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正中紫雲下懷,她趁勢跪在地上哭訴道,「皇上,臣妾未能保護好龍種,致使其差一點出事,臣妾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其實她才不怕呢,有孩子做護身符誰會來動她。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太宗被她哭得莫名其妙。
紫雲一邊哭一邊講述道,「臣妾看今天天氣不錯,就去御花園走走,不想蕭美人娘娘也在,臣妾好心好意上去見禮,哪知她不僅不領情,還將臣妾好生一番訓斥,並說臣妾出身低下不配服侍皇上!」
她按了按眼角又擠出幾滴淚來,「臣妾雖非出身名門,書讀的也不多,但皇上的吩咐臣妾是時刻記著,對蕭美人娘娘不敢有絲毫不敬,哪知……哪知她……」
說到這里故意不再說下去,借著擦眼淚的空當偷瞧太宗的反應,不料卻發現他根本沒在听,反而是一副恍忽走神的樣子,氣得她心里直嘔,當下哭得更大聲了。
被哭聲驚醒過來的太宗問道,「還有什麼,說下去!」
「哪曾想蕭美人娘娘懷里的松鼠忽地撲到了臣妾的身上,要不是有詠春扶著,只怕現在孩子已經沒了,臣妾想小懲一下那只狗娃,可娘娘不讓,非說這是她景寧宮的,輪不到一個小花瓣紅婕妤來管,說除非有皇上的手諭,否則決不許任何人踫那只松鼠一下,皇上!您可得為臣妾作主啊!」
「說完了?」太宗好像完全沒有被她這番聲淚俱下的表演所打動,紫雲模不透太宗的心思,心里頓時沒了底,只得怯怯地點頭。
「你的意思是蕭美人故意放松鼠嚇你?」看太宗那副淡漠的表情紫雲有些慌神,難道說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綻?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覺得蕭美人娘娘似乎不太喜歡臣妾!」看她惶恐的模樣,太宗不覺有些心軟,說到底,她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呢,不由溫言道,「你先起來吧,婉月不是那種人,是你多想了。」
「婉月?」紫雲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
「婉月是蕭美人的閨名。」太宗的語氣著帶著一絲微不可覺的悵然,目光越過紫雲的身影望向遙遠的天空……君心……婉月……
紫雲還是不願罷休,力圖說服太宗,她帶上幾分撒嬌的語氣說著話,「皇上,您不覺得在如此華麗寧和的宮闈養只松鼠很不妥嗎,萬一它要是發起野性來驚擾到娘娘們可就不妙了,雖然臣妾只是個小小的婕妤,可為皇上皇後分憂解勞乃是臣妾的份內之事,不如皇上就讓臣妾來處置那松鼠吧,臣妾保證一定會好好處理這事的!」
她一個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全然不見太宗已由多雲轉陰的臉色,直到她發現原本兩個人的對話只有她一個人在說時才悻悻住了嘴。
太宗冷冷地看著她,如同在看一個笑話,這宮中的女人怎麼都是這麼一副虛偽模樣,明明是為了自己,還非要說成舍已忘私的模樣,
若不是今朝她懷了自己的孩子,只怕他連看一眼都嫌煩,一個不明白自己分量的女人是不值得他費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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