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女官往香爐里添了點安神香,陛下已經連喝了三杯茶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女官添完香後,復又退回殿後。回首看了看正桌案前的陛下,一身明皇的便服,手執朱筆,正在認真的閱著奏折,可跟隨陛下這兩年來,對陛下的一些習性還是知道的,比如陛下閱奏折時並不多喝茶水或是用點心,但每次陛下心里煩燥時卻是習慣性的喝水或是吃東西。盡管這種情況只見了兩次,一次是兩年前,一次是現在——,可還是可以明確的知道陛下今天有點煩燥或是在等什麼消息。
安墨白在一份請示增加各洲府官員的養廉銀以減少官員貪墨的折子上批下了兩個大紅字︰「胡說!」
心煩的將折子扔到了案上,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空氣中的香氣更濃了些,是安神香的氣味,想來身邊的人跟在身邊太久了,到了該換的時候了。
看了看門外,趙文樂听到折子扔到案上的聲音馬上進到殿內,道︰「快到午時了陛下可要先用午膳?」
「午時了麼?」起身走到殿外,深秋的陽光有點燥熱的感覺,照在身上並沒有多暖卻讓人熱了起來,盡管沒有風,卻也有著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
等眼楮慢慢的適應了殿外的陽光,安墨白動了動手腳,坐了兩個來時辰了,確實有點累,可也沒感覺餓。只有那個永遠吃不飽,也永遠吃不胖的人才老是要不停的吃東西呢?
「皇後還是沒有見她嗎?午膳有沒有送去?」輕聲的問趙文樂,不知道讓她進宮是不是有錯,皇後這幾年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叫自己墨白哥哥的小女孩了,她最先想當的也只是自己國母的尊榮和母家的體面。也許自己當年的決定就是錯的,為了一份自以為是的愛情,費盡心機,得到了這人人想要的位置,卻也失去是真正純潔的東西。
那年是傷了她的心的吧,猶記得那年自己第一次去秦府找她時,她是如此輕風細語地將這以後的事安排下去的——
初春細雨不斷,雖說春雨貴如油,可對于盛京里不做耕種的人來說,這油卻是麻煩得很,三五天是可能忍受的,連著十來天總是細雨斷斷續續的綿綿灑灑,也讓人有點氣悶。
秦府雖說只是商賈的小府第,可在盛京這寸土寸金,寸金難買寸京土的地方能佔有這麼大的一座府第可想而知這後的人脈和地位。♀
近幾年秦萬藍接手之後更是讓聚墨齋不止日進斗金,同時讓聚墨齋在文人眼里又上了一個高度,眾多書法名家,丹青聖手在聚墨鑒賞字畫,說是鑒賞其實也是指點。所以這幾年聚墨齋在全國又增加了幾數的分店,也有讓天下文人以取得聚墨齋的認可為榮。
所以,盡管並不是很喜歡那女子,安墨白還是不得不換下了華服,只乘油布小馬車到了秦府的門口。趕車的小廝敲開了門,門房見了小廝手里的拜帖,馬上恭恭敬敬的將大門全部打開,讓馬車進去了。
安墨白看著眼前晃動的車簾,听說細雨沙沙的打在車頂上,卻不知心里是何種滋味,盡管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可並不願意去見她。並不是沒有想過她會傷心,畢竟自己也是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意,而且是這麼多年毫不掩飾的愛意的幫了自己這麼多忙,可今天自己卻為了曾七去利用這份愛意,心里還是過意不去的。
不管自己對她有沒有情,利用女子的愛意來達成自己目的的認知還是讓安墨白心里不是很舒服。
小油車直接進了內院,在一個名為謫塵居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趕車的小廝撐開了雨傘,駕好車凳,掀開車簾伸手去扶主子下車。
安墨白吸了一口氣,從決定的那日起,自己只有尋找最大的助力,斷沒有後悔的可能了。扶著小廝的手下了車,院門口已經有兩個小丫鬟打著傘在等著。
見安墨白下了車,上前行了禮道︰「安王請跟奴婢來,姑娘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安墨白點頭跟上,見院內並沒有種花草,倒是有不少被翻開的濕學潤的泥土,看樣子正準備種什麼。還是幾畔地長著小小女敕女敕的女敕苗,不知道是什麼的幼苗;另外有兩畔長著齊腰的菜苗,也不知道是什麼菜。
看到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女子閨閣,安墨白不覺的站在細細的春雨中愣住了,環顧四周,院角落里放著鋤頭之類的耕種用具,整齊的畔地,翻開的泥土,處處顯示著這是一家農家小院,而不是聚墨齋少東家的院落。愣了一小會,安墨白又笑了笑,自己從沒有想過秦萬藍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會有著什麼樣的閨閣,但在自己認知里應該是書香墨味的吧,從沒有想到會是一處農家小院的景象。
盡管小院里全是翻開的泥土,但小道上卻也只是有著薄薄的積水,並沒有泥土。可見平時還是注意多多清理的。安墨白跟著丫鬟朝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也並不進去通稟,兩個小姑娘在檐下收了傘,跺了跺腳上的雨水,並不覺得這在客人面前有多失禮。這讓安墨白感覺也許這真的是一家農家小院,自己只是來閑來與鄰里沽酒飲樂的農戶。這就是謫塵麼?
也許上安墨白的目光太直接,兩個小姑娘跺完了腳才發現眼前還有一個客人,只能紅著臉笑了笑,摧開了書房的門。安墨白跟著進去。
因為下著細雨,房里點著兩根高燭,書房的桌案前並沒有人。兩個小丫鬟請安墨白在旁邊的主座上入了坐,一個馬上走了出去,另一個習以為常的走到桌案後的屏風後面道︰「姑娘,安王殿下來了。」
「嗯!將屏風收起吧,我看完這一點。」熟悉的嗓音,卻沒有了以往的熱度。
將目光調到屏風後面,見小姑娘慢慢的將屏風摧著收起,後面的情況當下一目了然。只見軟榻上半臥著一個著青褐色長袍的人,頭發松散,懷里放著一個算盤,手里執著一只毛筆,榻前的小幾上亂糟糟的擺滿了帳冊,正低著頭算著什麼。安墨白已經見過她算帳時的樣子了,見到這樣一幅亂相也並沒有多麼驚奇,只是將身子入軟靠在了座位上,靜靜的等著。
給讀者的話:
快過年了,總感覺有每逢佳節胖三斤的樣子。放假在幾天在家里好吃好睡。各位過年也要好好的吃啊,美女們要注意不要胖三斤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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