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二王子根本不怕,昂起小小地頭顱道,「是他先打我的,再說皇父親也會為了這個壞女人地兒子來處罰我呢!」
剛才還好好的皇十子李慎一听到二王子的話,頓時身子如刺猥一般地拱了起來。大叫道,「我娘才不是壞女人呢,你胡說!胡說!」
賢抱住皇十子李慎,不讓他去打二王子。然後對傻站著的嬤嬤們道,「還愣在那里干什麼,快把二王子帶回王子所。不然寧妃娘娘知道了看她不打斷你們的
听得賢這麼說。她們趕緊抱起二王子離去,直到他們走遠賢才放開皇十子李慎。替他理著亂亂地辮子問道,「為什麼要和他打架?」
「因為他罵我娘是壞女人,我氣不過所以打他了!」皇十子李慎氣鼓鼓地回答。
「明知打不過也要打?」賢好笑的看著鼓著腮幫子的皇十子李慎。
「那當然,我是男子漢,怎麼能讓人說自己的娘呢!」皇十子李慎重重地點著頭。賢笑道,「這叫匹無之勇!還男子漢呢,你現在才多大,和人打架也要等自己有能力的時候,你看看你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皇十子李慎哼了幾聲沒說話,但還是安靜地讓賢幫他重新綁好辮子。
「好了,瞧這樣整齊的模樣多好,以後別和人家打架了啊!」賢撫著皇十子李慎的腦袋道。
「謝謝你!」皇十子李慎低著輕輕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就要跑。
賢對著他的背影道,「願意和我走嗎?」
听到這句話皇十子李慎停住了腳步,慢慢回過頭來,小小的臉上掩著難言地驚訝,「你想我跟著你?」
「是啊!那你願意嗎?」賢笑著彎下腰,朝皇十子李慎伸出了手。
皇十子李慎看看賢,又看看她朝自己伸出的手,眼中閃動著猶豫的光芒,他沒有才人也沒有拒絕,而是說道,「我不會叫你娘地!」
賢淺笑著點頭,手也沒有收回,「我知道,那你願意嗎?」
也許是賢眼中的真誠意打動了皇十子李慎,他終于伸手放在了賢地手里,「你是娘死後第一個對我好地人,好吧,我和你走!」
賢高興的握住了手,將皇十子李慎小小地手包在掌心,從她將手伸向皇十子李慎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就被牢牢綁在了一起。
婉月直到這時才走過來,望著與賢牽在一起的皇十子李慎,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哀切,濃深無垠,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走到另一邊牽起皇十子李慎的另一只手對賢道,「我和你一起送皇十子李慎到掖庭宮!」
路不遠,走了一會兒也就到了,賢將皇十子李慎將給沉香,讓她帶其下去好生梳洗,同時命人去太醫院傳溫太醫,叫他替皇十子李慎仔細檢查一下,看是否有什麼隱傷在。吩咐完一切後才發現婉月還在旁邊,沒有立即離去,而且瞧她看皇十子李慎的樣子似乎有些失神。
「娘娘,若是無事不如去我宮中坐坐?」賢試探著道,不曾想恪昭容竟真的沒有拒絕,點頭隨她一起進了內室。
賢揮手讓奉茶的紅菱退下,然後道,「娘娘,您似乎也很喜歡皇十子李慎呢,為何卻不收他在膝下承歡呢?」
婉月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揭開茶蓋輕啜了一口,不論做什麼她的動作都是那麼優雅,可為何優雅中又往往透著一種哀切,與她接觸的越多那種感覺就越明顯,「上好的雨前龍井,本宮都好久沒喝了!」
這話可就有些奇怪了,據賢所知,太宗雖未踏足過景寧宮,但她宮里的吃穿用度一應都是照昭容禮來的。這雨前龍井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怎會沒有,想不及賢不由奇道,「難道娘娘宮里沒有嗎?」
婉月淡淡一笑。柔若無骨地手指在衣上慢慢撫過,珠玉錦服雖耀眼。卻及不上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含蓄卻讓人無法漠視。驟地,她抬起頭,晶亮的眼眸盈滿了賢不能理解地色彩,「茶,原是有的。只是我從不去喝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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