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別跑[彩雲國物語] 第17章 緊緊握住的手永遠不會放開

作者 ︰ 舞夢飛虹

離開貴陽帶著薔薇姬離開的紅邵可,偶爾也會寫信過來。♀信的內容多是一些平常的問候,以及對方的生活近況,偶爾也會提到他有兩個非常可愛的弟弟。想到那個以後會把吏部改造成有名的‘惡鬼巢穴’的紅黎深,我還真覺得紅邵可的人生觀有問題。那個男人哪里稱得上可愛了。難道是他能喝下紅邵可泡的‘父茶’嗎?也或者是‘兄長眼里的弟弟都是可愛的’這個原因。

最近的信是上個月寄來的,里面有一個好消息︰紅邵可要娶薔薇姬了。在努力了大半年之後,薔薇姬那顆仙女心終于被這個‘平凡的男人’給打動了。對此,我只寫了一封信,表示衷心的祝賀。我沒打算親自上門道喜,雖然于情于理我都該這麼做。戩華王也會派人去,畢竟是紅家直系長子的婚禮。他也問過我,是否想要代表皇族前去道喜。但是我沒答應,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和那個被紅邵可評價為‘與普通人的思考回路相差了二百三十二度的天才’兄控打交道。

那個兄控,在自己的哥哥要結婚的時候,不做些什麼才奇怪。想到紅黎深對紅邵可那種莫名的態度,如果自己不是知道他將來會有妻子的話,絕對會認為他對紅邵可有某種超出親情之外的感情。因為不管是動畫里面,還是自己曾經為了把握人物性格而專門查的資料都好,都一再的表明‘紅邵可對于紅黎深是特別的存在’。他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紅黎深的妻子。

說起來,紅邵可離開貴陽已經快要一年了。我也在三個月前滿了九歲。冬末初春的生日,只有劉輝和我一起過了生日。沒有什麼不滿的,對我來說,現在有劉輝在身邊就足夠了。咦,這樣說起來的話,我豈不是和原本的清苑皇子一樣,明明說過不需要親人什麼的。想到這一點,我無所謂的笑笑。雖說和自己之前的打算不一樣了,但是有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自己也同樣信賴的親人不也挺好嗎?

劉輝兩歲半了,過著與原本的命運一樣的生活。不被父皇重視,從那次家宴後,戩華王就沒有正面的見過劉輝。劉輝每次看到的只有父皇匆匆的背影和側面。被母妃嫌棄,甚至是虐待。因為戩華王在她生了劉輝之後,也沒有怎麼寵幸她了。容顏的老去,丈夫的冷落,其他妃子們的嘲諷,讓她對未來日漸恐懼,卻沒有辦法改變。唯一的宣泄途徑就是對劉輝的打罵以及關黑屋。至于其他的皇子們,對這個最小的沒有反抗能力的弟弟,更是過分。每次見到劉輝時,都是一臉的淚水和一身的傷痕。當然他對我這個唯一關心疼愛他的皇兄,與劇情和我的計劃一樣,非常依賴。唯一不同的是,劉輝躲起來獨自傷心哭泣的地方,從庭院變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對我親近劉輝這件事情,母妃沒有什麼反應,原本就是不在乎甚至是恨的不中用的兒子。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從來就是她那位並不在乎她的夫君而已。對于在她眼里的‘墮落’行為,僅僅只是哼了一聲,就是她全部的態度。

相比她的漠不關心,我的那位外祖父的反應卻要大得多,看他對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概是還認為我有機會成為皇帝。雖然我這個外孫很愚鈍,但卻算所有皇子中血統最純正,再加上他的女兒本就出身高貴,其他的妾妃沒有一個能有她的身世好。所以那位野心大的老人,認為自己的外孫還是有很大的勝算的。而且在他眼里,外孫越是愚鈍越好,這樣在將來登上王位後,才不會妨礙自己。他做的就是把王變成傀儡的美夢。

至于其他的人,要不就是冷眼旁觀,要不就是幸災樂禍。還記得不久前,我又一次去帶劉輝到仙洞省的途中,遇到了我的那位大皇兄。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二皇弟和六皇弟啊。」大皇子一臉高傲的看著對面的兩人。他比紫清苑大兩歲,但是因為出身的關系。他的母妃是戩華王的第三妾妃。所以他一向對紫清苑不怎麼感冒。

「大皇兄。」我拉著劉輝,和他打了個招呼。把身子有些發抖的劉輝往身後藏了藏。♀

「大皇兄。」劉輝的聲音有些怯怯地。因為大皇兄是那些欺負自己的皇兄中,欺負的最厲害的一個。所以劉輝對這個皇兄很害怕。

「嗯,」大皇子哼了一聲表示算是回答。「臨淵,看看,咱們的二皇子和六皇子還真是和睦啊。」大皇子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滿臉的嘲諷。

「是。」臨淵是大皇子的貼身女官,看著兩人的眼神同樣是不屑。

「當然要和睦啊,因為我們是兄弟嘛。父皇也會希望看到我們兄弟和睦的。對吧,大皇兄。」像是沒有看出他臉上的嘲諷之意,我笑的很無害。

「呃,當然。」大皇子被噎了一下。對于比他小兩歲的紫清苑,大皇子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害怕。也許是因為紫清苑的身高比他高上些許吧。大皇子這麼想。不過因為紫清苑平日的偽裝太過深入人心,所以大皇子也只是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他哪里知道,是因為紫清苑身上隱隱浮現的冰冷之意。再怎麼說,紫清苑也是在風之狼里成長出來的。已經對殺人感到麻木,甚至不在乎的紫清苑。即使能在平時將殺氣隱藏起來,並用憨厚的微笑偽裝,可是也不能掩蓋他對生命的冷漠而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

當然劉輝是不會察覺的,因為在面對劉輝時,紫清苑總是用最溫柔的真實笑臉面對他。劉輝只會感覺到全心全意的呵護。而且紫清苑的氣息隱藏已經可以和紅邵可相媲美了。除了知道紅邵可真實身份的人,誰能看出來那個平時總是將一臉笑容掛在臉上的男人,會是冰冷無情的冷血殺手‘黑狼’。

至于大皇子的感覺,只能說是因為他的第六感太好了。

「不過就算是兄弟也得有個身份高低吧。第二妾妃娘娘的身份怎能是第六妾妃可以比的。您說我說的對嗎,六皇子殿下?」眼看著自己的主子吃癟,作為心月復的她自然是要反擊一下的。臨淵有些惡毒的看著躲在紫清苑身後的那個小身影。

「我」劉輝喏喏的什麼都說不出來。想到自己曾經听過的閑言碎語,劉輝什麼都說不出來。

劉輝是自卑的,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母妃出身有什麼不好,他連什麼是□□都還不懂。不過第二妾妃的出身高貴,他確實是知道的。第一次听到那些議論的時候,劉輝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听得多了,當所有人都這麼說的時候,劉輝也覺得自己和清苑皇兄站在一起,會玷污他。劉輝不想清苑皇兄因為自己而受人非議,他想過要疏遠清苑皇兄的。只要是對清苑皇兄有益的事情,他都會去做。哪怕是自己要離開他的身邊。

劉輝有一段時間的確是這麼想的,他也想過要把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但是想到每次受到傷害後,沒有找到自己的清苑皇兄,那一臉擔憂著急的臉。還有看到自己時,一臉心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劉輝又不想那樣做了。劉輝不想放開這唯一的溫暖。他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但是如果離開清苑皇兄的話,劉輝會找不到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

父皇並不重視自己,覺得自己這個孩子可有可無,也無所謂。母妃怨恨著自己,因為自己的出生,她失去了父皇的寵幸。兄長們虐待著自己,因為自己是最小最不受重視的皇子,所以他們可以無所顧忌。在這些人的眼里,他看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只有清苑皇兄會關心疼愛自己,只有在清苑皇兄的身邊,劉輝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做清苑皇兄听話的皇弟,這就是他生存的唯一意義。至于其他人,既然他們不需要自己,那麼自己也就不需要他們了。自己只要清苑皇兄一人足矣。

此時,听到女官的話,劉輝卻什麼都不能做。他怕清苑皇兄會認同那個女官說的話,會把他扔下。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到時候自己該怎麼辦?

「我在和大皇子說話,並沒有和你說。」潛台詞就是︰皇子之間說話,你這個小小的女官插什麼嘴。雖然很想直接這樣對那個女官說,不過考慮到自己平時扮演的形象,我還是換了一種迂回的說法。

女官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不少。皇宮這個地方是等級劃分的很清楚的地方。在主子們說話時,奴婢是絕對不允許插嘴的。如果犯了忌諱,少不了一頓責罰。這個女官平時也是做的極好的,只是今天遇到的人是皇宮里最不受重視的兩個皇子,再加上自己的主子也在旁邊,所以才一時忘了形。

沒有看女官的臉色,我看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的大皇子。雖說我說的很迂回婉轉,但是也算是傷了他的面子。打狗還得看主人,我這麼當著他的面說他的人,這個心胸不怎麼寬闊的大皇子肯定會在心里記上一筆。不過,我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為戩華王這個男人在背後看著我,我早就把這些個對未來沒什麼影響的蛀蟲解決掉了。

「母妃的出身如何與我們沒有關系吧。我們都是父皇的孩子啊。那有什麼身份高低之分。你說是吧,大皇兄。」假裝看不出大皇子的情緒,我笑的一臉無害。反正我的形象就是愚鈍,不會看人臉色,沒有用的皇子。有這麼好的便利,為什麼不多用用。

「臨淵,我們走。」大皇子臉色陰郁的看著對面人臉上的無害笑容,沒有回答。直接帶著女官走人了。他知道再說下去,自己只會更生氣。他慶幸這個蠢人沒有說出什麼‘咦,是這樣嗎?那我的母妃身份最高貴,那其他的皇子都沒有資格做我兄弟了。’這樣的話來。那樣自己只會更丟臉。紫清苑那個笨蛋就算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七八年的相處,讓他早就明白,這個傻子擁有把你氣瘋,但是你卻不能把他怎麼樣的事實。所以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他選擇走人。

「劉輝,我們走吧。」看著遠去的大皇子和他的女官,收回眼里的冷意,轉身對著劉輝說道。只是他那目瞪口呆的樣子,讓我覺得奇怪,我應該沒有做什麼超出我愚蠢形象的事情吧。回想了所有的過程,我也不明白劉輝會有那種表情的原因。

「嗯。」目瞪口呆只有一瞬,劉輝很快的收回了那表情,換上一臉純粹的笑容。

看劉輝沒有說什麼的打算,我也就沒有問。拉著他繼續向我們的目的地前進。

劉輝跟在紫清苑的身後,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劉輝笑的很幸福,一臉的如釋重負。因為站在身後,所以沒有被前面的人發現。‘謝謝你沒有放開我的手,清苑皇兄。既然你先伸出手,那我一定會緊緊的握住,永遠都不會放手的。’劉輝在他心里許下了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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