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帝微微一揮手,觀眾席左右兩邊的青銅燈突然熄滅了!環坐的眾人和舞台中央頓時陷入一片暗影中,只有御座四周依然明亮,剩下的兩盞青銅燈迅速被兩面銅鏡遮住大半,所有的光線都聚攏在兩邊銀磚牆面的某個特定的角度,奇妙的現象發生了!兩團光線自牆面折回交錯在漢白玉空地的上方,眾人這才注意到,光線下方的暗影里,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站定一個縴長的身形!銅鏡後的太監按照白炎帝的吩咐,看準人形所站的位置,輕微的移動著鏡子,交錯的光線變成一條光柱緩緩下移,在那人的頭頂略做停頓,剎那間把整個人形籠罩在光圈里!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光影里,一抹艷到極致的紅色靜靜綻放,空氣中恍似听到花開的聲音!花瓣中的女子將一把通體純白的精致樂器輕抵在頸窩,睫毛半垂,在如瓷的臉上投下一排陰影,右手斜持一細長物件安靜的垂在身側,散發著淡淡光澤的深紅絲緞從秀挺的胸前至縴腰纏繞出曼妙的曲線,花瓣似的裙裾柔波般傾瀉至身後。♀******$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青絲高旋,瑩白的脖頸如玉,向下漸漸隱沒于細致的鎖骨,光潔美好的肩部,雙臂修長潤澤。柔和的光線將她全身映染出一層淡淡的光暈,更襯的她眉目如畫,紅唇欲滴,仿佛降落凡間的精靈,聖潔安然。
習慣的輕蹭柔滑的琴面,夕顏听到心里的嘆息,無論時空如何變幻。站在舞台上,除了即便身邊萬物已不復存在!忘卻繁雜的人世,只有音樂是永恆的音樂是最原始之音不分年代不分種族,它可以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敲擊著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望向龍椅。夕顏囈語般出聲,「《流浪者之歌》」,弦弓輕搭,中板。c小調,小提琴流淌出低柔綿長的憂傷曲調,如絲般的音色華麗深沉,把人們帶入流浪藝人的艱辛歲月,短暫的前奏過後,曲調切入緩板,以變奏和反復做技巧性極強的渲染,暗影中,每個人都被一種深深的憂郁籠罩住。夕顏熟練而優雅的輕移弦弓。利用輕巧的泛音和華麗的左手撥弦逐漸顯示出樂曲的豐富內涵。琴聲漸漸變弱。轉變成更緩的緩板。♀「極有表情地」奏出充滿感傷情調的旋律,悲傷的情緒達到極點!
突然琴弦微挑,急變為極快的快板。奏出與前兩部分形成明顯對比的豪邁性,反映出流浪藝人能歌善舞的另一面。小提琴演奏出十分歡快的旋律,夕顏右手的快速撥奏與高音區的滑奏配合的無比歡愉;這一旋律告一段落後,她又用琴弓的撥奏開始新的旋律,接著是由十六分音符的斷奏所構成的像游絲般的旋律,充滿舞蹈氣氛;然後以更具技巧性的撥奏再現這一部分的最初旋律,逐漸朝氣蓬勃地趨于*,最後像閃電般結束樂曲。光影中的女子,靜靜佇立,任由余音蔓延進無邊夜色。佳人如夢,一琴絕響,在此後多年流傳于卡爾斯大陸四大諸國。
沒有潮水般的掌聲,沒有人起身喝采,自然也無須謝幕了,夕顏苦笑的看著一臉震驚的人們,她的世界再無人懂得欣賞了,原來除了她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這些未來的音樂,想當初她那麼瘋狂的練習它們愛它們,不會揚名天下只為自己是真心的喜歡。心中也是希望能有人贊同她所愛的。習慣了無所謂的淡然,縱使再超月兌,仍不免會有一絲失落。夕顏俯身把小提琴放入琴盒,一臉戀戀不舍,對不起,親愛的伙伴,曲高和寡呢!竟然沒人能欣賞你們。
周圍有輕微的騷動,未及起身,紫緞的袍邊已映入眼簾。夕顏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微仰頭迎上那對深不見底的眸子,絕美的臉上,神情復雜,少主殿下俯身撿起地上的白色披風,自然而然的披在夕顏肩上,修長的手指細心的打好絲結,低頭耳語,「穿成這樣,還要隨便俯身,想逼本殿下大開殺戒嗎?」夕顏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卻沒有笑出來,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白炎帝拉著夕顏一同跪下,白炎帝殿下鄭重的開口,「父皇,母後,臣兒已將金雞瓶贈與夕顏姑娘,白炎帝妃已定,望父皇母後成全。」
夕顏心里一陣恍,這人!為何說贈與金雞瓶于她,莫非他發現了什麼。詫異的看向身旁的絕世男子,然後除了他臉上的真摯絕戀卻再沒了半絲懷疑。
「皇兒,這金雞瓶可是唯一能留住天泉水之物,你當真要送給她?」皇後明顯非常不滿兒子的決定。♀金雞瓶與寒冰床乃世間練就神功的無上之寶,自己兒子天生神力自然無需金雞瓶自可借助寒冰床吸收天地靈氣,而他的妃子也必須要是文武兼備的奇女子方口擁有金雞瓶助未來白炎帝妃練就神功。
原來是這樣,就是說金雞瓶乃白炎帝送給未來白炎帝妃的定情信物,一個靠寒冰床一個靠金雞瓶。二者皆可利用天泉之水成為天下強者。夕顏暗自了然,看來這白炎帝妃之位她真的不得不坐了。
皇帝眉頭緊鎖,皇後滿臉擔憂,沉默了半晌,皇帝終于開口了,「夕顏姑娘的確才藝出眾,但她出身低微,恐難相配,其余諸女也並不遜色,況且門第高貴,皆是四國名門望族更不凡公主大臣之女。依朕之見,不如皇兒先在她們之中選取正妃,再納夕顏姑娘為側妃如何?」商量的口氣中凜含威嚴。白炎帝似乎早有預料,側過頭安撫的看了一眼夕顏,她頭一低,真是郁悶,誰想當白炎帝妃了?若不是為了金雞瓶為了天泉水救月風哥哥她才不想趟這渾水呢。,
白炎帝輕輕叩首,抬頭淡淡道,「臣兒心中的白炎帝妃只她夕顏一人而已。若父皇不允,臣兒便與她江海寄余生。」
「你!」皇帝動了怒氣,皇後急忙勸慰,「皇兒一時迷惑。才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請皇上息怒。」一邊使眼色給白炎帝讓他認錯。
白炎帝再度開口,「父皇,這是臣兒的心意。請父皇三思,臣兒先行告退了。」說罷起身,拉著夕顏轉身離去,夕顏腳步踉蹌的拾起琴盒,心里苦笑,這下梁子結大了,不知有多少四國內高手將要追著喀喳她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吧!其實她真的很想回頭認真的告訴皇帝陛下,她對皇宮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是真心的不能走啊。哎。暗自仰天長嘯啊。月風哥哥月兒為了你可連小命都要不保了。
白炎帝緊緊攥著夕顏的手一路疾行。宮門外早有馬車守候,白炎帝把夕顏抱上車,馬夫會意即刻拉起韁繩就要絕塵而去。
「少主殿下。您快些回去吧,皇後娘娘氣的昏過去了。」身後傳來太監。焦急的叫喊聲。
「娘娘真的暈過去了?」冷冷的聲音,從薄唇吐出看著,氣喘吁吁跑來的太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是是是少主殿下,皇後娘娘氣血攻心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您快去看看吧。」
白炎帝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太監。回眸看了看夕顏兩人都沒有說話,許久,白炎帝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盡了為人子女的義務,怕父皇對你不利,所以急著離開。」夕顏沒有搭腔,只是玩著那塊金色像只公雞般的小瓶子,半晌悶悶的問,「這是你定情的信物嗎?」白炎帝溫柔的看她一眼,忽而一把握住她玩金雞瓶的手,低聲道,「喜歡嗎?」夕顏垂眸暗笑金雞瓶已到手自己終于可以開溜了。仰頭如花般的笑臉滿是歡喜的看他一眼,!「湊合,這寶貝不錯。」
「你還不去看看你娘親!」夕顏,推了白炎帝一把,催促道。這廝老媽都氣暈了,怎麼還在此兒女情長的。他不走自己怎麼好離開啊。哎月風哥哥那塊要頂不住了吧。
「你這麼想我走?」車廂里的空氣剎時降到零度,白炎帝冷冷的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湊進她,「在我回來前,你哪兒也別想逃!」夕顏打著他的手亂叫,「人面獸心的家伙,對女人這麼心狠手辣,誰敢要你?」白炎帝抓住她的手送到唇邊,狠狠的說,「我現在就想一口一口吃掉你,你今天是風頭出盡,看到滿殿男人的眼神,我簡直要發瘋了,我要不搶的快點,不知多少人想吃了你!」說完不容夕顏喘息,一把扯開她的披風,重重的吻在她的肩上,紅印頓現,輕咬著舌忝著鎖骨,順著修長脖頸,一路向上,找到她的嘴唇,狂暴的吻下去,糾纏她溫軟的舌,拼命吮吸著她。漸漸的,夕顏覺得有點窒息,卻怎麼也推不開他,慌亂中,她咬破了他的唇,一絲鮮血溢出他的嘴角,他毫不在意,依舊不顧一切的吻她,鮮血滴落到她手中的金雞瓶上,順著金色的羽毛留到雞嘴的邊緣,發出耀眼的光芒,夕顏感到天旋地轉,失去知覺前,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睡吧,這是天泉之水的力量,只有用我的血和我愛的人的血才能啟動金雞瓶,現在無論你在世間哪個角落我都能感應到你,而金雞瓶中的天泉水也會取之不盡。」
天離國都金陵腳下。
此刻,北城之外正開始一場男人間的爭斗。佣兵之王奪位賽。佣佣兵之王,可謂是天下四國整個卡爾斯大陸區別于任何一個國家的**王國的統領。主持者乃四國首要人物,其影響力可見一斑。
第一輪:斗寶,天下之寶,皆可。
第二輪︰斗獸,靈獸魔獸玄獸神獸皆可。
第三輪︰團體作戰,每個佣兵團派十人作戰
第四輪︰團長作戰,四輪中贏者便可為,天下佣兵之王,手持佣兵王令,號召天下佣兵。某種意義上說,佣兵之王的能力絕對不遜于任何一個國家。他們有的是奇珍異寶,有的是強者,更對四國地形了如指掌。佣兵之王本身的實力亦是不可估量的。
兩日已過,戀月團成功以神源石進入第二輪。
這日乃斗獸賽,人群中四國奇人異事都已到期,男人們個個熱徐沸騰的圍著擂台高吼著支持自己心中的佣兵團。
烈日炎炎夏日,擋不住人們赤紅的熱性。嘶吼聲吶喊聲,將這一片天空點綴的尤為炙熱,更甚者直接月兌了上衣,撂著半個膀子。
黑風團(天離,太子楚天蘅,心月復黑崖子)雷火團(黑城,玄武)赤水團(龍族,玉玲瓏)戀月團(月風。)白川團光韓童(白影)
今日乃舉行第二輪斗獸,經過第一輪比賽,原本數十個佣兵團只剩下五個。第一輪就被砍去三分之二,可想比賽的激烈程度。
斗獸,五個團由抽簽來決定比賽次序。黑風團對雷火團。赤水團對上戀月。兩戰勝者可與白川進行第三次抽簽,一次兩兩對決。
「今兒可有的看了,這黑風團可是除了命的下手狠辣,听說曾經為了一塊誅仙早直接將人家一個團給滅了。尤其是那個團長黑崖子,更是神秘莫測。坐下靈獸可是千爪蜘蛛。」
「喝!那可是劇毒無比的靈獸啊,即便是高它幾級的靈獸亦或者玄獸被它咬傷一口或者刮傷一下,定也會當場死亡。」
「這麼厲害!那這雷火團還不必敗無疑。」
「那也不一定,雷火團那可是黑城國四大魔獸之一的玄武統領,玄武魔獸的威力你可是沒見過。我也是听爺爺的爺爺那一輩的人談起的。想當年四國爭霸,卡爾斯開闢以來,那場逐鹿之戰你們是沒見過啊。黑城魔尊威力堪稱天下第一,其四大魔獸無不可以一敵萬。人類,龍族,獸族皆臣服在黑城魔尊之下。然,黑城魔尊冷血無情,除了四大魔獸,其余之人只要看著不合眼的殺便殺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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