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琴道︰「娘不是責怪你傷了陸傳笑,他平時鬼注意最多,給他一點教訓就是了,娘是怪你出手太重。」
南宮傲不奈煩的說︰「行行行,那我以後輕點總可以吧?」
姜月琴在點頭時,南宮傲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心里卻在想︰「陸傳笑下次你若再落到我的手里,我就整死你。」
姜月琴又皺起了眉頭,道︰「你還沒有說實話。你雖然傷了陸傳笑,可是陸傳笑是不是也傷到了你呢?」
南宮傲心道︰「我娘有這麼厲害嗎?陸傳笑打傷了我的第三根肋骨,可我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難道娘能從我的呼吸里感覺到我受的傷?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娘的武功豈不是比我爹還高?恁」
南宮傲吞吞吐吐道︰「娘,你都看出來了,你是怎麼發現的?」
姜月琴道︰「你鬢角的一縷頭發都沒有了,娘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南宮傲暗自高興道︰「原來我娘只是看出了這點問題。我還以為是肋骨受的傷呢?蕩」
南宮傲又高興的說︰「這也不能怪我。誰讓我那麼喜歡霞姐呢。霞姐用鞭子打了我一下,我又怎麼好意思躲呢?」
姜月琴道︰「你真傻!上官霞的鞭子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那丫頭狠起來,能把你的耳朵給甩下來。」
南宮傲笑道︰「娘,你就放心吧。能把孩兒的耳朵甩下來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我是故意讓上官霞甩的。不過孩兒也沒有吃虧,孩兒取走了她的一對耳環。」
姜月琴道︰「你還嘴硬。你沒有吃虧,那你臉上的鞭痕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你故意讓她甩的?」
南宮傲道︰「這個……娘的眼力可真好,在燭光下都能看到我的臉受了傷。不過這一鞭子是上官霞偷襲的,還好我的反應快。」
姜月琴心疼的模了模南宮傲臉邊的傷道︰「傲兒,娘知道你喜歡上官霞,可是,你要小心。最毒婦人心。上官霞可不一定對你心軟。」
南宮傲不解道︰「娘,你說什麼呢?上官霞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姜月琴不說話了,她想到了自己。
南宮無救不是也一樣深愛著她嗎?可是她卻和另一個男人剛剛才幽會完。
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說不定還有像她一樣的兒媳婦。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不管姜月琴是以何種原因去找的那個男人,都是一個不可原諒的錯。
荊曉玲一回到家就看到她娘匆忙的迎了出來。
屋里的燭光還在亮著,許彩珍的眼角還掛著淚水。
荊無魂看到荊曉玲和許彩珍抱在一起時,他就站在一旁默默的在看。
許彩珍扶著荊曉玲走進屋里,道︰「玲兒,快讓娘看看,你餓不餓,有沒有凍著?」
荊曉玲笑道︰「娘,看把你擔心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有傳笑哥哥照顧著我,我能有什麼事呢?」
許彩珍道︰「那你沒有走,也應該回來和娘說一聲。」
荊曉玲道︰「娘,女兒讓你擔心了,女兒下次知道了。」
許彩珍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爹已經說服了教主,你和傳笑不用私奔了。」
荊曉玲高興地跳起來,說道︰「真的呀!那就太好了。不過,上官霞肯輕易的放過陸傳笑嗎?」
許彩珍的眉頭又皺了一下,看了看荊無魂。
荊無魂解釋道︰「你和傳笑能不能走到一起,還要看事情的發展。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上官無敵暫時不會逼陸傳笑娶她的女兒。」
荊曉玲也看著荊無魂,一雙急切知道答案的眼楮還在注視著荊無魂。
荊無魂知道自己不把事情的結果說清楚,荊曉玲是不會甘心的。
荊無魂緩了一口氣道︰「上官無敵想在全教上下召開一次比武招親大會。到時候,全教中的少年才俊都會參加,這花落誰家,還是未知之數。」
荊曉玲道︰「這星月神教里,武功能夠勝過南宮傲和陸傳笑的沒有什麼人,說什麼比武招親,那還不是一樣,要在陸傳笑和南宮傲之間選嗎?」
荊無魂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最近七八年,在星月神教的確出現了許多年輕有為,武藝出眾的年輕人。你是整天圍繞著陸傳笑和南宮傲轉,所以,你就以為他們兩個人的武功是最好的。可是,你不知道,外面的人,武功比他們高的大有人在。像峨眉山腳下,赤金堂堂主金成山的公子金連雲,以及逍遙宮附近神木堂堂主木振天的兒子木成樓,這兩個人…」
荊曉玲在听到「木成樓」時,突然間就笑了起來。
荊無魂听她一笑,下面的話就介紹不下去了,道︰「你這丫頭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再笑。」
荊曉玲止住笑道︰「不能,因為木成樓太好笑了。」
荊無魂一本正經的說道︰「木成樓有什麼好笑的?木成樓,說明林木做了棟梁之才,比喻人是有用之人,這名字怎麼了?」
荊曉玲道︰「和這個沒有關系。你不覺得用木成舟更好嗎?最好能讓他和上官霞木已成舟,這樣,我和傳笑哥哥就不用天天的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四月十五就是星月神教總部比武招親的大日子。
所有的神教適齡男子,只要沒有娶親,都可以參加。
飛鴿傳書的消息,傳得十分迅速。
事隔數日,所有的神教弟子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就連武林之中的一些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神木堂堂主木振天,在得到訊息後,立刻找來管家孫少陽,道︰「孫管家,公子在什麼地方?」
孫少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臉修長,比木振天的臉要長許多。右臉上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刀疤,刀疤就如一條小青蟲在那里趴著。
他的臉十分的嚴肅,平常不喜言笑,可是等他說起話來,那條小蟲就好像在蠕動一般。
孫少陽十分的老練,從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是一個經驗很豐富的人,對任何事,都可以說上幾句,並且能夠出一些注意,所以,木振天有什麼事,總喜歡把他叫來,詢問一番。
孫少陽進到神木堂大堂時,木振天已經把手中的鴿子放飛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張字條,臉上帶著笑容。
孫少陽不用猜就知道,木振天手中拿的字條一定是好消息。
木振天面帶微笑,身穿一件華麗的衣服。
木振天的表情雖然慈祥,但慈祥中卻透漏著一股威嚴。
孫少陽賠笑道︰「看堂主的表情就知道,是神教那邊有好消息了吧?」
木振天點了點頭道︰「從目前收到的飛鴿傳書來看,這的確是好消息。」
孫少陽道︰「只要是好消息,相信一定會有好結果。」
木振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孫少陽的話。
木振天把手中的字條遞給孫少陽道︰「看來星月神教要對武林動手了。」
孫少陽小心的接過字條,打開,仔細一看,道︰「我們星月神教行事一向神秘。就連我們各部在江湖中的身份都十分的隱秘,此次教主卻一反常態,要我們一起上星月山,這無疑是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木振天沉著臉道︰「厚積而薄發,看來神教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的確可以和武林各派一決高下了。」
孫少陽道︰「只是武林這坑水,渾得很,誰也模不清底,輸贏難定呀。」
木振天道︰「輸贏怎定,本堂主現在倒不關心,我只關心犬子的將來。」
孫少陽道︰「堂主指的是這張字條嗎?」
木振天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
孫少陽道︰「倘若公子真的可以在比武招親中勝出的話,到時候娶到了教主的女兒上官霞,那麼日後教主之位很可能就是公子的。」
木振天听孫少陽的言外之意,還有意外發生,道︰「听孫管家的意思,好像還有擔心的事?」
孫少陽道︰「堂主,恕小的直言,這公子的武功雖然不錯,可是在星月神教里面,要想比武勝出,恐怕並不容易。」
木振天道︰「本堂主也听說在星月神教里有兩個少年,一個是南宮傲,副教主南宮無救的兒子,他可是得到了教主,副教主以及狂風使和花雨使的真傳,武功自然了得。而三公子陸傳笑雖然只會花雨劍,可是他的劍法精妙,就連他的父親和他對決起來都應接不暇。本堂主只怕也不是陸傳笑和南宮傲的對手。」
孫少陽道︰「這兩個人,小的也听說過。他們的確是神教中出類拔萃的年輕人,且又是教主結拜兄弟的兒子。按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教主的首選女婿,可為什麼教主要舍近而求遠呢?」
木振天一臉茫然,道︰「或許這兩個人並不是教主心儀的人選,所以教主要在全教中進行一次大選。」
孫少陽擔心的說︰「我只怕,教主比武招親事小,要試探教中的實力才是真。教主想見識見識我們神教中年輕一代的武功,故而設下此擂。除此之外,只怕還有另一層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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