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藍听到這話,眼里慢慢的滲出冷光,笑道︰「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就拼了命的來殺我!那當初你就不問一下讓你們來殺我的人,為什麼要殺我!」
人心啊,只知道別人如何,可自己呢!
看守卻只是在那七個沒有包扎傷口的人中間徘徊,那個領頭的,已經包扎了,想來不會讓他這麼快死的。♀+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動手吧!你自己選一個!」秦萬藍朝那看守揮了揮手,感覺羅似眼楮死死地看著自己,轉過頭朝他輕輕的笑了笑。
羅似只感覺自己四肢慢慢地變得冰冷,狠毒的刑法自己不是沒有用過,可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如此清秀的人,會臉上含著燦爛的笑來談論著這些刑法。
外面傳來了狗叫聲,一個剛才听到秦萬藍的話出去的家丁,手里牽著一條大黃狗走了進來。
那八個刺客當下臉色更加的灰了,可依舊沒有一個人有開口的打算。
「可惜了,本來想著今天是臘八節,你們晚上還可以回去喝碗粥的。現在看來嗎?你們連回去過年的打算也沒有了!」秦萬藍看著那條大黃狗,臉上不無婉惜的道。
「哼!」那頭領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眼楮朝著那幾個同伴冷冷瞪了一眼,那原來面露出向往神色的人臉上頓時神色一收,又是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說也無妨!」秦萬藍朝那看守點了點頭。
看守當下,直接走到那頭領面前,手托住下巴,一用力,只听見 嚓一聲,那頭領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
羅威看了一眼臉上慢慢失去了顏色的羅似,起身子輕輕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坐下來。心里卻是輕輕地嘆氣,這樣一個女子,不知道要誤了多少人的終身。
羅似在潘虎旁邊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半濕的茶水,入口卻是一片苦澀,嘴角當下輕輕的扯起,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讓侯爺看出來了——
潘虎也輕輕的拍了拍羅似的肩膀,以為這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人受不了,安慰地道︰「我以前第一次殺人也是這樣,不過你想啊,如果不卸掉他的下巴,萬一他咬舌了怎麼辦?」
羅似只是點了點頭,對于這個雖說出身于江湖,卻也只是見過明著打打殺殺的人,自己能說什麼呢!
秦萬藍淡笑著走了回來,在原先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看了看眼楮里滿是不認同地看著自己的羅似,也只是朝他淡笑著點了點頭。♀
看守將頭領的下巴卸掉後,剩余的七個人中就有五個想咬舌,可還未下嘴,那些個家丁忙學著看守的樣子,將那些人的下巴,卸了下來,其中有一個因為家丁下手太慢,已經生生的將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
當下嘴里滿是血的唔咽著,眼里全是不甘心的看著秦萬藍,可沒多久,就慢慢的淡了下來,不一會就斷了氣了。
潘虎當下狠狠地罵道︰「真沒出息,這還沒用刑呢!就尋死覓活的!」
羅威看了一眼潘虎,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沒有听過梳刑的,所以不了解這些人的恐懼!
「就在那兩人個中間選一個吧!」秦萬藍指了指剛才並沒有咬舌的人,其中一個就有那個滿臉胡子的大漢。
那看守點了點頭,直接揮手示意兩個家丁將那大漢拉了出來,綁在了旁邊的刑架上面。用刀割開他的外袍,扯掉里衣,露出的還被血染著的胸膛。
正想著從哪里下來,就听見秦萬藍道︰「先找一個腿試試吧,你也沒施過這刑法,不要一下子弄死了,到時候就這麼幾個人,哪有這麼多給你試啊!」
「好!」那看守當下,刀一劃,就將那大漢的褲腿劃開了。「你如果是條漢子的話,就好好地撐著吧,不要在這個時候再來咬舌什麼的!」
那大漢朝看守呸了一聲,眼楮死死的盯著秦萬藍,卻不再開口。
看守提過火爐上的熱水,雖說沒開,卻也在爐子上溫了這麼久了,也是燙得不行了的。朝著那大漢的腿上澆去,當下那被劃開的傷口就冒出了絲絲肉湯的鮮味。
那只大黃狗,嗅了嗅鼻子,慢慢地朝著那大漢走來。
「去!」看守喝了一聲,看了牽狗的家丁一眼,那家丁忙將黃狗牽了回去。
看守轉過頭,看了看秦萬藍,見她點了點頭,復又看了一眼靖忠侯,見他只是低頭喝著那已經沒了熱氣的茶水,當下用掂了掂和手並不相襯的木梳,用力朝那傷口處梳去。
「啊!」只听見那大漢一聲大喊,可也只是一聲,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潘虎一下子面如死灰,看著那梳子一梳而下,帶過的還著血色的絲絲肉條,顫抖著嘴的瞪著秦萬藍,感覺自己早上的粥好像在胃里翻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不適壓下,潘虎不能理解,像秦萬藍這樣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應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只要好好的相夫教子就成了,為什麼她會如此狠得下心腸。
羅似卻只是緊緊的閉著眼,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麼,只是感覺自己身體慢慢的變涼,開始理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如海喜歡一個人在夜里喝著酒,如果不是那天看到他書房里面的畫相,也許自己永遠也猜不透。可當時自己並不能理解,一個長相如此平凡的女子,何以直得如海如此,盡管她手里掌控著天晸最多的財富,連同國庫在內,她是天晸最富有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一個傷了她的人,還能如此——
看守望用力將梳子里的肉用手順了下來,給那幾個被卸了下巴,被生生的押在那里的刺客看了看,毫不猶豫地扔給那張大了嘴的大黃狗,那狗當下一舌頭就添進了嘴里,又朝看守張大了嘴。
那大夫見到這樣,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也不是沒有見過靜室受刑之後的人,可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將人肉生生的梳了下來。
看守看了一眼那被梳過的大腿,朝著緊緊地咬牙閉眼的大漢道︰「你可要好好的撐住啊!這還只是一梳呢?你這一條腿不知道值得幾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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