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身負皇命的二人只得橫刀相交,擋住了婉月的去路,待她止步後,二人才收回刀俯身請安,「奴才們見過恪昭容,昭容吉祥!」
「嗯!」婉月淡淡地應了聲,雙眼在兩侍衛頭頂掃過,集詩畫靈氣于一身的她,此刻身上散發出幾分無形的威勢,壓得那兩侍衛不敢抬起頭來,「既然知道是本宮,為何還敢阻攔,怎麼?這里不許進去嗎?」
「昭容有所不知,此乃皇上所下的聖諭,里面禁足的是長孫才人,非得皇命者任何人不得入內!」侍衛坦述道。
「是嗎?本宮怎麼不知道?」婉月一臉不解地道,似乎她真的是第一次听說。
「奴才不敢欺瞞昭容娘娘,若娘娘定要進去,請先往皇上處請旨,到時奴才們絕不敢阻攔!」侍衛小心地說著,宮中不論哪個主子,他們這些當差做奴才的都得罪不起。
「那倒不必,本宮只是閑著無事隨便走走,既然不能進就算了。」她淡淡地說著,仿佛真的不在意,並作勢回身欲走,見她肯離開,兩個侍衛都松了口氣。
婉月略一轉身,借身子擋住侍衛視線之際,用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指用勁在松鼠背上一劃,然她的眼中亦同時閃過絕大的不舍,仿佛那是在傷害自己的孩子一樣。
本來眯著眼在打盹的松鼠忽受此大痛,立刻「嗖」一聲大叫,同時四肢用力,從婉月的懷中竄了出去,撒腿就往花草叢中跑。
婉月沒有抱住點眯,眼見它跑了出去立刻急了起來,沖那兩個還直直站在那里的侍衛喝道,「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本宮去把松鼠追回來,快!」
「娘娘,這……」侍衛一臉為難,他們都是有皇命在身的人,豈能擅離職守,可還未等他們呈言其詞,就被婉月打斷了,她瞪了杏眼,以從未有過的嚴厲聲音喝道,「這什麼這!這只松鼠可是皇上賜與本宮的,若你們不去給本宮找回來,本宮就到皇上面前說是你們將松鼠放走的,到時候,你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眼見松鼠越跑越遠,婉月確實是急了,恨不得自己追上去,可礙于計劃,不得不迫那兩個侍衛去追,而自己則站在原地。
也許是那句「皇上所賜」鎮住了侍衛,他們在一陣遲疑後,立刻提氣騰身往松鼠遁走的方向追去,也就在他們離開的一瞬間。
一個匿藏在宮門里的人影飛快地走了出來,低著頭站到婉月身後,而原本在她後面的杏子則一閃身進了院門,這樣一來,侍衛們抓到松鼠回來後看到的依舊是一主一僕二人。
與先前並無變化,剛剛那個人影穿的是與杏子一模一樣的宮女裝,且又將頭垂得很低,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侍衛將松鼠將到婉月手上時,她終于松了口氣,可看到松鼠背上那兩道她親手劃下的紅印,幾乎忍不住要掉下淚來,松鼠于她來說不似寵物,而更似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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