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傳笑的手指一抖,那只酒杯便飛到了他的口中。舒愨鵡
陸傳笑在口中嚼了嚼,還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木成樓和那些客人們看得眼楮都直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有人敢吃玉杯,這的確是一件奇事。
陸傳笑吃完後,還笑道︰「不錯,這的確是一只很好吃的杯子。」
荊曉玲也好奇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本事的?我怎麼就不知道?盥」
陸傳笑就如變戲法一般,他又拿出一只玉杯,道︰「曉玲妹子,你要不要也來一只?」
荊曉玲道︰「我怕我吃了會消化不良。」
陸傳笑看著木成樓道︰「這位公子,想必對這只酒杯一定感興趣,不如這一只就由公子吃下,如何?瀧」
木成樓驚呆的看著陸傳笑道︰「你簡直是瘋子。」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手中的酒杯可否讓在下品嘗一下其中的味道?」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手中拿一把蘭花折扇。
他的相貌英俊,說話談吐不凡,就連陸傳笑都十分的佩服。
眾人把眼光都放在了那位白衣人的身上。
陸傳笑仔細打量一番後,道︰「這位公子,你是想要品嘗在下手中的玉杯嗎?」
白衣人點頭道︰「正是。」
陸傳笑不明白這白衣人究竟有何能耐,敢吃他手中的玉杯,便想一試他的武功。
白衣人笑道︰「若是這白色的玉杯當中再倒上一杯玫瑰紅佳釀那就更好了。」
陸傳笑拿起酒壺把酒杯斟滿,笑道︰「看來這位仁兄是懂得品酒之人,在下就沒有想到往酒杯中倒酒,只是吃了一只杯子,乏味得很。」
白色的玉杯里倒滿玫瑰紅的酒之後,泛著紅光,看上去更加的漂亮了。
白衣人剛要伸手去接,陸傳笑竟然把手中的杯子打向了客棧中間的一根中柱上。
酒杯閃電般的飛了過去。
白衣人的身子就如白鶴一般,緊跟酒杯就飛了過去。
酒杯先發,白衣人後追,如今白衣人的身子卻超過了那只酒杯。
白衣人既沒有用手去接,也沒有用口去接,他閃電般的繞過柱子,轉了一圈,等那只酒杯快踫到柱子時,白衣人用嘴一吸,那只酒杯便到了他的口中。
白衣人口中叼著那只玉杯,身子在空中一旋,他便落到了自己剛剛站過的位置。
酒杯飛的快,白衣人的速度更快,這一系列動作其實就在眨眼之間,那些客人們有的還未看清楚白衣人的身子,白衣人已經落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客棧中許多人都在暗暗稱頌,他們都覺得這位白衣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白衣人把酒喝下肚之後,他的嘴一動,那只杯子就到了他的口中。
眾人看著白衣人把杯子嚼碎吃完後,那個白衣人笑道︰「玉杯加美酒,果然是人間極品。多謝閣下的厚愛。」
陸傳笑平時沒有佩服過什麼人,可是他看完了白衣人的表演後,他站起身,施禮道︰「在下陸傳笑,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是……」
白衣人微笑道︰「在下金連雲。」
陸傳笑驚道︰「閣下可是赤金堂堂主的公子金連雲?」
金連雲笑道︰「閣下難道就是花雨使的公子陸傳笑?」
陸傳笑笑道︰「久聞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金連雲道︰「陸公子過獎了。」
陸傳笑道︰「至少敢吞下在下的那只玉杯的人,天下間沒有幾個。金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請坐下來喝一杯。」
金連雲已坐了下來,笑道︰「在下有幸能夠吃到閣下的一只玉杯,心中萬分激動。今日能夠結識星月神教的三公子,更是三生有幸。」
陸傳笑道︰「金公子過
獎了。」
荊曉玲看著木成樓,道︰「這位公子,你站在這里不肯離去,莫非你也想吃一只我哥哥的玉杯?」
木成樓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還未說話,陸傳笑說道︰「只是可惜我身上的杯子已經沒有了。閣下要吃的話,只好請老板娘再送上幾只。」
荊曉玲對著櫃台叫道︰「十號桌的酒杯不夠吃了,麻煩老板娘再送上來十幾只。」
櫃台後面的掌櫃的看了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身穿一件白色的衣服,全身白的就如冬天里的一堆雪。
她便是白玫瑰,這身白色的衣服便是她為她母親所穿的孝衣。
白玫瑰小聲說道︰「這些人簡直是瘋了,竟然拿我們客棧的杯子當飯吃。」
掌櫃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那老板娘,我們究竟是送還是不送呢?」
白玫瑰大聲說道︰「送!當然送,有生意上門,我們為何不做?一只酒杯一兩銀子,吃多少都沒關系。只是今天的玫瑰紅酒,連一滴都沒有了,所以,在坐的各位若是想拿酒杯當飯吃的,盡管開口,若是想拿酒杯喝酒的,免開尊口。」
陸傳笑嘆息道︰「只是可惜有杯子沒有美酒,恰巧在下又不能再吃杯子了,因為在下有一個習慣,一天最多只吃一只杯子。」
金連雲笑道︰「有句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巧少,陸公子覺得是因為是知己所以才能喝下千杯酒呢?還是因為酒好,所以才喝得下千杯酒。」
陸傳笑道︰「那自然是因為知己二字。兩人若是話談得投機的話,就是喝白開水也是很開心的。倘若是和討厭的人喝酒,那就是喝再名貴的酒,也會倒胃口。比如說我們邊上的這位公子,臉拉的這麼長,不知道是我們在坐的各位誰欠了你的錢,還是欠了你的情?」
木成樓道︰「在下只是奇怪,陸公子和金公子為什麼都喜歡吃蘿卜?」
十幾個酒杯已經上到了桌子上,荊曉玲把杯子擺好,道︰「金公子,陸公子,你們兩個要如何吃?」
陸傳笑道︰「酒杯先放著,總有用的著的時候。現在我們還是听听這位公子為什麼說我和金公子都喜歡吃蘿卜。」
木成樓道︰「你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是你還是大意了。」
客棧中的客人又把目光聚集到了木成樓和陸傳笑這邊。
木振天和金成山本來就認識,他們兩人見了面後,便坐在了一處,一邊品嘗佳釀,一邊聊些別後之事,至于金連雲和木成樓之間的事,他們卻只字未提。
陸傳笑道︰「閣下看出什麼了?」
木成樓道︰「看出你和這位金公子所吃的杯子並不是真正的玉杯,而是兩只用蘿卜雕成的蘿卜杯。」
荊曉玲一听也吃驚的說道︰「好呀!陸傳笑,你竟敢用蘿卜杯子來欺騙我?我還奇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吃玉杯。」
陸傳笑道︰「在下何時說過在下吃的是玉杯?」
木成樓氣的眼楮直瞪著陸傳笑道︰「能把蘿卜杯吞到肚里算什麼能耐?」
陸傳笑道︰「閣下連一只蘿卜杯都不敢吃,那又算的了什麼能耐呢?」
木成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傳笑接著說︰「這位金兄從門外進來就知道在下的酒杯有問題,而閣下離在下如此的近都不敢吃,請問閣下的能耐在何出?」
木成樓道︰「論雕蟲小計,在下的確不如你。」
「樓兒,事情到此就算了。這不是雕蟲小計,這是聰明。倘若不是金公子識破了那蘿卜杯子,你現在只怕已經沒有勇氣再和他們斗嘴了。」
木成樓扭過頭看著木振天道︰「爹,他們兩個欺人太甚。」
木振天和金成山已帶著自己的手下走到了陸傳笑的桌子旁。
木振天很客氣的說道︰「三公子,令尊可好?」
陸傳笑也很禮貌的站起身道︰「家父很好。木堂主長途跋涉,一路辛苦了。」
木振天驚道︰「你認識老夫?」
陸傳笑道︰「在星月山上就算我們這些後生晚輩沒有見過木堂主的風範,也見過木堂主的畫像。所以木堂主不必奇怪,星月神教的金木水火土五位堂主,在下都認識。木堂主旁邊的這位想必就是金堂主了。」
金成山道︰「沒想到三公子連老夫的名字都知道。」
陸傳笑道︰「晚輩就算不認識金堂主的人,也認識金堂主手中的金球。奪命連環球,就如索命的黑白無常,金堂主手中的球堪比教主的閃電珠,厲害異常。金堂主想要誰的命,恐怕還沒有人敢不給的。」
金成山道︰「三公子過獎了。眼下比武招親在即,不知三公子到這紅石鎮來有何要事?」
陸傳笑道︰「不滿兩位堂主,最近在這紅石鎮上出現了一名十分可惡的混賬骷髏賊。這紅石鎮,離我們星月山總壇並不遠,這里也是各堂堂主的必經之地,倘若哪位堂主的千金或者隨行的女子遭了這混賬骷髏賊的害,教主會過意不去的。因此教主特派晚輩來,查看情況,一旦發現混賬骷髏賊,就地處死,以張揚我神教教威。」
金成山道︰「紅石鎮是我神教衣食的重要來源,有人敢在這里鬧事,簡直就是沒有把我們神教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