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樹枝很粗,很大,也很長,夠結實,足以讓一對情人在這里親親抱抱,摟摟,功夫好的話,甚至還可以再做些出格的事,親個嘴,睡個覺都無所謂。
黑影就在董彩玲的旁邊。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黑白相兼的面具。
董彩玲看著他,甜蜜的笑道︰「任朗,你約我到這里來,為什麼不說話?」
黑影還是沒有說話。他就像和樹長在了一起,他本身就是樹的一部分。
董彩玲又偷看了他一眼道︰「難道你沒有呼吸了?」
那個人當然有呼吸,而且他還是個活人。也只有活人才會伸手去點一個女孩子的穴道。
這一出手,就把董彩玲的啞穴給點到了。
董彩玲吃驚的看著那個黑影,心中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董彩玲已是他的人,無論任天游讓她做什麼,哪怕月兌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他都會同意的,可是任天游為什麼還要點她的穴道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黑影根本就不是任天游。
那他到底是誰呢?
那個戴面具的男子yn笑道︰「呵呵呵…你以為只有你的任郎才會學貓頭鷹叫嗎?在下學得是不是比他更像更好听,听起來更甜蜜一點呢?」
戴面具的人笑的聲音很特別,一听就知道這是用了假聲。
這聲音如一個三十多歲的小伙發出的,又如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發出的,總之這種聲音怪異極了。
對董彩玲而言,這聲音比魔鬼還令人害怕。
董彩玲就如做了一個夢一樣,可是她心里清楚這絕對不是一個夢。是真真實實的一件事。♀
真實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的肩上,又慢慢的向她的胸口移動。真實的嘴慢慢的移向了董彩玲漂亮的小臉。
董彩玲心中明似鏡一般,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那個人會月兌光她的衣服,然後…
她很想說自己已有身孕,但是她的口連動都動不了。
她的人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個戴面具的人好像還不急于做那種事。其實那種事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快樂,在這一瞬間之前,有更美好的享受。
董彩玲的胸被那兩只手模得脹了起來,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那個戴面具的人此時真的就如猛獸一般,不過他比猛獸會掩飾。
那個戴面具之人又用一種奇怪的聲音道︰「你放心,在下做這種事絕對不比別人差。」
這種調、逗的確很有效,這個男人顯然也很了解女人的弱點。
人在逍遙快活時,總會忘記許多事。就算一個武功再高,警覺再強的人也會出錯。
出的小錯,會揀回一條命,出了大錯,小命不保。
樹下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那個戴面具的人竟然毫無察覺。這個人就如鬼一樣,一聲不吭的如箭一般飛到了那個戴面具的人面前。
戴面具的人輕功顯然不弱,他順利躲開了來人的一掌,放下董彩玲便飛入了樹林深處。
樹下的那個人沒有追,他對著那個黑影飛去的方向說道︰「你若再讓在下踫到你,非把你的傳家之寶打斷不可。」
董彩玲的穴道已被解開,她撲到來人的懷中,哭著說︰「任郎,你總算來了。否則…」
任郎,正是任天游。任天游為了夜間行事方便,便穿了一件夜行衣,戴了一個黑白相兼的面具。
這身裝束和剛才那個人的裝束像極了。
人的聲音有時候會改變的,這個人會不會也是假的任天游。
董彩玲突然推開他道︰「你到底是誰?休想佔我的便宜。」
任天游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道︰「彩玲,現在你還懷疑我嗎?」
這張臉是那樣的英俊,董彩玲雖然見過一次,但這一次就足以讓她終生難忘。
那天夜間,在荒山上,平石上,他們二人完成了一對男女只有在洞房花燭夜才能做的事。
現在他們雖然沒有成親,可是他們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董彩玲又一次撲入了任天游的懷抱。
董彩玲用手打著任天游的胸道︰「你壞,你壞!你壞死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救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晚來一步的話,我,還有你的孩子可就都沒有了。」
任天游激動的說︰「孩子!你是說你有了我的孩子?」
董彩玲嬌羞,道︰「笨蛋,不是你的孩子難道會是誰的孩子?」
董彩玲高興的向任天游的肩頭打了一下。
任天游疼的「哎喲」一聲。董彩玲馬上擔心起來道︰「天游,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快讓我看看。」
任天游道︰「沒事,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我已經上了金創藥,自己處理過了。過兩天就沒事了。」
董彩玲道︰「是誰傷了你?」
任天游輕笑道︰「今日在與華飛揚交手時,我故意讓他傷到了我的肩。趁此機會我把‘任天游到此一游‘的紙條放進了他的紫禁冠里。我想他知道後一定會氣得跳起來的。」
董彩玲沒有笑,她反而生氣道︰「你覺得這樣好玩嗎?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盜取逍遙派的逍遙珠呢?你可知道他們五派聯手,再聯合江湖中的大小幫派來對付你,到時候你恐怕插翅也難飛。」
任天游笑道︰「有你和咱們的兒子在,就算給我一雙翅膀,我也不會飛的。」
董彩玲憂慮道︰「你應該知道,以我師傅的脾氣,他是不可能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
任天游道︰「那如果我拿逍遙珠和你師傅做交換,換你,你說你師傅會同意嗎?」
董彩玲驚訝的看著任天游道︰「你說什麼?你偷逍遙珠的目的就是為了我?」
任天游道︰「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你的師傅接受我和你在一起。」
董彩玲道︰「所以你就想用逍遙珠做交換?那你盜取其它三派的掌門信物,又是為何?」
任天游笑道︰「這華山的常笑天經常欺壓從華山經過的客商,仗著華山劍法,便讓那些客商向他交過山費。丐幫的人現在,準確的說,他們已不像是乞丐,倒和強盜沒什麼兩樣。他們在大街上強要他人錢財,若有人不給,他們便不依不饒,像是地痞無賴。所以我盜取他們的打狗棒,就是想給他們的幫主提個醒,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
董彩玲回憶了一下劉震風的穿著,道︰「難怪這劉震風穿得如此整潔,他的衣服雖然破的有洞,可是我看得出那布料是京城王大麻子布店的,全是上好的絲綢。」
董彩玲又問,︰「那你為何又偷了少林的《易筋經》?」
任天游笑道︰「這少林方丈,你可知是何人?」
董彩玲道︰「我當然知道,他就是智賢大師。怎麼了?難道他也有問題嗎?」
任天游道︰「對,正因為他做的一些出格的事,讓我認為他根本就不配做住持,當然也不應該擁用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易筋經》。」
董彩玲瞪大了眼楮問他︰「智賢大師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他犯了什麼錯?」
任天游有些憤怒道︰「二十年前,他犯了一個做和尚的最不該犯的錯。」
董彩玲笑道︰「你該不會是說他犯了色戒吧?」
任天游道︰「正是。這智賢大師在未出家之前,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叫趙紫嫣。趙紫嫣溫柔賢淑,通情達理。這智賢大師又叫梁學真。可以說是天資聰明。對一些經文過目不忘。起初他進少林的目的是想學一些功夫為日後防身用。可能隨著他在少林中地位的提高,他已經做到了藏經閣閣主,專門負責少林寺的藏書。這個閣主如果做得好,將來在辯佛大會上勝出了,很可能就可以成為住持方丈。」
董彩玲插了一句道︰「那,這個梁學真是不是真的把他那個青梅竹馬的玩伴給忘記了?」
任天游道︰「他當然沒有忘,在他管理藏經閣期間,他曾多次和趙紫嫣幽會。最後終于鑄成大錯。」
董彩玲把眼微睜一下,道︰「他們兩個的事情難道被發現了?」
任天游搖搖頭道︰「倘若他二人的事情被發現了,那恐怕這梁學真也做不了方丈。梁學真和趙紫嫣在快活的同時,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創造了一個小生命。已有身孕四個月的趙紫嫣肯請梁學真還俗。可此時的梁學真只想當住持,他狠心的對趙紫嫣講,讓她以後把他忘了,然後回到鄉下找個好人嫁了。」
任天游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一點,道︰「可是趙紫嫣今生就認定了梁學真。她不肯就此放手。三天後的夜里,她又約梁學真到少林寺的後山見面。舊事重提。那天晚上,梁學真以為,只要趙紫嫣活著,肯定會壞了他做住持的好事。因此他就起了歹心,好言將趙紫嫣騙到懸崖邊,一掌將其推下了山崖。自此這梁學真就改名為智賢,安安穩穩的做上了他的方丈之位。」
董彩玲道︰「原來這智賢大師還有這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這些事,你又是怎麼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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