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恨 第一百四十一章 聖旨

作者 ︰ 離塵莫路

說著說著,福伯臉上老淚縱橫,在秦家這幾十年來,自己何不了解這一家人的想法啊。♀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秦萬藍眼楮看著門外,好像並有沒有听他說。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福伯接著道︰「後來姑娘生下來了,因為了女子,府里才安靜了一段時間。直到少爺出了事,老爺看著從小沒有離過藥的你,整整將自己在書房內關了兩天,出來時一下子好像老了十歲。」

聲音慢慢的變得模糊,福伯卻依舊如自言自語地說到︰「姑娘畢竟可能不記得了,老爺將那時瘦得像麻桿一樣的你抱在膝上問你,日後是想做一個好心享福的女子還是做一個自己能掙很多錢的女子啊!那時姑娘已經听從少女乃女乃的教導,認定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做,所以回答要自己掙很多錢,讓爺爺不再每天熬夜。」

抬頭看了一眼臉上神色淡漠的女了,這樣些自己何嘗不知道姑娘心里也是怨恨的,只因為秦家,姑娘生生賠了自己的一生。

「所以從那時開始,老爺開始著力教導姑娘。開始的那段時間里,總是在夜深人靜時,听到老爺一人喃喃自語,秦家女子也終究要勝過別家的男子,老天不亡秦家。果不其然,後來姑娘慢慢的顯出了山角,直到八歲,老爺放手讓你接手聚墨齋,讓你成了盛京的天才。後來你十二歲時接管整個秦家成為了秦家的支柱,老爺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秦萬藍依舊只是看著門外,臉上神色並沒有變化半分,爺爺說過,商場必須做到神色不變,可自己最先是如何過的並不記得了。

看了看手指上薄薄的繭,秦萬藍知道自己該感謝那個自己一直不理解的老人。

「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好好準備一下過年的年飯,今年旁支的人不再會來盛京了。」只有將秦家分散了,才能保存秦家一點血脈吧,先祖從前朝到現在,到底失去了多少,才讓秦家人能好好的存活下來。

福伯擦了擦臉上的水跡,朝秦萬藍拱了拱手,轉身出去了。

看著這個平時在自己面前並不行禮,自己當作為另一位祖父看待的老人,今天行如此重禮,秦萬藍只感覺心里慢慢的變沉。所求所其少,卻並沒有一樣可以達到了——

看了一眼死死站在門口,想問又不敢問的潘虎和泣露,秦萬藍苦了一下,道︰「去幫我端飯吧,一塊吃!這些事情你們也不用再問了,問了我也不想說!」

泣露當下朝外走去,走了兩步,轉過頭朝潘虎使了個眼色,見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才放心的繼續朝外走。

「今天在靖忠侯府的靜室你嚇到了吧?」秦萬藍朝潘虎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輕笑著道。

潘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繃帶,走過去坐了下來道︰「開始有點!後來想想也沒什麼了,他們來殺你時就是準備死了的,受點罪也沒什麼。」

好笑地看了看一臉認同的潘虎,秦萬藍知道他听到了福伯這些話才有此轉變,可自己終究是做了什麼?或者真的一開始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兩人當下無言,待泣露端了飯食進來,秦萬藍用過飯。也不想理會其他的事情,淋浴之後早早的睡了。

可秦萬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想著自己並沒有多少印象的母親和父親,秦萬藍並不能理解,為什麼爺爺當初交待自己,無論如何不要去顛覆這天下,因為受苦的只有百姓,只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無論那金殿上坐的是誰,秦家皆不去理會。

不停的翻著身子,秦萬藍感覺這被窩並沒有半分的暖意。

思緒翻飛之時,就听到院門被打開了,那吱呀之聲在這安靜的夜里顯得特別的清晰,緊接著就听到外面白露輕輕地喚道︰「姑娘!」

「我就來!」秦萬藍起身模著穿了衣服,就見白露打著燈進來了。

看著白露臉上難為情的樣子,秦萬藍笑道︰「將人引到暖閣,我就來!」

白露點了點頭,將床邊的燈點著,打著燈出去了。穿了衣服,又將斗篷披上,秦萬藍慢慢地朝旁邊的暖閣走去。

到了門口只見一個著黑色錦衣,披著黑色斗篷的人背著門坐在暖閣的火爐旁邊,听到秦萬藍進來也不扭過頭,只是伸手烤著自己的火。

秦萬藍轉身看了看院子里,盡管依舊還是漆黑一片,可秦萬藍知道這院子里不知道站了多少皇家的護衛,嘆了口氣,秦萬藍抬步走進暖閣,走到火爐邊,也伸手烤了烤。

白露將水倒上,夜深,姑娘的身體並不適合之個時候喝茶。

「陛下收到靖忠侯的傳話了?」用手指踫了踫水杯壁,感覺還有點燙。

安墨白些時才抬起頭,看著秦萬藍,將擺將他身旁的一個禮盒遞給她道︰「這是你還給我的雲令,內務府將會備下案,這枚雲令只給你,雲令一出,如同聖令!」

秦萬藍接過那禮盒,遞給站在一旁的泣露,接著道︰「另外一件呢!」

安墨白翻了翻正烤著火的手,冷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那一紙空聖旨做什麼?你以為聖旨就是一張紙麼?只要往上面寫字就好了?」

眼楮冷冷的看著這年輕的帝王,從自己回盛京,這人就極少在自己面前稱「朕」,以前至少還會自稱「本王」,可如今——

「陛下忘了,你答應過我,如果可以並不傷那人性命。如今只是多要那一張空文,何必在意!」秦萬藍也冷笑著道。

安墨白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聖旨就是我自說自話?」

「如若不是,陛下如何解釋那道兩年未發的聖旨!」睜大眼楮,秦萬藍冷冷的看著他。

只感覺心里有什麼一空,安墨白知道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秘密,更何況那深宮之中。可未發,和眼前這個人知道,卻又是不同的。

就像你拿了人家錢,人家不知道是你可以裝,當人家知道你拿了人家錢,卻也當作以為你沒拿時,你才真正的感覺到尷尬。

當下兩人又目相對,各自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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