發現纏在自己腰肢上的竟然是一道白色的長布。
她剛剛要開口呼救,整個人就已經撞進了一道微涼的懷抱中。
那驚恐的叫聲才剛剛到喉嚨,便被從後而至的大手捂住的雙唇。
微涼的氣息瞬間將她環繞,耳邊也是響起了冰冷到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
「看來這滿地的銀針,都是為我準備的呢!」
這略微熟悉的聲音讓原本還在劇烈掙扎的秦沐歌身子一滯,下意識停止的了反抗。
是銀發少年的聲音!
見懷中的人兒停止了反抗,原本端坐在軟榻上銀發少年嘴角輕輕一扯。
他扣在秦沐歌腰上的手沒有松開,反而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
四目相對,一雙同玉石一般深邃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清澈湛藍若大海的藍瞳。
這雙眸子是妖冶的藍,藍的太詭異了。
仿佛只要人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它將魂魄都給吸去。
目光微動,秦沐歌將視線從那雙藍瞳挪到了銀發少年嫣紅的雙唇之上。
那對薄唇泛著盈盈水光,就像是剛剛成熟的櫻桃。
粉粉女敕女敕,嬌艷欲滴,讓人垂涎三尺。
瞳孔微縮,銀發少年那雙帶著魅惑的眸子越來越近——
那粉女敕的紅唇也漸漸朝著她的嬌唇上湊了過去……
一股暖糯的氣息,伴著自銀發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暖香,瞬間彌散于整間香閨。
眼看著,兩人的雙唇就要貼合在一起的瞬間……
秦沐歌心神一晃,猛的回過神來,身子朝後一縮——
原本清秀的小臉上飛起了兩抹紅霞。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叫銀發少年藍眸一凝。
不過轉瞬之間,他卻是開口道,「能夠避開我的攝魂,你是第一個。」
說罷這話,他原本托住秦沐歌的手一個用力。
堪堪將秦沐歌給推離自己的懷抱。
突然起身的秦沐歌腰上受力,腳下差點一個不穩。
好容易穩住身子,又听到銀發少年這話,一張清秀的小臉陡然陰沉了下來。
攝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既然會對自己下蠱,那又會一些什麼奇門遁甲的古怪手段也不足為奇。
可是,對自己使用什麼狗屁「攝魂」這種手段,未免太卑劣了!
「你的意思是,剛才你又在對我用什麼奇奇怪怪的蠱術?」
秦沐歌的聲音不復之前的慌張,倒是多了幾分疏離的冷意。
她一直覺得看人是要看眼楮的。
剛才她雖然有些沉醉,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大腦的確是清醒的。
壓根兒就沒有感受到什麼莫名其妙的蠱惑……
但是既然沒受蠱惑,自己剛才怎麼又會差點兒就湊上去了?
難道他真的對自己用了什麼蠱術?
從自己一開始在山洞中遇到他,到他救了自己。
一開始,秦沐歌對他還是抱著幾分感激和擔憂的。
至少,他們曾經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可他剛才居然對自己使用那麼卑劣的招數——
一股無名之火突然燃了起來!
她冷眼望著端坐在軟榻之上的銀發少年,冷聲道,「要是你覺得當初在山洞救了我一命,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你實在是想多了!」
頓了頓,見銀發少年並沒有
什麼反應,秦沐歌怒火更甚。
「這個人情我早晚會還給你的!」
听到這話,銀發少年藍眸一冷。
原本因為身上的暖香而溫和下來的氣氛,瞬間低到了冰點。
那雙藍瞳里面透著駭人的冷意,「因為一匹破布就打算將我的夜明珠拿出來,你就是這麼還我人情的麼?」
少年的話,叫秦沐歌大駭。
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自己壓根兒就沒有付諸行動的想法都知道!
念頭一轉,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跟蹤我?」
銀發少年冷著一張俊臉,目光淡淡,「你的動作我一清二楚,用得著跟蹤麼?」
少年風輕雲淡的話卻是讓秦沐歌只覺得背後寒毛都立了起來。
對于容耀,她是不屑和鄙夷;
對于容景,她是無可奈何和咬牙切齒;
但是,偏偏只有在面對面前這個人的時候,她才會感受到一種從骨頭里面冒出來的寒意。
就如同,他那雙湛藍卻又冰冷到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瞳一樣。
「我不明白,你這樣纏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一沒錢,二沒才,你不要告訴我是貪戀我的美色。」
秦沐歌強忍著牙齒打顫的沖動,盡量以平穩的聲調將這話說了出來。
她這一番話,總算是引起了銀發少年的興致。
深邃的藍眸微閃,劃過一絲興味。
那冰冷的俊顏也因為這一抹興味變得靈動起來。
他赫然起身,俯首望著面前的一臉鐵青的秦沐歌。
「你想知道嗎?」
清冷的聲線如同從九天之外傳來。
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亦是叫秦沐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只是,銀發少年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壓根兒就不給她後退的機會。
藍眸一低,落在了秦沐歌白皙細致的右手之上。
右手背上,一道細細的紅色傷痕赫然在目。
這是方才在「以芙閣」被清華公主弄傷的。
只不過,自己這只是擦破了些皮,並沒有流血。
相較之下,清華公主倒是吃了不小的虧。
「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的想要的東西!」
銀發少年的話音剛剛落下,秦沐歌的右手便被她托了起來。
那張俊顏一低,紅潤的薄唇竟然生生的印上了她手背上的傷口……
微涼的觸感叫秦沐歌周身一顫,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銀發少年的動作。
「你做什麼?」
驚呼之下,她下意識的想要將手拿開。
不過,銀發少年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握緊了她的手,空閑出來的左手更是不失時機的攬上了她柔軟的腰肢。
那手看上去縴細,此刻卻如同鐵箍一樣,緊緊地鎖住了秦沐歌的腰身,叫她動彈不得。
活了這麼大,從來就沒有哪個男人敢這麼對自己。
秦沐歌如今又是羞又是氣,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登徒子抽的歸西。
無奈何她根本就打不過他,只能漲紅了雙頰,做著無謂的掙扎。
只是不多時,原本還微涼暖糯的觸感卻是陡然一變。
一股尖銳的刺痛從右手腕處傳了過來,叫她紅潤的臉一下子失了血色。
「你——你這個混蛋,在干什麼?」
她能夠感覺到少年正用力吮著自己的傷口,仿佛要透過自己的傷口將自己的血給吸出去——
血?
淡淡彌散出來的血腥味兒叫秦沐歌一緊,周身的毛孔瞬間張開,冷汗也跟著冒了出來。
這個變態當真在吸自己的血!
「喂,喂,喂——你趕緊給我松開,松開啊!」
看他白發白眉,該不會根本就不是什麼人類吧?
意識到這一點的秦沐歌差點嚇尿了。
雖然吸這點血不至于致命,但是她尊的很害怕啊!
嚶嚶嚶,她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可不想就這麼活生生的叫人吸干了血!
天吶,誰能來救救她!
少年的唇是冰涼的,舌尖卻是微暖的。
他沒有收斂力道,原本只是擦破了皮的手背被他吮的沁出了點點鮮血。
秦沐歌只覺得少年的唇仿佛帶著一股魔力。
這麼一吮,仿佛自己身體里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逐漸剝離……
就在秦沐歌被這極低的氣壓和不適驚的差點暈厥過去的時候,少年的紅唇卻是緩緩的退開了。
銀發少年緩緩地抬起頭來,那張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臉頰上一雙藍眸璀璨迷人。
只是那紅唇上因為沾染上了秦沐歌的血而變得無比妖冶。
他目光定定的落在秦沐歌驚恐的臉上,竟然伸出舌頭,舌忝去了唇邊沾染的血色。
那場景魅惑到讓人窒息。
如果秦沐歌不是受害者的話,鐵定要被這極具吸引力的一幕給看傻了眼去。
而現在,她渾身打顫,只剩下害怕了。
這種害怕,不同于自己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次。
現在,她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前站著的不是那個銀發少年,而是從地獄而來的白無常,就是來索命的!
望著秦沐歌幾乎要嚇呆的模樣,銀發少年璀璨的眸子一閃。
那透白的臉蛋似乎因為秦沐歌血的暈染,而帶了一絲人氣。
「喂,你——」
秦沐歌倒抽著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原本只是擦破皮的地方被他吮的通紅,細小的血珠也像是止不住的往外冒著頭,將那白皙的手腕綴上了幾多紅梅。
銀發少年抬起素手,輕輕的在她手腕傷口處輕輕一拂——
原本還在冒著血的傷口瞬間凝固了,只剩下一個紫紅色的秀氣血痂。
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剛才這傷口被人摧殘過。
少年一邊動作,一邊在僵住的秦沐歌耳邊吐氣如蘭,「我不叫喂,叫我夙玉。」
秦沐歌呆呆的順著夙玉的氣息,機械的重復道,「夙、夙玉?」
「沒錯,記住了。」
在看到秦沐歌乖巧點頭的時候,夙玉清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不要告訴我,你為的就是我的血——」
興許是從剛才那一刻開始,秦沐歌對夙玉的好奇瞬間轉變成了恐懼。
夙玉也不掩飾,他清透的藍眸望向秦沐歌的臉,「一半一半。」
秦沐歌僵著脖子繼續問,「那另一半是什麼?」
听到她這般問話,夙玉絕美的臉上少有劃過一絲淺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秦沐歌整個人都呆住了。
蒼白的雙唇透露著她不安的情緒。
夙玉仿佛看穿了她的驚恐,他緩緩地靠近她,順勢的攬住她縴細的腰肢。
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
頭一次見到她如此乖巧順從的模樣,就想是一只被人擒住的小貓咪。
夙玉深邃的藍眸里面閃過淡淡的暖意,他輕輕的在秦沐歌耳邊吹了一口氣。
那微涼的氣息叫她身體輕輕一顫,「放心,這個程度不會要你的命。不過……」
秦沐歌警惕的扭過脖子,看向了夙玉那張絕美的臉,期期艾艾的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不過,若是你想逃跑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一句話像是緊箍咒一眼,瞬間就套在了秦沐歌的身上。
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道極其別扭的笑容,「怎、怎麼會,在還清夙玉公子人情之前,沐歌哪也不會去。」
夙玉縴長的指尖輕撫過秦沐歌烏黑的發絲,最後順著她歆長白皙的脖子落在她粉女敕的雙唇之上。
「叫我夙玉就好。」
指尖輕輕摩挲著秦沐歌那飽滿豐潤的雙唇,感受著那美好的觸感,夙玉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挪開指尖了。
秦沐歌頭皮有些發麻,她強忍著唇上的觸踫,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
待秦沐歌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夙玉的人已經不見了。
空曠的香閨里面,只剩下他如同清風一般的聲線。
「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
秦沐歌的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能夠看見自己香閨的矮窗簾子被一陣清風帶著動了起來。
夙玉已經離開了!
秦沐歌只覺得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身邊的軟榻之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透濕了。
這個夙玉到底是什麼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秦沐歌竟然發現原本紅腫的傷口在他那一個微笑動作之下,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了。
按照這個節奏,估計再過上一刻鐘,壓根兒就瞧不出之前的擦傷了吧?
秦沐歌只覺得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自己這到底是遇上什麼妖孽了呀?
嚶嚶嚶,好可怕呀!
整座攏翠閣因為秦沐歌的悲傷恐懼而隴上了一圈淡淡的陰霾。
而與此同時,洛陽城郊外的鬼林里面,卻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鬼林,光是從名字上就能听出一些門道。
這鬼林因為曾經鬧過鬼而得名,即便是白日里,也鮮少有行人經過。
更甭提夜色濃重、陰風颯颯的晚上了,更是連活物都瞧不見一只。
此時,夜色逐漸降臨,原本通透的鬼林也漸漸昏暗了下來。
野獸的低吼,山風呼嘯,將樹葉吹的沙沙作響,替這鬼林又憑添了幾分駭人詭異。
而在這原本應該不見人跡的鬼林深處,卻是不合時宜的亮起了點點綠色的「鬼火」。
不過再近一些,便能看清楚︰那些壓根兒就不是什麼「鬼火」,而是十來個黑衣人聚在一起罷了。
那些黑衣人利索地站成了一排,唯一露出來一雙眼楮也是恭謙的看向地面。
在他們面前,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巍然而立。
偌大的黑色斗篷遮去了他所有的容貌,就連眼楮也看不見。
「今日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低沉的聲音里面,帶著叫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地獄來的修羅使者。
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一名黑衣人從列隊中邁了一步走了出來。
「主人,人沒抓到!」
黑衣人的話音剛落,斗篷下的男人周身立刻散發出一股叫人魂飛魄散的陰鷙氣息。
豆大的冷汗就這麼冒了出來,黑衣人猛的跪倒在地,「今日以芙樓人多眼雜,我們是跟到相府後面的小巷子才動的手。誰知道眼看著便要得手,卻被一群乞丐給攪了局——」
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斗篷男身形一閃,斗篷下一只鋼鐵鑄成的鐵爪猛的擒住他的喉嚨,叫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放屁,一
群乞丐能攪了你們的局,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黑衣人憋紅的臉,艱難的解釋道,「那些人都是高手,只不過裝扮成了乞丐,我們、我們暫時還沒有調查清楚是哪一路人!」
斗篷男鷹眼一眯,手上一個用力——
只听見一聲清脆「 擦」聲響,被他擒住喉嚨的黑衣人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脖子一歪就永遠閉上了眼楮。
斗篷男手上凝了內力,抓住他的尸體嫌惡地往外一摔。
那尸體像石子一樣被射了出去,砸在樹干之上,最後就如同凋零的樹葉一般,跌落在了地上。
「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搞不定,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斗篷男冷冽的開口,「還不給我滾回去,下次要是還沒有得手,你們就跟他一個下場!」
看到之前那場景,那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大都被冷汗浸濕的後背。
此刻,听到斗篷男的吩咐,更是猶如得了大赦一般。
他們身形一閃,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斗篷男的眼前。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斗篷男望著那些黑影,鷹眼之中閃過殺意。
而就在他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聲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他一驚,回過頭去的時候,竟然堪堪看見自己的手下被人半路截住,擰斷了脖子。
「是誰!」
斗篷男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名黑衣人的尸體就迎著他砸了過來。
他厲眸一寒,迎面一掌,便將那名自己的手下打的支離破碎。
「到底是誰?」
斗篷男一雙鷹眼里面帶著可怖的怒火,正屏息環顧四周,想要發現那個偷襲自己的人。
不過,一陣沙沙聲之後,一抹容在夜色中的大紅色卻是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之中。
樹蔭影影綽綽,將來人的樣貌遮去,叫他看不真切。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哪一路的嗎?」
帶著戲謔和玩世不恭的聲線從暗處傳了出來,一雙耀目的桃花眼折射出耀目的皎潔月光,瑩瑩潤潤,美不勝收。
只可惜,那眸光之下,藏匿著的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凌厲。
「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哪一路的!」
這邊聲線還未落下,剛才那些黑衣人的尸體竟然是從四面八方朝著斗篷男射了過去。
他大驚失色,自己手下那麼多死士,竟然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被人斬殺于無形。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怎麼會如此之厲害!
斗篷男這邊手忙腳亂地要對付突如其來的尸體,哪里還有空顧忌別的?
這不,才剛剛打落五具尸體,便叫人得了空子。
他剛剛準備抬手朝著面前的第六具尸體擊打過去的時候,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居然驚愕的發現自己胸口竟然插著一柄利刃。
利刃從後而至,幾乎是將他的胸口插了個透穿。
他不敢置信地一個扭身,生生將那利刃從自己胸口抽離。
而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剛才那個紅衣男子根本就沒有動手。
此刻,手中持劍的竟然是一個書童打扮的俊秀小生。
他這一劍十分精準,下手也是干脆利落,面上竟然是一丁點兒的波瀾也沒有!
「你們到底是誰——」斗篷男嘔出一口血來。
那持劍的俊秀小書童眉目一彎,嘴角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齒,「想知道我們是誰,下地獄問問閻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