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秦萬藍回到了十來年未曾回的秦家平城老宅里,如果不是潘虎,那門房都不會讓她進來,更不用說現在坐在這主屋之內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老宅子說白了也和盛京的秦府一樣,沒有了正經的主子,只是一個出了五服的旁支人在管理著,同樣也管著平城大小的生意,當初那封信也就是他寫的。可他記憶中的秦萬藍卻是十來歲的樣子,四十來歲的人了,見到秦萬藍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秦萬藍也眼里含著眼淚,將他扶起,好言好語的勸慰了一翻,復又派人到老楊酒樓將白露泣露二人接到府內。
用過了晚飯,又和秦管家解釋了一通為什麼不回來住的原由。又被他拉著說了一通,無非是什麼年紀大了,好好的找個人嫁了,最好是招一個世家子上門,繼承秦家嫡系的血脈之類的。再者就是秦老爺子當年對他有多大的恩情,他這些年是如何的想念著他老人家。
秦萬藍也不反感,任由他說著,對于一個四十來年都呆在這一個沒有主人的宅子里,可他卻沒有半分將自己當主子的人,可見對爺爺有多大的感恩。
等秦管家將話說完,安排秦萬藍住到主院時,已經快是子時了。可秦萬藍卻是半分睡意也無,白露和泣露陪著她在老宅里面轉了一圈又一圈,在深秋皎潔的月光之下,就著燈光,夜游了一遍這座秦家當年發家的宅子,秦萬藍盡管沒有多少的記憶,可當年也沒少听老爺子提起這里的一景一物,時不時的看到老爺子提到的天井,老李子樹,桔子林,秦萬藍卻感覺眼楮一陣陣的發澀。
原來當物是人非時,這一景一物卻是如此的可貴。在白露和泣露再三的催促之下,秦萬藍才回到自己的主院之內。
「白露,明天一早你去問一下有沒有收到銀城來的信,或是盛京的也成!」秦萬藍月兌了衣躺到床上時一下子想到了這事。
白露正整著她月兌下的衣服,听到這話,想了一下道︰「姑娘啊!大家都以為您去了鹽水城,有信也是送到了鹽水城啊,不會送到平城來的!」
秦萬藍在床上翻了個身,嘀咕了一聲道︰「也是!你們也去睡吧,不用管了。這兩天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讓楊叔也回來吧,那幾個侍衛就留著給楊嬸幫忙,只是不知道楊叔是不是樂意回秦府。」
泣露將夜里的香點好,听到她這話,一下子笑了出來道︰「姑娘也看出來了?」
翻轉過來,盯著頭上青色的紋帳,「哪能看不出來啊,你說我們將楊叔和楊嬸配對好不好啊?」
「姑娘還是早點睡吧!」白露將她月兌下來的衣物折好,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輕輕的拉了拉泣露道︰「我們就睡在外間的床上,姑娘有事就叫我們吧!」
知道這是主宅的規矩,秦萬藍只是點了點頭。♀感覺白露吹滅了燭火,房間里只剩下從窗戶縫里透進的一點點月光,秦萬藍閉上的眼又睜開了。
太皇太後給羅夕賜婚了,賜了曾家的十二,可羅若卻一直沒有和自己說過。盡管爺爺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靖忠侯羅家和銀城羅家倒底是什麼關系,可自己終究還是知道一點的。
她們這是為了大皇子,還是為了徹底的拉下安國公府?
秦萬藍在月光中慢慢的睡著了,夢里卻全是羅夕那天頭了不回的決然。
第二天一大早,秦萬藍就被人吵醒了,只因為平城為天下糧倉,無論是城里還是城外,都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如今又是秋收的季節。一大早府里的人就開始活動,對于向來淺眠的秦萬藍而言,這點活動就夠吵醒她了。
閉著眼,接過白露遞來的洗漱用具,慢慢的洗漱完。
走到外間看著桌上擺好的早點和坐下桌旁邊的羅若,秦萬藍沒有半分的驚訝,也許自己昨天就不該去得聚樓。
「這粥還不錯,你嘗一嘗?」羅若盛了一碗粥遞給她。
秦萬藍卻並不去接,只是看著他將粥碗放在自己面前。眼楮沒什麼神彩的看著他,面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朱慶走得沒有半點痛苦,平城的商鋪他也全部交出來了。糧倉里的囤糧已經安排駐軍全部運回官倉,平城的府尹暫時只是關押。」羅若用勺子將她碗里的粥輕輕的勺動,以便她等下喝。
接過他手里的勺子,秦萬藍喝了口粥,今年的新米煮的,一股香甜。
「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和我說嗎?」將嘴里的粥也吞下,放下勺子看著他道。
羅若听到這話,嘴角含著苦笑,眼楮閃爍,但在秦萬藍不眨眼的注視之下,只好一閉眼,復又睜開道︰「你已經听朱應說了?」
秦萬藍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你不要告訴我只是太皇太後一時心血來潮!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她的事情我也是听說了不少的。當年扶佐晟宗帝登上帝位,竟管你們羅家功不可沒,可這位羅家的大姑娘的手段也不可小覷。她的長子早年戰死沙場,後又無所出,可依舊穩重皇後之位。安墨白從小就暗暗地被內定為繼承人,想必他這位嫡親的皇祖母有著月兌不了的干系。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樣一個人會心血來潮給你們羅家一個幾百年沒連系了的遠親賜婚?」
羅若嘴角慢慢的揚起道︰「我還以為你是不知道的。銀城羅家本就是靖忠侯羅家的一支,本也是嫡系,只是後來因為取了你們秦家的姑娘,太祖皇帝才下他從秦家下手經了礦業。可從那之後,他們這一支就一直和秦家保持著聯姻,倒和本家生疏了。」
見秦萬藍喝著粥,眼楮並沒有多少表示。只好接著道︰「這次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意思,安國公府對這件事也並不同意的,據說嫻毓郡主已經下不了床了。」
秦萬藍挑了挑眉,安國公府如果答應下這樁婚事,只怕不出幾年,整個安國公府都會沒有了。只怕還會累及中宮的那位,可不嫁麼,就直接的手段不是讓床上的那位病逝麼?終究還是舍不得嫡親的女兒啊!
慢慢的將碗里的粥喝完,吃了兩塊點心。接過白露遞過來的清茶漱了口,秦萬藍才道︰「銀城那邊呢?」
「沒有消息傳出,不過據說這次的婚事是由銀城提出來的!」羅若眼楮淡淡地看著秦萬藍,想看著她臉上有什麼變化。
可讓他失望的是,她只是接過白露遞來的玫瑰露喝下,並沒有再問什麼。
將玫瑰露喝完,秦萬藍才轉過頭對羅若道︰「這邊的事已經了了,鹽水城那邊你是和我一塊去還是由我一個人去?我想去將鹽道清理一下,盡管鹽稅不是很重要,但我也不想有太多人吃不起官鹽!」
「和你一塊去吧,畢竟我還是要帶著那些貪得不得了的鹽官回京。」羅若見她不再糾結開始的問題,心里並不好受,相信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麼?
「既然如此,那我們後天就動身去鹽水城吧。要不那邊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尤其是玉茹,讓她代替我在那里,真是難為她了。」秦萬藍站起身道。
羅若只是低頭吃著自己的點心,見她起身也只是點了點頭。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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