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道,「皇上,您說過的,這個小名是留給咱們未來的女兒用的,希望從現在起,這個名字就只能叫她,皇上您可不能再用這個名字來喚臣妾了!」
太宗拉下她微涼的手捂在掌心,「好,不叫就不叫,朕心里知道就行了。」
接著又略帶責備地道,「你看你,手這麼涼也不知道加件衣服,雖說現在天還熱,但早晚還是有些涼,你身子不好,尤其是最近胎位不穩,更是要注意啊!沉香,去給你家主子取件披風來!」
感受到太宗關切的話,南陽雖不覺得冷,但也沒有拒絕,沉香應了聲,折回內屋手腳利索地從櫃中找出件翻領帶毛青絲披風,「主子,奴婢給您披上。」
南陽點點頭,讓她為自己系好帶子,然後道,「你伺候我一天了,叫上趙福,你們兩個都下去歇息吧,這里有其他人伺候就行了。」
沉香笑了一下道,「奴婢不累,奴婢就留在這里陪著主子好了。」
太宗出聲道,「你們主子心疼你們就下去歇了吧!」連皇上都這麼說,沉香順從地應了,在行禮謝恩後躬身退下,臨出門的時候被急三火四趕來的福海攔了一下,趕著覲見的福海見沉香無甚大礙,道了聲歉後又急急跑了進去,這一路還真是累壞了他。
太宗看到被自己派出去的福海突然出現,心知他必是有事回稟,也就沒有怪他不通報就闖進來的罪,果然不等他詢問。
福海就將剛才發生的事以及賢要他轉述的請求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至于楊妃也听到了那沒關系。
他知道皇上對這位楊妃寵愛的不得了,有時候連奏章都帶到未央宮去批,何況是這後宮之事。
然南陽這一次卻不像往常那般泰然若之,反有些走神,連勺中的湯灑出一半也沒發覺。
听著福海的回報,太宗只低頭沉思,難以定奪,這個女人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居然欲將人帶回自己宮中,難道她不知這會影響到她的聲譽嗎?
而且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想闖麟德殿後院,要不是他命福海暗中留意她的舉動,還不知會鬧出什麼動靜來。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能查出這些來也著實不易,若是不允又不太好,況且他是太後娘娘面前點頭,要讓她好生查下去的,想著他別過臉問南陽,「南陽,你看這事如何是好?」
南陽默默地放下湯勺,吸氣捺下心頭突然升起的煩惱,盡量以最平淡的語氣道,「長孫美人今日之事行得確有些魯莽,但她也是助人心切,非為已身謀利所為,值得慶幸的是她這一行確查到了有用的線索。可見長孫美人才智過人,她會提如此要求,必有其深意在里面,若皇上今日不允其請,只怕對菱美人來說有所不公平,所以依臣妾之見,不妨就準其所奏,如後依然不放心,可讓福公公跟隨看顧!」
說到最後南陽忽有一股難以為繼的氣悶感,說完最後一句就再講不出其他來了。
賢……長孫美人……她不過是太宗眾多妃子中的一個,而且太宗還甚是討厭她,為何自己只要一想到她就會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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