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藍扶著他坐回主座,輕輕點頭道︰「萬藍知道!這是太祖象征帝王必須安內。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這幾面白玉壁也是見過的,可從來不知道這是從平城運來的,這其中還有什麼說法?或者說是有什麼事情,可爺爺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當年自己幫著安墨白爭奪皇位時,爺爺只是嘆氣,可也沒有說明這幾塊白玉壁和秦家有什麼關系!
「是啊!這是安內,可對于朝庭和民間,卻是打造了九塊雲令,以示天子恩寵。這雲令啊,听說上可直斥君王,下可鞭策眾臣。」秦大爺接過秦萬藍手里的雲令,輕輕地撫過上面的花紋,嘆了口氣接著道︰「當年曾祖其實也是想要一塊雲令的,畢竟秦家的家業過大,怕沒有保命的東西如何撐地過去。可及太祖皇帝言︰卿為朕所依,當立百世,君王且不可責,何來憂患。所以從那以後,秦家開始將生意從明處往暗處做了,曾祖也立下秦家世不為皇商的家訓。就怕秦家有一日入了那張椅子上的人的眼,只是你爺爺當年經營聚墨齋,不知道為什麼就招了皇家的眼了。♀」
秦萬藍站在他身旁听著,並不言語,這先歷史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爺爺為什麼經營聚墨齋,最後又將他畢生所經營的聚墨齋這樣全盤托了出去,這些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個頭緒。
秦大爺渾濁的眼中慢慢的透出光亮,對著秦七爺道︰「如今雲令在了秦家,也算當今天子對秦家的信任了。只是萬藍如今不再執掌家印,怕這雲令——?」
「大伯是想要這雲令跟著家印一塊交給秦家的家主,以便代代相傳?」秦萬藍走到大廳的正中,原來這些人的心不足至此啊!
「這也不是這麼說的!萬藍啊。」秦七爺見狀忙出來道,「這雲令雖說是陛下給你的,可那時你代表著秦家,所以現在你看是不是?」
「原來如此!那就和家主印放在一起吧,代代相傳就代代相傳吧!」秦萬藍並不氣惱,有人有活路不走,硬是要找死,也怪不得別人了。
「這樣好嗎?」旁邊一直在猶豫的秦二爺這時出聲了,「陛下雖說看重的是秦家,可那時秦家是萬藍掌管。♀而且萬藍說是為了官鹽一事,這件事情怕是不好辦的。一有不好,怕是秦家這幾百年的基業就真的沒有了?」
秦萬藍轉眼看了看這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二伯,眼中透出異色,對著秦七爺抬眼笑了笑道︰「二伯無須擔心,就算萬藍不再執掌秦家,陛下也不會為難秦家的。以後這雲令和秦家的家印放在一塊,可以保秦家百年無虞。」
秦五爺只是在一旁,靜靜的撫須。笑著看著秦萬藍將這兩件事物面不改色的交了出去,以退為進,獅子博兔,一擊必殺,萬藍這兩年游歷有了不少收獲啊。以前可不能會有這麼狠的心,果然長大了。
「萬藍如此說,想來不會有事。只是這官鹽一事,你看?」秦七爺頓時一樂,想著秦萬藍這時將秦家家權交出,當真是想嫁到羅家去了。就說哪有姑娘家不想嫁人的,當年這丫頭才十來歲就知道自己追著安王跑,如今怕是更急得不得了。
「官鹽的事情只是一些帳目的問題,等下我讓人從安王府送來。不過最近鹽稅出了點問題,每個月都有近十萬兩的鹽稅在減少,到時候還要請各位叔伯好好的查一查,陛下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要秦家協理著官鹽一事的。」秦萬藍特意加重了「秦家」二字,臉上笑意盈盈地看著秦七爺。
「啊!鹽稅每個月都有少近十萬兩,這事為什麼我們沒人知道?一點風都沒有?」秦七爺臉上一驚,鹽鐵礦產一直為國庫所有,雖說近年鹽稅不再佔國庫收入的大頭,可也為國之根本,如果鹽稅下降這說明有人意圖動搖國本。這事可如何了得——
「可是近半年來才有的,陛下也是在秦家搜從私鹽後才知道的。估計以七叔的手段,怕這只是小事,所以佷女就不再摻乎了。」秦萬藍對著在座的人福了福身子道︰「佷女剛從外頭回來,還要去看看這府里的人。各位叔伯有事可以慢慢談,佷女就先告退了。」
白露泣露二人也跟著福了福身跟著往外走去。
秦萬藍走到福伯身邊道︰「福伯幫我好好招呼各位叔伯,還有就是把所有的帳目全部交給大伯,讓他們開始清點。人手不夠就從外叫人,安王府的人你就先用著,改明個幫我送份厚禮到安王府。」
秦大爺在主座上直直的看著她往外走去,咳嗽得整個身子都顫抖不停,將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著地板。
「這可如何是好啊?」秦七爺開始滿臉的愁色,這家印是旁支這十多年來一直想要過去的東西,可如今到手了,盡管還加了雲令,可也感覺燙手得不行。
秦家嫡系到這代沒有了男子,就秦萬藍這一個姑娘家,至從她爹娘出世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望著能過繼到本家,可那老爺子更生生的將一個八歲的女女圭女圭給教出來管理秦家,而且讓所有人都沒有話說。
可這幾年做的卻全是一些不安穩的事,爭嫡,結黨,如今還是動搖國本的官鹽。如若沒有人打官鹽的主意,當是清理鹽道,不知道秦家可以掙下多少個家業,可如今硬是一塊硬骨頭。
秦二爺淡淡地看了主座上的秦大爺一眼,笑著道︰「如今大哥和七弟如意了?我如今可沒臉在這本家住了,等下就套車回我的河洛去。日後大哥選出了家主的人選,叫人來通知小弟一聲。小弟這就先告退了!」
說完拱了拱手往外走去,到了秦五爺面前,向他行了行禮。如果不是五弟提醒自己,怕是今天自己也要跟著大哥他們得罪大姑娘了。果然了老爺子用畢生心血培養出來的人啊,這些人精都斗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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