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伸頭看了,果見罐中有一條小魚在那里悠然自得的擺著尾巴游動,賢與煙洛均是一臉不解,怎麼才出去一會就抓了條魚回來,奇道,「你從哪里抓來的魚?」
美菱得意捂著嘴偷笑不說,只一個勁地問她們她利不利害,這魚好不好看之類的話。
這時屏兒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扶著煙洛的手臂累得直喘氣,緩過勁來後看她們似乎還不知道便代為答道,「剛才洛姐姐拉著我去後面的清華池抓魚了,抓了好半天才抓到這麼一條小魚。」
「你不要命了!清華池的水深得很,自己貪玩不算還要拉上屏兒,萬一你們要是掉下去了怎麼辦?那些宮人不會游水怎麼辦?你呀你呀,這麼大了還和小孩子似的不懂事!」賢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美菱粉女敕的臉頰以作懲罰。
美菱咧著小嘴道,「才不會呢,我們可小心了,屏兒你說是不是?!」
屏兒無奈地點著頭,要是說連鞋子都浸濕了還叫小心的話,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得了她的應和,美菱兩眼笑得象一對小月牙,樂呵呵地把魚捧到煙洛面前道,「洛姐姐,我把它送給你好不好,雖然現在只有一條,可以後我會再去多抓幾條來給它作伴的!」
「為什麼要送給我?」煙洛不咸不淡地道,任由美菱捧著亦不去接。
美菱卻仿若看不出煙洛的冷淡似的,依舊天真地笑著道,「因為我上次听你說想養魚的呀,反正宛姐姐這池里的紅鯉那麼多,任抓幾條也沒關系。」
「好你個小丫頭,居然拿我宮里的東西來做人情送你洛姐姐,這般吝嗇,小心我打你!」賢故做不依地笑罵道。
美菱吐吐粉紅的小舌頭,對賢做了個鬼臉,然後朝煙洛道,「洛姐姐你快拿著嘛,我這樣舉著很累的!」
煙洛定定地瞧了她好一會兒,似要透過眼楮瞧進她靈魂深處去,然美菱依然還是那副無邪的模樣,突然煙洛嘆了口氣,綻出一絲笑顏伸手接過了小罐子,「好啦,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你得負責給它找伴才行,不然孤零零一個太寂寞了!」
所有的懷疑都隨著這話埋在了心底,罷了,罷了,這樣的美菱怎麼會有害人之心,更不可能是那個連韋皇貴妃也斗不過的幕後人,是她多想了。
美菱不露痕跡地注意著煙洛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及至瞧見其眼中掠過一絲松馳時,她就知道自己成功的打消了煙洛對自己的懷疑,她在心底暗笑,表面上依然維持著燦若春花的笑。
「好了好了,你們倆都還濕著衣鞋呢,快都回宮去換了,別等會捂住毛病來!」賢惦記著煙洛剛才沒說完的話,借換鞋之機將她二人推出了宮。
美菱在與屏兒分手後,領著香草往自己的宮中走去,沒了生人在旁邊,美菱的臉立刻換上了另一副表情,變臉之快叫人吃驚,真與笑斂得一絲不剩,余下的是與她年齡不符的冷靜與陰沉!
「叫趙福晚上來見我!」她側頭吩咐道。
「是!」留在美菱身邊那麼久,香草早就學精了察言觀色,主子現在的心情明顯不怎麼樣,她除了應是,哪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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