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問世間情為何物
才怪。♀(菇涼們看書的必備網站八^零^書^屋)
太陽透過未來得及關的窗戶灑進房間,昏暗的房間里,黑發少女雙眸緊閉,眉心緊緊地粗在一起。她整個人顫抖著,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楚一般,冷汗從額角滑落。她的牙齒咬著唇瓣,甚至可能看到有血絲滲漏出來。
突然,她的眼楮大大的睜開,因為過于驚恐,眼珠甚至外凸出來,根本不用想,都能知道她處于如何的恐懼之中。
千夏大口大口地喘息,整個瞳孔黯淡無光,手蜷縮在一起緊緊地抓住心口的衣服,頭發被汗大濕,過了很久很久,她才瞳孔才漸漸地有了光影。
她迷惘的環顧了四周,感受到身下柔軟的床褥,熟悉的天花板,她眨巴眨巴眼楮,像是想要再度確認一般,手心緊緊地貼在心髒處。
那里有一顆依舊在跳動的心。
千夏緩了一口氣,僵硬地抬起手撓了撓頭發,「什麼嘛,原來是做夢啊……」
她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其他什麼。
千夏想,只不過是一個過于真實的夢境罷了。
可是她無法遺忘在被那個小男孩穿胸而過的一刻的切切實實的疼痛,心髒硬生生地從身體里被拉扯而出,血管和肉被扯碎,胸口空了一大塊,那種感覺千夏確定她連想都不敢再想了。
沒想到她第一次體會死亡的威脅,竟然是在夢里,還是一個如此滑稽的夢。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按照網球部傳統的規定,在剛開學的第一個星期,網球部會為接下來的校內排行賽做準備,在這個星期里,所有的非正選都可以像正選進行挑戰,每個正選每天至少接受三次挑戰——也正是因為這種大家一起學習找虐的氛圍,才讓立海大的網球部總體實力蒸蒸日上。
在校內排行賽時,作為經理的千夏需要進行每一個場地的計分和錄入;在校內排行賽前,她需要對她的智商進行預熱,防止在正式比賽的時候腦抽記錯數字仁王雅治如此人身攻擊道。
千夏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八點半了,每天網球部準時早上九點開始運動,如果她繼續保持這個姿勢趴在床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遲到一定會在不遠處像她揮手……
「千夏,你再不起床我就走了!我不想和你患難與共!」
千夏抽了抽嘴角,這個仁王殺千刀雅治!!她怒氣沖沖的背上書包,由于昨天她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連外套鞋子什麼的都沒來得及換。
真是奇怪,她從來都沒有睡得那樣沉過。
千夏的房間在二樓,她一路制造著大大的雜音終于到達一樓的時候,一眼就瞄見了正中間的客廳。
千夏的腳步慢慢的緩了下來。
只見鋪著淡藍色桌布的餐桌上,整整齊齊的放著營養豐盛的晚餐,晚餐下還壓著仁王寫的紙條,上面雖然用教訓的語氣,但是不難看出留下紙條的人暗懷的關心。
千夏的眼眶有點發熱,原來想要找仁王雅治決斗的心情……也淡下去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看到這個飯菜,她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了。
不過在看一眼時間……食物重要還是不遲到重要?遲到的下場是神馬你們知道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謝謝青浼大大的對聯,十分整齊
「急什麼急?我什麼時候遲到過啦!」
「……」仁王頓了一下,滿臉槽多無口的意味從上到下挑剔的打量著千夏,嗤笑一聲,「這句話你到部長面前再說吧。」
千夏沉默了一下,果斷道,「我才不去找虐。」
又是新的一天,天氣晴朗,樹枝上的鳥兒唧唧喳喳的叫著,熱鬧無比。
千夏坐在仁王自行車的後座上,一手摟著仁王的腰,一邊打開手機看短信。
昨天她的不正常向來讓幸村精市心里很擔憂,從來只喜歡打電話的幸村為了體貼她改發了短信,可是她因為早早的就睡下了,一條都沒來得及回。
她嘟囔著真煩,與之相反地是她面帶笑意地小心翼翼的開始回復。
仁王轉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他笑了笑,「怎麼了?又和部長親親我我了?」
「怎麼,你嫉妒啊!」千夏得意的反問。
「是啊,我嫉妒部長那麼高的智商直接被你拉成了負值。」
「……」
媽蛋,有種靠事實說話!攻擊別人智商你好意思嗎!
千夏憤怒的掐了一把仁王腰,仁王倒抽一口冷氣,「你這個死丫頭,快松手!」
「求我呀,求我我就松手!」
「不松手是嗎?我告訴你,昨天東京發生一場謀殺,你那麼惡毒小心也被謀殺!」
呵呵,怕你呀,老子昨天還被謀殺了一次呢。
感覺到千夏的不屑,仁王嚴肅地沉聲說,「十分恐怖的謀殺,被害人的心髒直接被什麼東西掏了出來,一滴血都沒掉就死了。」
嗤,昨天我……
「你說什麼!?」千夏猛地抬頭。
本來只是想要嚇一嚇她的仁王被她過激的反應到弄得嚇了一大跳。
「喂喂喂,先松開你的手,你怎麼了那麼大的反應?」
「被害人心髒被挖了出來?」千夏一字一頓的重復,不但沒有松開手,反而掐的更緊了,作者用青浼的節操發誓她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知道的?」
仁王莫名其妙的從自行車婁里掏出卷起來的報紙扔給她「報紙上報道的啊。」
千夏接住報紙,迫不及待地——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迫不及待——打開了報紙。
由于這件事情過于驚悚,那麼多年來是日本第一次性質如此惡劣的謀殺案。因此被大篇幅的報道在了第一頁頭條,上面知無不言的將被害人被發現的場景寫的清清楚楚。
受害人名為三浦雄,未婚,居住在東京,速來與人無冤無仇,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在家中發現了尸體。
警方從錄像上完全沒有發現除了三浦雄以外的人進入,也並沒有發現任何指紋、作案工具的存在,受害者胸口處也干干淨淨,僅留五個爪印,心髒附近的血管都被整齊劃一的切開。根據法官調查,被害人心髒離開身體的時候,因為速度太快,應該是沒有任何血液流出,現在毛利小五郎已經參與協作調查,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千夏慢慢地將整篇報道看完,無語地想我該不是一覺起來有了預知的能力了吧……
……
…………
無論那個被害人和她夢境里出現的畫面有多麼相似,千夏也認定這是一個巧合。
千夏從小生活在和平盛世,拜仁王這個不靠譜的青梅竹馬所賜,連科幻類的小說都鮮少涉及,她目前的腦容量是考慮不到更加詭異的那個方面的。
了解過被害人的死因以後,千夏就繼續沒心沒肺的和仁王打打鬧鬧的到了學校。
立海大的網球部由于上一年的稱霸全國冠軍,所以今年的待遇明顯上升,在網球部舉行校內排行賽期間,所有網球部的部員都可以不參加課堂活動,學校也單獨新建了四個網球場給予網球部作為社團使用。
千夏到的時候,挑戰賽已經開始了,幾個賽場里非正選和正選之間的斗爭早已如火如荼的展開。
千夏心里大呼一聲糟糕,連衣服也來不及換就跑到記分牌那里等待錄分——不為別的,立海大三巨頭不是說著玩的,對他們來說,剛開始的比賽最多十分鐘就可以結束了。
果然,當千夏終于準備好筆的時候,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已經結束了第一場比賽,一路不知道在談什麼。
「幸村精市vs小川一郎,6-0。」
「真田弦一郎vs一元醇,6-0。」
「嗯,錄好了。」千夏將分寫入成績以後,對他們兩人點了點頭。
幸村低頭看著她,嘴角慢慢地勾起溫柔的弧度。他的手指曲起敲了敲她的桌面,「今天部活結束以後有時間嗎?」
真田說了一聲去休息室便先行離開了。
千夏想了想,點了點頭,「有,怎麼了。」
幸村將手中的網球拍舉了舉,示意千夏看網球拍手把柄處,「我今天想去買一點膠帶,護腕也有點舊了,想買個新的。」
「知道了。」千夏揮了揮手,「你最好早一點,天黑了一個人回家很危險的。」她嘟囔。
幸村似笑非笑的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千夏順著他的力道抬頭和他對視,大大的眼楮中寫滿了疑惑。
「不用擔心。」幸村笑著說,「你長得很安全。」
「……(#‵′)」千夏咬牙冷笑,「是啊,我長得那麼安全還把你釣到手了。」
「嗯,你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
千夏︰「……」
要點臉能!死!嗎!?
你他媽的告訴我!要!點!連!是!不!是!能!死!!
「調戲」完千夏以後,幸村精市神清氣爽的離開準備進行下一場校內排行賽,千夏惡狠狠地坐在原地,氣鼓鼓的瞪著幸村精市的背影,第一千次發誓一定要和幸村精市分手。
「你就不能少逗她。」真田將毛巾遞給幸村,無奈的勸著自己今年越發惡劣的老友。
幸村嘴角往上挑了挑,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和千夏之間的感情,他們自己最清楚;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不是別人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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