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側垂掛著的白紗突然被人撩了開來,賢訝然回過頭看去,吃驚不小,「咦!」了一聲,來人居然是煙洛。
她看到賢也是一臉吃驚的模樣,兩人均想不到會在這里看到對方,吃驚過後,立刻明白了對方何以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因為她們都是為著同一個目的而來。
二人相視一笑,賢先開口道,「姐姐,你可有去求過楊妃,她是怎麼說的?」
煙洛扯著手絹徐徐道,「我已經盡力去求,然楊妃說,皇上素來最恨人欺騙于他,更甭提陷害皇嗣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了,這一次,若美菱罪名坐實的話,恐怕誰都幫不了她。
但她已派人替我在皇上面前求他多寬限些日子,好讓我們有時間尋些有用的人與事出來,證明美菱無辜!」
說到這里她有些遲疑,似有什麼話想說卻又難以啟齒,見狀賢道,「姐姐有話不妨直說,這里只有我們姐妹二人!」
煙洛一咬牙問道,「賢兒,這事當真不是美菱做的嗎?」
「姐姐,怎麼連你也懷疑起美菱來了,唉!」賢跺腳又氣又急地道,「美菱與我們相處近年,難道你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嗎,怎麼可能會做這那種事,這話若是叫美菱知道,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為了使煙洛消除疑慮,她將在牢里與美菱徹談的那番話轉述了出來,賢雖氣煙洛不信美菱,但也知這是人之常情,不好責怪什麼。
被賢一說,煙洛臉上有些微紅,她確實不應該懷疑的,疑慮去了,頓時又擔心起來,「我們要如何才能使皇上相信美菱是清白的?」
賢黯然的搖著頭,沒有令人信服的真憑實據,一切都是空談,太宗那偏執狂傲的性子,她豈有不了解之理,若非如此,他與她也不至于因誤會而錯過,她更不至于淪落至今日這步田地。
賢緩了口氣將話題轉到了別處,「姐姐,屏兒不是說你去求韋貴妃了嗎,她又是如何回答你的?」
煙洛說道,「說來也怪,原本我一直疑心韋貴妃對美菱沒安什麼好心,可這一次她說的話居然和你差不離,都是叫我去求楊妃,並說如果皇上派她來審理此案的話,她一定會想法替美菱開罪。另外,她還說雲婕妤,歸根結底不過是個宮女出身,即使沒出這事,讓她順利產下龍子,又能怎麼樣,宮女就是宮女,即使披上了彩鳳的羽毛那也一樣,美菱是名門之後,出身高貴,皇上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宮女的孩子而治她的罪呢。」
「韋貴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認真,不像口是心非的樣子,賢兒,你心思比我細膩,依你之見,她說這話是何意思,是為了搏取我們的信任嗎?」
煙洛進宮時日並不長,所以對韋貴妃的為人還不夠了解,一直都不太敢相信她的話。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如果美菱罪名落實的話,即使皇上不降重罰于她,美菱今後也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的盛寵了,皇上對她始終是心有芥蒂。求人開恩,倒不如想法月兌罪來得有用些!」賢的手慢慢掃過被風吹起的紗幔,目光深幽如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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