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日
環海路與長江路交叉口,花沖公園。♀
身穿天藍色運動服,頭戴棒球帽,打扮的十分休閑的男人左腳和右□□叉著,靠著一棵隨風輕輕飄落著花瓣的櫻花樹,手中拿著一個銀白色的手機,正無聊地擺弄著。
修長的身材,隨意的姿勢,優雅的氣質,以及露在帽檐下稜廓分明的下巴,和著美麗的盛開的櫻花背景,以及輕輕落在他藍色運動服上的櫻花,構成了一副清透而動人的畫境。
一些臉微紅的小女生正拿著手機假裝拍風景,實則偷偷地拍著如畫般的美男,和那顆幸運到讓人嫉妒的櫻花樹。
在手中不停旋轉著手機一頓,男人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3點十分了,藏在帽檐下的眉頭微微一皺,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口處,卻還是沒有看到此時應該出現的人,男人不由眯起他那雙桃花眼。
自己這是被放鴿子了?
這樣的猜測讓男人本來出奇好的心情變差,他的眉頭卻舒展開了,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只是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但是下一刻,看到門口模著頭東張西望的青年時,男人加深微笑,眼中的冰雪消融,開始帶上了一絲真心的愉悅,他收起手機,插入口袋,踏步走向青年,高大的身材猶如一陣風刮過,只是步伐卻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你遲到了。」
「啊?」熟悉的猶如噩夢的聲音在楊木的耳邊響起,楊木僵硬地轉過脖子,僵硬地對視著身後的男人,僵硬地開口道
「你遲到了十分鐘。」身後的男人繼續重復著剛剛的話語,又微笑著加上一句「遲到的人是要接受懲罰的。」
「你怎麼在這?」當機的大腦終于反應過來,楊木抽搐著嘴角「……原生。」
「……」原生眯著眼看了一會楊木,細條慢理地道「是你發的短信,自己都不記得了嗎?」語氣低沉而危險。
「啊?我沒給你發過短信啊!」楊木驚訝地張大眼楮,自己怎麼可能發短信給這個鬼畜男,怎麼回事?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原生翻到短信記錄,捏著手機讓楊木看屏幕
「怎麼要抵賴嗎?」
一看原生手機上明晃晃的短信記錄
玩具1號(180********)2014-3-31
今天三點,花沖公園見,不見不散!
盛禹銘
楊木先是為玩具一號這個稱謂抽抽嘴角,接著看向後面的電話號碼,是自己的號碼,最驚悚的是最後三個字,盛禹銘?難不成昨天盛禹銘的靈魂回來了,然後發這條短信的是真正的盛禹銘。
楊木驚恐地看著盛禹銘三個字,趕緊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顫抖著手打開一看,竟然真的有這麼一條短信,短信發出時間,是昨晚1點。
這不會是昨晚自己睡著了,盛禹銘回魂發的吧。
楊木蹲地上抓頭,為自己的猜想而萬分糾結,既然正主回來了,自己是不是應該退位讓閑呢,可是自己任務還沒完成啊,這樣自己萬一回不去怎麼辦。
楊木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禱︰盛禹銘,你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完成任務了,一定會把身體還你的,現在就先借我幾天好不好。
「起來,裝什麼呢,不要弄的像是自己才知道一樣,要是才知道的話,你來這干嘛?」原生踢踢楊木
經原生這麼一提醒,楊木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來到這里。
這來源于他一個小時前收到的短信
from:吳軌旭
下午三點,花沖公園。
「我真不知道,我是收到我哥的短信才來這的。」楊木手指向上滑動,想要找出那條短信,但是越往上,他的心越往下沉。
那條短信竟然不見了?
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有鬼魂作祟,楊木手腳發涼,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來的,既然你來了,而我也說了遲到的人是要受懲罰的。」原生微微一笑,拉起蹲在地上的楊木「現在就是懲罰時間了。」
「啊……我……」楊木還要說話,卻只能被原生拉著走了。
「這就是你說的懲罰?」楊木睜大眼楮看著眼前的景象。
「是。」原生拉著楊木來到售票點「兩個人。」說完遞上錢。
「好的。」售票窗口的人,接著原生遞過來的錢,將右手邊的票撕下兩張蓋上章給他。
拿著票,原生拉著楊木來到蹦極的地方,檢票的人撕下副票,遞還給原生。專業的人士過來給原生和楊木榜上安全措施。
自從來到這里,原生的表情就有點奇怪,他沉默都一點都不像他,臉上一向微笑的表情也不見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崖下面,楊木感覺此刻的他仿佛是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喂,你沒事吧?」楊木對著原生道
「喂……你……」楊木趕緊拉住原生「你設備還沒綁好呢,你怎麼就往下跳了?」
「是嗎?」原生回過頭,表情有些恍惚地道
「哎,你現在不能玩這個。」楊木皺著眉頭看著原生。
「不用你管。」原生冷冷回道
「不行,反正你不能跳。」其他事好商量,這種事關生命的事,楊木覺得自己不能任由原生這麼胡來。
「我說了,不用你管。」原生甩開楊木的手,就想往下跳。
楊木一把抱住他的腰,大喊道「救命啊,這人想自殺啊,快來人啊,這里有人要自殺呢,救命啊!」
聞言,周圍的群眾都是眼楮一亮,立馬圍觀過來。
這個時候,就站在不遠處的吳軌旭看到楊木沖上去抱住吳軌旭的腰,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暗沉的雙眼,讓人看不懂他的情緒。
今天有個外國客戶听說這個時候正是中國的牡丹開放的時節,想要看看花之富貴——牡丹,正好公司附近有一個公園,那里的牡丹花倒是遠近聞名,吳軌旭就帶著對方來這看看。
從牡丹亭回去的路途正好經過蹦極的地方,抱著原生腰的楊木沒注意到身後的吳軌旭,他只是忙著跟周圍的人攔住這個今天突然又發瘋的人。
好不容易將某個危險人物拉離懸崖,楊木松口氣,擦擦頭上的汗。
周圍熱心的人都在勸慰著黑著臉的原生
「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著死呢?」
「唉,年輕人,想開點,世上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你現在還年輕,後面的日子長著呢。」
「呔,你這小鬼,竟想輕生,你對的起你父母嘛!……」
「對呀……」
其中尤以一位老人家特別激憤,怒氣沖沖地對著原生喝道,拐杖在地上使勁的戳戳戳,臉漲的通紅,氣憤難耐。
但是老人家畢竟年齡不小了,這麼氣憤地戳戳戳,戳地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戳歪了,老人家身體一歪,就要摔到地上,周圍的熱心人,看到立馬騷動起來。
唉,這麼大年齡的老人家,可不能在這出事啊!這麼一摔下去,可怎麼得了,別摔出什麼好歹來。
立馬大家的注意力就轉到老大爺身上,一群人都想伸手扶一下老大爺。
「啊!」這樣一個小聲的驚呼也被淹沒在人潮里。
好不容易將老大爺扶正,大家七口八舌地問道「老人家,您沒事吧?」
「老人家,消氣,為這樣不懂事的娃,可別氣傷了自個。」
「就是啊!還是您的身體最重要的。」
「我當然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站直身體的老人家,拐杖死死地杵在地上,沒敢再戳戳了,他板著個臉對著周圍的人怒斥
這麼眾目癸癸之下,要摔倒是一件很傷老人家自尊的事,老人家臉皮薄,故作鎮定地怒斥圍觀群眾,只為掩蓋自己微紅的老臉。
「哦……」群眾一看這位老大爺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是沒事了,立馬轉過來對著要輕生的青年繼續進行就生命的意義這一論題的教育。
「咦?」一群驚奇聲
剛剛這個小白臉怎麼撲倒那個青年懷里了?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嗎?
楊木哭喪著臉從原生的身上爬起來,剛剛大家忙著扶老人家的時候,不知是誰使勁推了他一把,他一個沒站穩就撲倒原生懷里了,原生也很意外,退後一步才接住突然撲過來的楊木。
楊木趕緊從原生懷里推開,剛想站穩,突然後面傳來更大的推力,他這次撲地更狠,導致自己把原生都撲倒在地了。
所以等微觀群眾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剛剛那個小白臉,撲倒在青年的懷里了。
原生冷笑在楊木耳邊低語「自作孽!」
從吳軌旭的角度只能看到,被圍觀的楊木突然撲到原生的懷里,這讓他黑色的眼眸開始漸漸染上了霜寒,明明是溫暖的春天,他身後的袁尚硬是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待看到楊木將原生撲倒在地的時候,他的臉上也結上了冰霜。
「吳,你在看什麼,不走嗎?」老外開口問道,倒是說的一口好漢語,雖然語調仍然帶著老外特用的說漢語的腔調。
「走吧!」吳軌旭轉身,沒再看那邊一眼,向著離開的出口走去。
袁尚推推鼻梁上的眼楮,反光的鏡面看不到他的眼楮,只能依稀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點。
待微觀群眾確定了原生不會再輕生之後漸漸離去後,楊木松了口氣。
「那啥,我今天還有事,就先走了啊!」楊木對著原生揮揮手,想走。
「唉……這位客人,您想干什麼?這個您不能踫的!」
「我交了錢,為什麼不能踫?你想讓我投訴你們嗎?」
「那個,您有輕生現象,為了您的生命安全,我們自然不能讓你跳蹦極了。」旁觀了整場輕生世間並有參與的工作人員自然不敢讓原生再踫這些東西。
「輕生,你從哪看出我輕生了?」
「剛剛您的同伴這麼說的啊!」
「他不是我同伴,從頭到尾都是他自說自演,你看我像是會輕生的人嗎?再說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們自己沒腦子嗎?」原生眼神銳利外加鄙視地看著這群人
「額……那個……」工作人員有點氣虛,對方一看起來就是過的不錯的人,剛剛他們還暗暗幸災樂禍了,長這麼帥,看起來家境還不錯的人呢,竟然想不開想跳崖,唉,他們這群*絲男心理平衡了啊。
但是憑良心講,這人的確不像是想跳崖的人,但是這年頭很多人都是知人不知面,誰知道這人心理到底怎麼想的,說不定就有萬一情況呢,但是這人說的也對,他們就憑那個小白臉一面之詞,就斷定別人想跳崖,的確是欠缺考慮了。
「既然沒話了,那就讓開吧!」原生推開工作人員。
「唉……不行啊!」工作人員死死不讓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走了幾步的楊木無奈地轉頭,走回去,拉住原生,嘆氣道「你不是說是懲罰我遲到嗎?那你跳什麼,我跳就行了!」
原生轉頭看他,微微一笑,桃花眼眯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平和,整個人臉部的線條突然就由鬼畜男變身鄰家哥哥的感覺。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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