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白也只是靜靜地坐著,突然驚奇的聞到一股青草的香氣,只見前面出去的小姑娘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是兩個茶杯和兩碟小點心。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只見那碟里放著綠黑色的幾個小餅,飄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聞著讓人神清氣爽的同時也食指大動,安墨白並沒有見過這種點心,當下好奇的捏了一個送入口中。清香軟糯,咬開後一股芝麻的香味混著熱熱的蜜糖流入口中,嚼了兩口,青草的青香混著芝麻的濃香外回甜甜的蜜糖倒是別有一翻滋味。不知不覺中兩個小餅就入了口。
打開茶杯蓋,當下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只見上面浮著幾朵不知名的花朵,茶湯卻是淡淡的金色,入口卻有著一股細細的滑膩,將口中原有的甜味沖散了不少,滿嘴都是花香及青草的香味,讓人神志為之一松,有著一股愜然的感覺。♀
正喝著茶,就听到軟榻上的人道︰「白露,幫我也拿兩個餅過來,聞著怪香的,不是說要等一下才好麼?」
那叫白露的小姑娘,只好對著安墨白笑了笑,將一個碟子端過去送給秦萬藍,小幾上全是帳冊也不好放下,只好端著。隔了一小會也沒見她抬頭,只好輕輕地叫了一聲︰「姑娘!」
秦萬藍「嗯!」了一聲道︰「等一下啊!我算完這筆帳。」
待她再抬頭,左手正要往碟子里伸,馬上又縮了回來,看了看自己縴細的手指,嘆了口氣道︰「要不白露你喂我一個吧,我手翻了半天的帳冊,髒死了。」
白露哭笑不得的捏著一個小餅送到她嘴邊,她一口就咬就了,可能里面的蜜糖有點燙,她含糊不清的唔嗯了幾聲。幸好都是小餅——安墨白如是想。♀
嘴里含著餅,秦萬藍一邊嚼,一邊算著帳,吃完了又張嘴示意白露喂食,一派安然,將那等的安墨白忘到天邊去了。
待秦萬藍算完手邊的帳冊,放下筆時,已經過去了兩刻鐘了。秦萬藍首先看了看安墨白,歉意地笑了笑,放下帳冊和算盤,從軟榻上站起來,還是同樣沒有形象的伸了伸懶腰。復又攏了攏外衣,神態自若的走到安墨白面前,嘻嘻哈哈的行了禮,馬上又在旁邊坐了下來。
也不客套,直接對安墨白問道︰「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啊?這是您老第一次來我這里呢?雖說男子進女子閨不好听,但想來你也沒將我當女子,平時也沒見您來啊?直接說什麼事吧!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一派哥們好的形象。
安墨白輕輕的看著旁邊的女子,自認識以來,也是知道她並不是多麼做作的女子,自己今天的目的她豈能不知,當下直說最好。「我想坐上皇位,想你幫我!」
說完安墨白心里一陣輕松,復又好笑,也許這是上下幾千年以來對皇位拉幫結派有史最簡單明了的話了。多麼直接了斷啊。
「好啊!只是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皇位。」是肯定的語氣,並沒有詢問。
望著眼前一身布衣,頭發披散,膚色無光的女子。盡管褐色的眼沒有多少光澤,眼神也很是隨意,可安墨白還是感覺自己在這個女子面前無所遁行。
「安王殿下,當今天子嫡長孫,年十八,未及冠。大皇子遺月復子,八歲喪母,由皇後娘娘親自己扶養,年十歲封安王,外住安王府。至今八年,你我二人相識也有六年了,我並沒有感覺您有爭一爭的打算。畢竟這些事情並不是一天兩天就想的。作為日後的盟友,安王殿下可否直言以告?」聲音平淡,語氣輕緩,並沒有多少情緒,完完全全談生意的心態。
「做為皇家子弟,有誰不想那張椅子的呢?我也不能免俗——」不知為何,安墨白的指甲用力掐了掐自己。
「哦。只可惜,殿下有這個心太晚了。您的那幾位叔父可是準備了好幾十年了,從當今聖上沒有登上這個位置時他們就在打算了,您以為您有多少勝算?或者您有後來居上的高招?」
看了看手心的陽光,安墨白想到這里有點心酸,那時的自己並沒有什麼計劃,只是想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要成為那些人爭嫡的棋子,可做為一個富貴王爺是護不了她的。所就只有真真的站來了和他們爭上一爭了,那時就只有父親的舊部和外祖家支持自己,其他的朝臣自己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去結交,在眾多叔父之後,自己要以嫡長孫的身份去爭那個位置確實是不夠的。主要是安國公府也並不看好自己,所以不能把安國公府和曾七的未來壓在自己的身上。可那時的自己為什麼就這麼沖動的想著她呢?
那時的秦萬藍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去爭了?想著她後來的話,她還是知道的吧?要不秦家的女少東如何管里秦家諾大的產業——
陽光只能攤開手掌才能讓陽光留在手心里,可那時就不明白麼?尊貴的天子看著手心莫名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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