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庫內,最角落的一間房里,此時卻並不安靜。♀但是噪音的源頭卻不在這里,而是隔壁的房間。
「能把堪稱為「理性如銅牆鐵壁」的李絳攸惹火到這種程度,藍龍蓮也算是奇葩一個了。」將杯中的甘露茶喝下少許,听著隔壁來自李絳攸的抱怨,不由感嘆道。
甘露茶是紅邵可泡的,紫清苑手邊的甘露茶並不多,上次已經全部送給紅邵可了。雖說是全部,但數量也沒多到來一個人就泡一杯的程度。(另外紅秀麗並不在喝茶的人之中。因為那苦苦的父茶有很多‘東西’在里面。所以即使手邊的甘露茶很多,紅邵可也一如往常的泡了父茶。)但是在紫清苑送甘露茶的第二天之後,紅黎深就把貴陽全商聯里面的甘露茶全部買斷,送到了紅邵可的手上。為了不讓那價格不菲的甘露茶受潮之後,失去原本的味道,紅邵可只好放棄自己的父茶,改泡甘露茶。
「別看絳攸大人平常一副好像很冷靜的模樣,實際上他的性格叫人不敢恭維。」紅邵可咬了一口紅秀麗做的豆沙包,笑著說道。對于自己家的人有什麼樣的性格,紅邵可完全的了解。
「華真最近還好嗎?」對于友人的情況,我還是很關心的。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出宮了,這段時間都在皇宮里呆著,很多消息都是紅邵可傳過來的。
「華真先生還是老樣子,不是采草藥,就是作義診,就算有空閑的時間,也都是在制作藥物。♀」紅邵可想起自家住的那位食客,頗為感嘆。托那位神醫的福,最近往他家跑的人越來越多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什麼樣的人都有。不過他家那破敗的房子卻依然是那個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
「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麼?華真來貴陽這麼久,也不曾召見過。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華真同意來貴陽為皇室效命的。」摩挲著茶杯,看著杯底靜靜盛放的甘露茶,我有些感嘆。
「不管陛下怎麼想,其實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挺好的。至少華真先生挺滿意現在的狀況。」紅邵可搖了搖頭,小時候的劉輝他還能看明白四五
分,可是現在他是完全不懂了。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的,就是現在的劉輝仍然擁有一顆善良的心,這一點足以。只要劉輝一直保持這顆善良的心,那他奉獻的忠誠就絕不會收回。
另一個房間的聲音仍在傳來。即使聲音再微弱,也毫不阻礙這兩個人將那些對話听得一清二楚。
「快點給我想想辦法,愚兄之四。」李絳攸一臉的凶神惡煞,緊緊地盯著藍楸瑛,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我接下來要去宮中警衛了。」藍楸瑛在災難落到自己的頭上前,找了一個借口,迅速開溜。
「那個府邸寬敞和厭俗到了浪費的程度,完全不符合我的審美觀。♀」在藍楸瑛開溜後,藍龍蓮說出了為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拒絕去藍楸瑛府邸的原因。
「雖然對于你的理由我是很贊同的。」李絳攸想到那個寬敞的過頭的房子就頭疼。(另外一提,李絳攸之所以贊成藍龍蓮的原因是那個府邸太大,導致他每一次去那里都會迷路。所以他對那個府邸的寬敞才會如此討厭。)「但是對你的審美觀我無法贊同。」號稱彩七區的第一府邸的藍家別府,歷代都匯集了全國一流的園藝師和工匠們進行打磨。隨著年代的增加,現在已經是會被稱為國寶程度的風雅的結晶。就算李絳攸再不喜歡那個地方,但是對于那個別府的精美程度,他還是承認的。
「龍蓮,真是有點無法無天的意味啊。」紅秀麗听了李絳攸的抱怨,再結合自己與他這兩日的相處,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听到紅秀麗的話,隔壁房間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藍家的龍蓮如果與一個平凡人一樣,那才奇怪。」放下茶杯,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這麼說。
「不喝茶了嗎?」紅邵可疑惑的抬頭,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人,問道。平日里,紫清苑都會在府庫呆到天黑。今天卻還沒到那個時候就要離開,所以紅邵可才會有此一問。
因為各方面的原因,即使紫清苑回來了已經兩個多月,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而且因為國庫並沒有閑錢多到可以給一個皇子建造一間符合他身份的大宅,這是掌管戶部的尚書黃鳳珠當著朝廷百官的面說的。于是紫清苑搬出宮的日子也就一拖再拖,離那天到來的日子越來越遠。所以直到現在紫清苑依舊在皇宮里整日無所事事的游蕩。
「啊,作為東道主,客人來了總要接待一下的吧。不然會讓別人說我們沒有禮貌的。」我笑著拉開了門。
「你是不想讓他住進我們家,對吧。」沒有任何的猶疑,紅邵可直接說出了這個答案。自己的女兒有多麼的古道熱腸,紅邵可是知道的。紅秀麗是不會容忍別人在自己知道的情況下,餐風露宿。紅秀麗雖然無法提供給更好地幫助給藍龍蓮,但是卻會盡自己所能,竭盡全力的在範圍內幫忙。所以她會邀請藍龍蓮是很自然的事情。
紅邵可的問話沒有任何的答案,紫清苑已經去了隔壁的房間。
沒錯,我的確是那樣的打算,因為紅邵可說的就是我心中所想,所以我沒有回答。藍龍蓮與紅秀麗會因此變成好朋友是一回事,但是藍龍蓮一旦去了紅邵可的府邸,也就代表他會與華真接觸。華真知道我不少的事情,他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實人,說謊什麼的,一點都不擅長。只要藍龍蓮與他多接觸一下,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了。憑他知一識千的本事,推斷出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雖說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就算只有萬分之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所以我得想辦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發生什麼事了嗎?楸瑛走的那麼匆忙,而且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後面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追著他一樣。」在紅秀麗提出邀請之前,我進了門。
「沒什麼,其實我們正在為龍蓮的住宿問題而頭疼。」紅秀麗不是會撒謊的人,所以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藍家在貴陽不是有別府嗎?」我故作疑惑的問道。
「那個,龍蓮他不願意去那里。」紅秀麗模模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願意去嗎?那就讓他住在皇宮吧。反正這里的房子不少。」我對著藍龍蓮說道。
「」藍龍蓮想了想,從腰間把橫笛抽了出來,吹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那個,你是同意了嗎?」我苦笑著看著另外兩人難看的臉色。果然,這把笛子已經變成比劍更厲害的凶器了嗎?
「雖然、這個皇宮比起愚兄之四那里更不符合我的審美觀。但是看在你這麼誠懇的邀請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住一宿吧。」藍龍蓮一臉我賞賜你的高傲模樣。
「那你就跟我來吧。」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做出請的姿勢。
「」藍龍蓮站起身來,再次吹起了他的橫笛,跟著紫清苑走了出去。
「難道昨天清苑皇子不是因為不想和龍蓮相處,才逃開的嗎?」紅秀麗看著打開的大門,歪了歪頭,清麗的臉龐上滿是疑惑。
「藍龍蓮不是討厭豪華的地方嗎?比起藍家的別府,皇宮應該更為豪華才是。為什麼藍家他不住,卻要住皇宮?」李絳攸疑惑的是藍龍蓮的審美觀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的。
于是府庫里只剩下對藍龍蓮這個人一頭霧水的紅秀麗和李絳攸,以及最後一間房里的紅邵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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