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秦沐歌瞧見了容景微暗的眸色,面色微微一紅。
不過想到下午時分,千荷與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心中又免不得生出一股子酸澀來。
似乎嗅到了秦沐歌有些不對的情緒,容景一邊伸手揉捏著她的耳珠,一邊壓低了聲音討好的開口摹。
「怎麼,怪我回來晚了?才」
秦沐歌一愣。
在他心中自己就是那般小家子氣的人麼?
想著,那一股子氣又涌上來了一些。
她掙扎著從容景的懷里站了起來。
一雙柳眉往上一揚,「我才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容景一听這話,便不樂意了。
他起身跟在了秦沐歌的身後。
大手一勾,從後攬住了秦沐歌的腰肢,將她清瘦的身子籠在自己懷中。
嘴巴也是故意湊到了秦沐歌的耳畔,吐氣如蘭。
「如今我們已經成婚,你是未央王妃,是我的娘子,你不管我誰管我?」
見容景終于給了自己話頭,秦沐歌也是飛快的接了過來。
她掙了兩下,卻無法掙月兌容景有力的懷抱,干脆就站著不動了。
「藏珠閣那麼多姑娘,你若是願意,有的是人管你!」
听著秦沐歌這酸溜溜的話,容景眼眸彎彎,干脆一把將她的身子給扳正了過來。
秦沐歌轉過身來,看向容景的時候……
非但沒有瞧見「被捉女干在床」的慌張和失措,容景那妖冶的桃花眼底居然還彌散著一股淡淡的笑意。
這個大妖孽什麼意思?
自己這麼認真的跟他說這事,他這是無所謂,還是認為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見秦沐歌又變了臉,容景便猜到她那顆小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就吻了上去。
「唔……」
秦沐歌一時不妨,叫容景吻了個結結實實。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的時候,容景才眸色微暗的望著秦沐歌。
「我從來都沒踫過她們。」
秦沐歌才剛剛從渾渾噩噩中回過神來,一听到容景這話,眸色一亮,心中莫名一喜。
不過面上卻依舊是繃的緊緊的。
「誰信你。」
秦沐歌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而這不經意的抱怨,卻是叫容景微微暗了顏色。
「小沐沐,你誰都可以不相信,但是絕對不能不相信我。」
見容景的語氣突然就凝重了,秦沐歌心頭也微微冒出了一絲不安之色。
今個兒他耽誤了這麼久,莫不是朝堂之上出了什麼大事?
想到容景剛進來時,面上的疲累,還有眉間微鎖的樣子,秦沐歌睜圓了雙眸。
「殿下,是不是朝堂出了什麼事了?」
一聲「殿下」叫容景眸色一冷。
原本搭在秦沐歌腰間的大手驟然一縮。
那溫香暖玉猛的撲到了容景寬大的懷中。
容景微微頷首,秦沐歌迫不得已的仰起腦袋。
兩個人的唇幾乎要挨到了一起。
「你……剛才叫我什麼?」
容景是了解自家小媳婦兒的。
死要面子,性子倔強。
對付她,就必須的軟硬兼施;
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下美色也是極其受用的。
秦沐歌一愣,俏臉之上瞬間就浮起了兩朵紅霞。
「殿、殿下?」
秦沐歌結結巴巴的,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容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舌尖輕輕拂過秦沐歌細致耳垂,「
tang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叫的。」
一提起昨晚,秦沐歌的臉驟然全部紅透了。
昨個兒被容景迷惑的,生生叫出了「景哥哥」三個字。
若是換做以前,就算是打死她,她也叫不出口的呀!
今個兒下午一想到這三個字,秦沐歌就有一種羞憤欲自殺的念頭。
可沒想到,容景這個大妖孽,這會兒竟然還敢舊事重提……
「我不要!」
秦沐歌別扭的將腦袋扭到了一邊。
可容景卻不打算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他右手一收,左手作勢就要去扯她的腰帶。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叫秦沐歌嚇的魂飛魄散。
別說自己這會兒來了葵水,就算沒有——
她也還沒有做好跟他做點什麼的心理準備呀!
「若是不要,那我便細細的替你從內到外,做一個全面徹底的檢查,以免下次你來葵水的時候,再疼。」
說著,容景干脆一把將秦沐歌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之上。
右手一箍,便將她的雙手禁錮在了頭頂。
身上的腰帶被除去,胸前的衣襟也被拉開了一些。
原本只是打算嚇唬嚇唬她……
卻沒料到她的掙扎卻是將中衣也扯開了一些。
潔白細膩的肌膚露在空氣中。
原本還有些發育不良的小籠包,這會兒也變的有些豐腴。
隱約之間,似乎還能瞧見一些溝壑。
容景眸色一暗,呼吸又重了一些。
秦沐歌瞧見容景突然頓住了動作,目光也落在自己心口,徹底嚇懵了。
不用容景再誘/哄,當即她便雙眼一閉,用細弱蚊吶的聲音道,「景哥哥……」
這一生柔膩至極的「景哥哥」叫的容景心兒都快要化了。
一時間,哪里還狠得下心嚇唬她?
頷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映了一吻,他才仔細的替她攏了攏衣襟。
「若你不好意思,那就允許你只在咱兩獨處的時候叫。」
面對這樣嬌弱動人的小人兒,容景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沒辦法,誰叫他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人,就是面前的可人兒呢?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待秦沐歌情緒都平靜下來之後……
容景才起身,打算褪下朝服,換上常服。
就在他自己動手的時候,秦沐歌眼珠子一轉。
竟然是破天荒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替他拿起了常服。
一邊低頭搭理著,一邊用鼻音道。
「今個兒我打藏珠閣里面的千荷五十板子。」
說完這話之後,她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容景的後腦勺。
而容景卻在解開了外袍之後,這才緩緩的轉過身子。
那妖冶的眸子里面劃過一抹狐疑,「哪個千荷?」
秦沐歌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定容景這狐疑是從心底而發的。
心中莫名一喜,她甜甜一笑,將常服遞到了容景的手中。
「就是三年前閔親王給你送過來的姬妾。」
說著,她眸子一轉,面上又浮夸的一垮。
「王爺還真是薄情,下午千荷還與我說,她進府三年,王爺從來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怎麼今個兒我一問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記得了?」
容景聰明如斯,怎麼會不明白秦沐歌又在給自己下套子?
難怪從自己一進門這個小丫頭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了。
敢情心中記著自己一筆賬呢!
容景嘴角一勾,面上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他皺了皺鼻子,認真仔細的嗅著。
「什麼味道?」
容景突然轉開話題,也叫秦沐歌一愣。
她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吸了吸鼻子,然後狐疑的看向容景。
「沒什麼味道啊!」
容景一邊換上常服,一邊認真的開口。
「怎麼會呢,明明我就嗅到了好大一股子酸味兒!」
「酸味?」
容景點頭,面上帶著笑看向秦沐歌,「好像是醋味兒。」
「……醋?我記得我沒有……」
秦沐歌猛的一回神,抬眼就瞧見了容景那絕世俊美的容顏之上,正掛著一抹狹促的笑意。
這個大妖孽,在說自己吃醋呢!
「你……」
秦沐歌沒好氣的捶了容景一拳,作勢就要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只是她還沒邁開步子,就叫容景從後面一勾,勾回了懷里。
「以往我最是厭惡與那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一開始,無論是誰送的女子我都沒有收過。但那些人總是不願意放棄,想盡一切辦法要將人塞進來。」
容景溫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就如同優雅溫醇的大提琴,悅耳動听。
甚至是,叫秦沐歌的甚至都跟著迷糊了起來。
「後來我干脆就讓蘇牧將所有人都一並收了進來……」
緩緩的說著這話,容景聲線也跟著揚了起來。
「什麼千荷、百荷、萬荷,在我眼底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若是你不喜,隨時便將她們遣散出去,還能省了王府不少食糧。」
容景收斂了方才的戲謔,如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般認真。
秦沐歌听得心頭微微一暖,干脆順著他的力道,重新窩進了他的胸膛。
「既然如此,夫妻若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應當共同承擔?」
秦沐歌指尖輕輕地在容景的胸膛前畫著圈圈。
容景無奈的勾起了嘴角︰果然,無論自己遇到了什麼事,總是逃不過她的眼楮。
容景干脆攬著秦沐歌,兩人一並坐回了床榻之上。
「今個兒閔親王叫人抬著容耀闖了金鑾殿。」
緩慢的聲線,平穩的氣息。
此時的容景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一般。
只是秦沐歌卻沒這麼淡定了。
她登時坐了起來。
一雙清眸里面瞬間燃起了憤怒的火苗。
「容耀?」
容景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撫平她的氣息,一邊說著。
「昨日花無漾將容耀帶走了。」
花無漾?
秦沐歌一愣。
花無漾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但是身上還是有些本事的。
而且,從認識他開始,他就喋喋不休地跟自己散播他調/教人,更是一把好手。
那轉念想想,折磨人是不是也是一把好手呢?
想到那樣驕橫跋扈的清華公主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收拾一個容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個登徒子,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活該!」
秦沐歌狠狠的磨著牙。
若是容耀在她面前,她鐵定要用暴雨梨花針射的連他爹娘都不認識他!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秦沐歌好奇的發問。
對于花無漾的本事,她不懷疑。
只是,她想知道容耀到底慘到了哪個地步。
容景想著今日朝堂之上的那一幕,俊眉微微一蹙,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再翻滾。
動了動眸子,他才意味深長的道,「反正以後再也不能再禍害別人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禍害別人?」
秦沐歌狐疑的看了容景一眼,一時間沒能明白容景話里的深意。
不過,既然他說自己不用操心,那自己自然也不會再去回憶那個惡心的男人。
「如今閔親王將事情鬧的那麼大,你……是不是很為難?」
秦沐歌抿了抿唇,開口詢問。
怎麼說,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
若是因為她叫容景添了那麼多的麻煩,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小事罷了。」
容景攬住秦沐歌,便朝著床榻上面一滾。
「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可是……」
秦沐歌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景便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黑黑的頭顱在她懷中拱了拱,聲音帶著疲累。
「你睡不睡啊,不睡那咱們就干點別的。」
一听這話,秦沐歌身子一繃,也不敢再多說旁的。
她靜默了半響之後,才甕聲甕氣的道了一句。
「那我睡了哦。」
翌日一早,秦沐歌睜開雙眸的時候,容景已然起了身子。
秦沐歌迷迷糊糊的抬眸,「你今個兒不用上朝麼?」
容景身著一襲淺藍色的常服,腰封白玉。
不同于往日的妖冶炫目,倒是有幾分儒雅俊秀之氣。
他回頭,看到了秦沐歌慵懶的樣子,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新婚頭三天不必上朝。」
秦沐歌撐起身子,乖巧的將杯子接了過來。
睡了一夜,干渴的喉嚨被這溫熱的茶水一澆灌,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容景坐在了床頭,將秦沐歌上半身撐在自己懷里。
「還要睡會兒麼?」
這兩日,兩人總是這麼黏膩在一起……
倒是叫秦沐歌也習慣容景這觸踫。
她搖了搖頭,「不睡了,今個兒不是還要去給父皇母後奉茶麼?」
听到這話,容景那雙漂亮的眸子里面似乎閃過一抹遲疑。
頓了頓之後,他才繼續說道。
「在我這里,沒有那麼多規矩。若是你不願意,沒人可以勉強你。」
秦沐歌只覺得有些奇怪。
若是平日里,容景斷不會讓自己給任何人留下是麼話柄。
莫非他還在擔心昨個兒容耀的事情?
怕皇帝皇後給自己施壓?
若當真如此,他容景未免太小看她秦沐歌了。
想到這里,秦沐歌干脆就借著容景的力道起了身子。
「身為未央王妃,我有我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若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那我即便待在王府,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可。」
她淨過手臉之後,便坐到了梳妝台前面。
伸手拿起那粗黑的炭筆,朝著容景的方向一指。
雖然沒有什麼言語,但容景也能知道她的意思。
他無奈又心疼的笑了笑,走到了秦沐歌的身側。
輕柔的接過那炭筆之後,便開始替她描起眉來。
堅忍不拔,倔強而又聰慧,狂傲卻又冰雪聰慧……
這樣的秦沐歌,原本就是最能打動人的。
即便是成了親,自己也不應該徹底將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這樣,她就不再是秦沐歌了。
想通了這一點,容景心中釋然。
他躬身在秦沐歌的額頭上印了一吻,「我在前廳等你。」
秦沐歌輕輕點頭,目送容景離開之後,連翹才悄然走了進來。
她一邊替秦沐歌
梳妝打扮,一邊輕聲道。
「小姐,花無漾正在前廳等著王爺呢,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秦沐歌微微一怔,抬眸朝著容景離開的方向望了過去。
似乎從容景邁出臥室開始,蘇牧就一直緊緊地跟隨在他身側不遠處,不時低語了兩句。
當容景來到前廳的時候,花無漾這會兒鼻青臉腫地窩在軟椅里面,正嚶嚶嚶的哭的厲害。
容景面上劃過一抹嫌惡,走到主位之上坐下了。
那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嫌惡。
還不等容景開口說話,花無漾抬頭露出一雙紅腫的核桃眼。
一見到容景的時候,就像是遇到了救世主一般。
一個餓虎撲食,就朝著容景的大腿撲了過去。
容景俊眉一蹙,右腳一抬,生生的點在了花無漾的腦門之上。
花無漾想要撲過去卻使不上勁。
怔了怔之後,他干脆撲倒在地上,又玩命的哭了起來。
「嚶嚶嚶,殿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容景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優雅的將腳收了回來。
那高挺的鼻子里面溢出一聲冷哼。
「你把堂堂閔親王世子害的都不能人道了,你還好意思來叫我替你做主?」
瞧見容景這過河拆橋的樣子,花無漾哭的更加淒慘了。
當初不管是自己心中的憤怒,還是因為容景的示意,反正跟他月兌不了干系。
如今這麼多人要追殺他,他只能要容景這個大妖孽負責了!
他不敢置信的翹起蘭花指,指著容景。
「王爺,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
容景眼角一挑,干脆就耍起無賴來了。
「我過河拆橋?我只是說把容耀交給你教訓一下,沒說讓你放狗把人家命根子都咬了啊!」
一听到容景無情的拒絕,花無漾「嗷」的一聲,撲倒在地。
「什麼嘛,那純粹就是一場意外,意外啊!人家折磨了他半個晚上,本來是捆住他,讓那些狗守一下門的。誰要他自己想逃跑,往門口爬……」
說道這里,花無漾的聲線越發的小了。
閔親王這會兒算是徹底的怒了。
不但將容耀抬到了金鑾殿,還用重金請了天乾幽暗閣里面的頂尖殺手來要自己的命。
昨個兒要不是他躲到狗洞里面,肯定被砍成肉沫了啦!
不過說道這里,他突然眸光一亮。
「哎對了,王爺,最近臥龍商行不是來了一位厲害的無雙公子嗎?要不然你支援一點銀子,我們去請哪位公子去看看,能不能治好世子爺啊!」
一听到「無雙公子」這四個字,容景周身的氣壓立時就冷了下來。
他冷冽眸光想一柄柄利刃,幾乎要穿透花無漾的身體。
也是叫花無漾瞬間便住了嘴。
他眼淚汪汪的、萬分委屈的望著容景,咬著小手絹。
那模樣,分明就擺出了一副「王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的樣子。
容景冷笑一聲,「那我倒是問問你,他那東西在哪?」
花無漾一愣,面上的表情一驚,然後又頹了下來。
「他的命根子這會兒估模著正在狗肚子里呢……」
「那無雙公子要怎麼救?」
容景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異想天開。
這會兒,花無漾算是徹底的焉了。
「那我命中注定要死在這里了嗎?阿媽,我對不起你,還沒有讓你抱孫子就曝尸荒野,兒子不孝啊——」
听著花無漾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容景終于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再不閉嘴,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這一襲話像是一個開關,生生的便將花無漾的嚎哭哽在了喉嚨。
「從今個兒起,你留在未央王府不要出去,幽暗閣的人還不至于連未央王府都敢闖。」
幽幽的說完這話,花無漾雙眸登時就亮了。
他滿臉期盼的望著容景,等待著他後面的話。
「干的漂亮!」
容景淡淡的吐出了這四個字,仿佛壓根兒就沒有將容耀的事情放在心上。
能夠得到容景這四個字的評價,花無漾一顆心總算是徹底的落回了肚子里。
至于後面的事情,容景定然是能夠一力解決的。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側門處卻是傳來了一道清麗且狐疑的聲線。
「什麼干的漂亮?」
容景和花無漾兩個人動作一致的面色一僵。
花無漾僵著脖子看向容景,似乎在詢求他的指示。
而容景那張妖冶的臉上也是繃得緊緊的。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轉,將目光往秦沐歌那邊一送。
花無漾恍然大悟的點頭。
他一個餓虎撲食,朝著秦沐歌那邊就撲了過去。
秦沐歌早就熟悉了花無漾這一套。
當即一個優雅的轉身,叫他撲了一個空。
誰知道花無漾抽噎著轉身,淚眼迷蒙的望著秦沐歌。
「小沐沐,你看你嫁給了南陵最俊俏最聰明的人,當然是你干的漂亮啦!」
容景有些別扭的清了清嗓子,面上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優雅的拂袖起身,朝著秦沐歌那邊走了過去。
秦沐歌狐疑的望著這兩個人,明顯的不太相信花無漾的話。
「都準備妥當了?」
容景眸光閃了閃,落在秦沐歌的身上,面上劃過一抹驚艷。
花無漾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瞧過秦沐歌的臉。
如今一看,更是挪不開眸子。
只見秦沐歌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笑。
她優閑地挺身而立。
一襲淡紫色的宮服讓她更顯清麗月兌俗;
一頭如黑綢般的長發綁出了復雜端莊的發髻;
富麗堂皇的步搖將她的貴族氣質襯托的越發昭然若揭。
粉白的肌膚剔透;
唇瓣是自然的粉色;
澄眸如星辰,輕輕一轉,盡是純淨無邪。
「走吧!」
容景伸手將秦沐歌牽了過來。
手上略微還帶了一些力道,將她扯得差點要撲到他的懷里。
秦沐歌似乎不太明白容景驟變的情緒,她癟了癟嘴,快走了兩步跟在容景的身後。
待兩人一並上了馬車之後,花無漾揉了揉滿頭包,鬼鬼祟祟地從未央王府的後門探了出去。
王府後門是銅雀街的小巷。
此刻,對面正停駐著一輛貴氣逼人的深紅色的馬車。
花無漾面色凝了凝,飛快的朝著那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