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擁有黑色頭發的少女只身一人站在洗手間里,怔怔地凝視著鏡中的倒影。♀(八╱零╱書╱屋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這兩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千夏應接不暇,連續兩天在夢里受到的傷害幾乎讓她快要崩潰!
她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本來就很害怕了,還聯系兩天經歷高難度……的損傷,她只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發抽,連思維都不甚清晰——現如今,她明明以這張臉生活了整整十三年,不過是兩晚上的事情,竟然讓她甚至不知是否為錯覺,她不可思議地覺得自己的眉眼間居然隱隱約約和夢中那個少女竟然有點相似!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千夏自言自語道,竭力的想要說服自己。
在夢里,那個被伊爾迷父親隨口起名為貝雅特的女孩是銀發灰眸,長相更是傾國傾城。而她千夏從小到大就是黑發黑眸,從來沒有出現過變色的征兆,至于長相更是頂多算秀氣,和那個女孩根本沒有比的價值。
所以,她們兩人怎麼可能會相似?!為什麼她會有這種錯覺!?
無論如何,連續兩天的夢都太荒謬了……千夏想,如果她真的想要心安,如果她真的想要確定那不過是一場夢,千夏覺得她有必要做這件事。
為了平靜的生活和平靜的未來。
——千夏再度握緊手中的刀,不一會,又松開了些許。
這不能怪千夏。
要讓一個從小沒有吃過苦的女孩要因為兩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夢而傷害自己,這的確下不了手。
不行。
千夏再度自言自語道。
無論如何,只是割一刀而已,比起被挖出心髒和被砍斷右手,這又算什麼呢。
想一想吧,在夢里被剜心切手之痛,是早點發現真相來保護自己,還是自欺欺人的等待下一次傷害?
有舍有得,因為眼前的恐懼而退縮,永遠不是幸村精市交給她的為人處世之道。
千夏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再度睜開時,一絲銳利從眼中飛速滑過。
手起刀落!
……
…………
一直在網球部活躍的少女突然不見了蹤影,不僅僅是幸村精市,其余網球部的部員也不太習慣。
他們習慣了在打網球的時候有一個少女上躥下跳的記錄數據,然後在準確性上被柳蓮二打擊的渣渣都不剩。
他們習慣了休息時听少女和部長仁王他們掐成一團,雖然臉上怒氣沖沖,眼楮里卻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他們習慣了少女時不時的賣萌犯蠢,給生活增添笑料。
而現在,這個即賣萌犯蠢掐架為一體的從來沒有生過病身強體壯的吉祥物居然生病沒有來參加網球部!
——親娘哎,老天終于開眼收了她了?圓潤去死——千夏說。
幸村精市按照原本的計劃,網球部結束訓練以後便和仁王雅治一起去了千夏的家。
從上面的表達可以發現,千夏這次生病著實讓網球部的人都有點驚奇,可是非正選無法承受部長對于電燈泡的怨念,于是在路上,幸村精市只踫見幾個網球部燈泡正選,相視陰森森的一笑後,還是一起向千夏家里進發。
說來也怪。
網球部正選們想。
在他們離千夏家里還有20米左右時,他們突兀間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流竄遍全身!一瞬間作為網球手天生敏感的警戒全部豎起,幸村市回頭一望,毫不意外的發現網球部的正選們也出現了不對勁。
「這是……」仁王雅治收起笑,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他們環視四周,在他們的附近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只有空氣,可是他們就是覺得好像被什麼壓制著有什麼東西在監控著一樣。
「錯覺吧。」幸村精市又感受了一下,發現身體很快適應了這個壓力,雖然整個網球部突然都有了這個感覺很奇怪,但是也只能用這個來解釋了。
仁王雅治望了一眼幸村精市,決定還是保持沉默。
等他們走到千夏家門口時,幸村精市按了一下門鈴。
一分鐘後,沉默令人不安的擴散開來。
幸村精市抿了抿唇,又摁了一次。
還是無人應答。
「我打電話吧。」等了五分鐘還是沒有人出來,幸村精市果斷道。
可是,電話也無人接通。
在幸村精市一行人終于等的焦急了以後,門終于打開,露出千夏蒼白的一張臉。
「千夏?」幸村精市維持敲門的姿勢,瞧見千夏面無血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千夏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喉嚨。
最終,她咽下了原本想要說的話,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你身體怎麼樣?」
丸井文太問道。
本來他听說千夏生病請假,他還以為是千夏想要逃課,現在看到千夏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他才真的相信千夏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