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靖忠侯笑著看著秦萬藍,眼楮看了看她那帶著暗黃的頭發,從秋收宴後,蓮香宮內就半後消息也沒有了,想來曹修容已經是沒用了。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眨了眨眼褐色的眼楮,秦萬藍萬分感興趣地說到︰「那人當真是聰明,只要他的後人不說,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樹上摘下的茶葉,這樣除非將整座上所有的樹葉分開烘制,再一一辯認,要不就沒人有能知道。只是侯爺憑什麼認為這不是每年只產兩斤呢?」
靖忠侯擺了擺手,身後的小丫頭忙將兩個茶杯收了下去,轉眼又重新上了一杯,聞著香氣,卻也只是普通的茶了。
「嘗嘗這茶,也是貢品,不過與秦衣可是相去甚遠。傳聞秦衣如此得羌族皇室重視,還有一種原因,就是可以解皇室秘香聞王之毒。本來羌族試圖強行從秦家人手里將那幾株茶樹找出來了,怎耐那秦姓商人善言,硬是將事情說成自己一定將僅僅的兩斤供給皇室,而羌族皇室盡然最後不再追查那秦衣樹的下落。」
秦萬藍笑著點了點頭道︰「做生意的都是能說會道的,想來能說服當時的昏君,也不足為怪!」
靖忠侯臉上神色一沉道︰「秦姑娘想來並不知道當時當政的是誰咯?那時當政的是羌族有聖王之稱的羌赫王,只到他死後兩代四十多年,因子孫不爭,羌族才慢慢走消亡。」
「枉死之人,還不知道在哪游蕩呢!」秦萬藍淡笑著揶揄道。
靖忠侯當下沉著臉喝道︰「不得胡說!」
只是淡笑首看著羅威,秦萬藍朝書房外的窗外望了望,今年還未下雪,只怕明天收成不好,而且明年可是閏八月呢!
感覺到了秦萬藍的不經心,羅威看了看她身後的人,尤其了潘虎,多看了幾眼,見秦萬藍朝他點了點頭,才對身後的小丫頭擺了擺手。
眼見廳里只剩下靖忠侯和秦萬藍帶來的人,羅威才清了清嗓子道︰「京郊的兵營快斷糧了,如海也在平城附近受了傷,年前是回不了京的了。」
秦萬藍笑著看著剛才依舊能和自己談笑風生的英偉男子,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為自己滿懷希望的兒子擔憂的父親。「侯爺希望我如何?」依舊是淡泊的聲音,可眼里慢慢的散發出友好的信息。
靖忠侯眼里全是欣賞地道︰「我知道你今年莊子里的秋糧全部沒有進入糧行,只要你將你手里所有的糧運到盛京,就可以解了兵營之圍,而且這次的事情是誰做下的,想來你心里也清楚。」
「今年還一直未雪,想來明年的收成並不好吧?」秦萬藍看著外面陰陰的天,風吹過院子里的樹,帶著權椏的敲打聲和風的嗚咽聲。
「這我也知道,只是如果在年前不補上糧的話,怕是軍心不穩,而且那些奪糧的全都是入了山,易守難攻,陛下的意思是讓人帶著京郊二十萬兵,分開一一去奪。」靖忠侯眼楮緊緊的看著秦萬藍,盡管自己一直在等,可如果今天她還不來,自己也會找個理由讓她上門的,幸好——,秦老爺子真的教了一個好孫女,顧全大局!
「這些事情都和我沒有關系,我來只是想著談生意。如果我將我手里所有的糧賣給侯爺,我能得到什麼?或者說金殿上的那位準備用什麼來換我手里所有的糧?」秦萬藍此時不再帶笑,臉上有著談生意時的冷漠。
靖忠侯了然的道︰「聖上還真是了解你,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你將你手里所有的糧運到盛京,那麼日後無論什麼事情,秦家都可以只追究當事人的責任,不誅連全族!」
「皇上當真是說得明白,他憑什麼認為我們秦家一定會犯事。盡管他貴為天子,不是還有辦不到的時候麼?我要一份空白的聖旨和一道雲令,這次要他明明白白的下旨,將雲令賜給秦家,後續絕不收回。」秦萬藍當下揚聲道。
「這有點過了,聖上親口承諾,還不行嗎?」靖忠侯的臉色並不好看,這天下唯一有存糧解決眼前之圍的只有這女子。「上次你將雲令交回聖上,這次又開口要,不是出爾反爾嗎?還有空白的聖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有的聖旨都是在內務府有備案的,你要一份空白的有什麼用?」
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秦萬藍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明年閏八月,想來快過年了,侯爺也是知道的。民間有雲︰閏七不閏八,閏八皇帝老兒該殺!」
羅威當下臉上一片死色的看著秦萬藍,眼前的女子與兩年不同了,不再是兩年前那個無論什麼事,都是好好的去解決的女子了,只因為不再一心為了聖上嗎?
一句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就這樣輕輕的從她口里說了出來,就好像說著中午吃什麼,什麼不好吃一樣。
見羅威並不接話,秦萬藍笑了笑道︰「侯爺也不必急著答應,過年不是還有二十來天嗎,這盛京各個糧行想來還有一定的存糧的,估計也夠盛京的人過個飽年了。侯爺可以問問宮里的那兩位,如果可以的話,侯爺讓人再秦家任意一家糧行回個信就成,就說靖忠侯府要了所有的存貨。」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