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你你到底要帶簫堡主去哪?」人群中,膽大的一個江湖漢子,怯怯的問道。
「哦?這個嘛本姑娘當然是帶簫堡主去過好日子啊,哈哈哈我們先走啦!」輕靈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大院內,白影翩若飛鴻,快若閃電。除了一地的狼藉再也沒了那風華絕世的身影。
「堡主,堡主堡主啊」
「哎,看來回天堡這下算是完了。」
「你說那銀發碧眸的男子和夕顏是什麼關系?莫非真的是姐弟?」
「這怎麼可能,夕顏在江湖闖蕩十年來客未曾听過她有什麼弟弟。」
「銀發碧眸!對了,那不是前日夕顏在奴隸市場救得銀發妖孽嗎?」
「莫不是夕顏也看上了那個男子?我可听說,兩年前簫天博在黑森林外救得一全身*的銀發男童,听說是在狼窩里被救起的。你說這小女圭女圭進了回天堡還能逃得出簫天博的毒手。」
「這銀發男子攀上夕顏這棵大樹,想來簫天博這下定是沒什麼好下場了。」
「這年頭寧可得罪皇帝也不要得罪夕顏。」
翌日,傳聞夕顏為了一銀發男子與簫天博大干一場,當眾砸了人家的生日宴,還抓了簫天博。護心丹逍遙散等靈藥亦不翼而飛,藥方也隨著簫天博的消失再沒了下落。從此四國中地位最為牢固的回天堡沒了靈藥自然不復存在。很多年後,從一退隱的江湖人嘴中得知,他偏好男風在天離國最大的男館中發現一不要錢的免費鴨,身材偏胖,年歲也進四十多。長的倒是白白淨淨就是不會說話。自己也當是免費貨足足玩了一個月。後來細細想來倒有幾分像消失許久的回天堡堡主簫天博,這一小道消息一經傳開,好男風的那些個猥瑣男自然一個個擦拳磨掌溜去一嘗回天堡堡主的味道。不過三兩年的時間,就傳來簫天博日日被玩弄,終因身體抵不過,死在了床上。
「如何。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坐在樹上的女子懶懶的用手擋住一縷刺眼的陽光。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蕩,整個人如同一副水墨畫,有著詩意般的慵懶。
「不錯。」白衣男子挨著女子嬌小的身子坐著,一雙眼從未離開過女子微眯的眸子。
「接下來要去哪里?」雲歌傾身,伸出雙手放在夕顏的額頭,為她遮擋那炙熱的陽光。
「嗯就去你出生的地方,或許還能找著你的家人呢。」似想到了什麼,夕顏一個起身。璀璨的眸子盯著眼前明明比自己還要小三歲的男子,可那身子卻長得異常的健碩說他是二十都不為過。才短短幾月這長的也太快了點吧。「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生出你這麼個變態的家伙。」夕顏憤憤的說道。想當年自己好歹也是刻苦練習雖所資質甚高也用了十年才突破神階。
「確實有些詭異」月風亦皺起濃眉,心總不免有些退縮了。為了一枚神源石,而失去十幾個少年的生命這可不劃算。
似看出了月風眉眼中的退縮之意。瀝青不滿的插嘴道「團長都走到這一步了,眼看不到百米便可得到神源石。你不會就因為幾聲破鳥叫就嚇的退縮了吧。」
「瀝青你這是什麼口氣,敢跟團長這般說話。」郭老不滿的沖著瀝青瞪了瞪黑白分明的眸子,氣的八字胡一抖一抖的。瀝青想要取代月風又不是一日兩日了,對月風這個團長他早就心存不滿。殊不知若不是月風在危險面前一次次的審時度勢,步步為營。雖然他們失去了很多機會至少這麼多年來他們團里無一人死亡,成績也算是中等,在佣兵界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瀝青你還不快向團長道歉。」郭老是真生氣了,瀝青也算自己看著長大的,怎就不知道知恩圖報呢。想他當年在乞丐堆里被月風救出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模樣啊。果然人都是會變得啊。
「瀝青你就道歉吧。團長也是我們好啊。」
「就是。瀝青咱們都是苦孩子出生,若是沒有團長和郭老咱們能活到今日嗎?能過上今日這麼好的日自己嗎?」
抵不過周圍眾人不滿的規勸,瀝青不甘的垂下頭正準備道歉。誰知月風猛然大吼一聲「狼王已經蘇醒,我去將它引走。你們快些進狼窩把神源石盜來。」
話音剛落,人便沒了蹤影。風屬性對空氣中的波動最為敏感,早在百里外的狼王忽然張開了一雙深藍色的眼楮,直直的冷冷的看向他們似穿過叢叢的大樹草叢將眾人看透一般。
「還冷這麼快走,還不快去盜神源石。」郭老一聲怒喝,立馬拉回了眾人的視線。這可是團長用了生命換來的機會他們定不可以放棄啊。果然眾人亦是非常默契的,運足了靈力嗖嗖如利箭般,飛向狼窩
狼窩不大,一堆柔軟的稻草下。散發著淡淡的銀色的光芒。
「看神源石在那。」眼看,小小的拳頭大的神源石就在眼前,走在最前方的瀝青第一個沖上前,剛伸出手想要觸踫那枚閃閃發光的神源石,眉眼中再掩飾不住的激動貪婪。
哇嗚嗚嗚
「小心。」一團雪白的東西。不知從那里竄了出來,猛的一口緊緊的咬住瀝青的手,那已經握住了神源石的手在吃痛間,便抽回了手。啪嗒,發著銀光的神源石穩穩的又跌回了軟軟的草堆中。
「小畜生,竟敢咬你大爺我,今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瀝青疼的齜牙咧嘴,一雙眼冒著通天的怒火,在隊里被團長壓著被郭老管著就罷了,眼看著到手的神源石還要被一個小畜生咬上一口。舉手手中的劍直直的朝著小狼的腦袋刺去。
郭老等人看著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出聲制止。
嗷嗚嗚嗷嗚嗚嗚,小小的白狼,好似剛出生一般,渾身濕漉漉的。想必是剛剛狼王生出的狼崽。小小身子站在草堆上走幾步還搖搖晃晃的,一雙清澈的如泉水般的眼見看著沖向自己的那雪亮的利劍,打從心底襲來一股寒氣。本能的嗷嗚嗚叫著,媽媽媽媽救命救命自然這是獸語,沒人能听的懂。那淒厲的帶著絕望的狼叫聲,直叫的郭老這些天天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心生憐愛之心。看著瑟瑟發抖的小狼,郭老剛想出手阻攔瀝青的,哪知一白影閃過,只听砰的一聲,瀝青整個人似被一股強大的風牆反彈出來,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噗的砰出一口鮮血。
「好狠的心,竟然連一個剛出生的小狼崽都不肯放過。」夕顏,抱起草窩中嚇的瑟瑟發抖的小狼,溫柔的將它抱在懷中,柔女敕的而小手撫模著它的毛發以示安撫。
「姑娘,還望莫怪瀝青他不是故意的。」郭老一眼便看出這女子的身手不凡,再沒分清敵友前自然不敢大打出手。心中越發好奇這女子的來歷,莫非也是為了神源石。
「小狼兒,它是不是故意要殺你的啊?」夕顏也不看郭老,一雙明亮的眸子瞅著懷中的小狼崽溫柔問道。
呃郭老等人不禁詫異了,心道這女子莫非腦子有問題,竟然去問一個畜生,它又不是人類怎麼會吐人言告訴她確實是瀝青為了神源石要殺它。
嗷嗚嗚嗷嗚嗚嗷嗚嗚嗚是的,就是他要殺我。他們要偷我家的寶貝,被我發現了。我咬了那個人,那個人拿著劍要殺我喱!父王去追入侵者了都不管我,嗚嗚嗚姐姐還好你們來的及時。小狼一雙會說話的眸子緊緊的看著夕顏,一張最一串的嗷嗚嗚狼語。時而悲憤時而可憐,那模樣倒真像個小人兒。
「它什麼意思?」夕顏辜負了小狼崽俺圓咕嚕看著自己的眸子,無奈的看向自己身後的白衣銀發的男子。
「他們要偷它家的寶貝被它發現了,所以要殺它。」雲歌從黑暗中走來,腳步很慢很輕。再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頭通體雪白的狼。狼嘴里咬著一全身是血的男子,殘破的衣服勉強可蔽體,發絲凌亂不堪。一張臉好似從血缸走出來的。
「團長!」
「團長你怎麼樣啊!」
「團長你怎麼了?」
郭老。一眼便認出了狼王口中的男子。那熟悉的衣服不就是他們的團長嗎?熱淚瞬間便涌上了眼眶,一雙手瑟瑟的發抖想要上前搶過狼王嘴中的人。團員們亦是一個個急紅的眼,歲數的小的都已開始抹淚。
「這是狼王,當年就是它救的我。」銀發男子模了模狼王額頭的雪白的毛發。抬步走向女子,狼王叼著月風亦跟著他的身後。
「呵呵呵!這麼說倒是巧呢,當你它救了你,今日我救了它的孩子。」夕顏朝雲歌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貝齒,那般的灑月兌不拘。
嗷嗚嗚嗷嗚嗚,媽媽媽媽夕顏懷中的小狼崽看到了媽媽,立刻來了精神伸出一雙小爪子就要勾著狼王。
「你這個小東西看著媽媽便把救命恩人給忘了啊。」夕顏寵溺的點了點小狼崽的小鬧袋,俯便放下毛茸茸的小狼崽。
一得落地。小狼崽便飛速的晃著四個小爪子搖搖晃晃著小身子,跑到自己的媽媽身邊,小腦袋撒嬌似的蹭著媽媽的腿。嘴中還嗷嗚嗷嗚的訴說個不停,似在委屈著什麼。狼王只是垂著碩大的頭友好的朝夕顏點了點頭,深藍色的大眼楮里露出一股由衷的感激。夕顏亦是難得沒要雲歌翻譯也看出了狼王的感激。淡淡的笑道「舉手之勞,不用感激。」
郭老一眼便看出了銀發男子對白衣女子的寵溺,恐怕想要狼王放掉自己團長,必定要先請求這個白衣女子啊。
「姑娘郭某求你放過我家團長吧。」郭老哽咽著,一雙淚眼婆娑的看著白衣女子,滿目的懇求。
「求求姑娘放過我家團長吧。」
「求求你了。」少年團員們一個個抱拳垂頭,哽咽著,低泣著。團長是他們的大家長,沒有團長哪來他們的戀月團啊。想著團長昔日對自己的好,眾人悲切的低泣聲越發的大了。
「哼,就你們也知道哭。敢傷別人的孩子怎麼不知道比人也會哭會難過。」夕顏,不屑的說道。在她眼底一群亂殺無辜的佣兵團,定是不值得同情的,今日敢濫殺小狼崽他日也敢濫殺無辜。這樣的團長似了倒也少個禍害。
嗷嗚嗚狼王似也不耐煩的一口將血人扔的老遠。獠牙曾亮朝著眾人警告似的咆哮著。
「它讓你們速速離開不然定要將你們一個個嘶的粉碎。」雲歌好心的幫眾人翻譯著。
「姑娘,求求你放我家團長吧。郭某甘願替我家團長受死。」郭老看出白衣女子的狠絕,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直直的朝著冰冷的黃土上猛磕,直到新鮮血淋淋,他亦沒有一絲的停止。
「求姑娘饒了團長!」身後的團員們,一個個跟著郭老,雙膝跪地,朝著那兩人兩狼猛的磕頭。不稍片刻,那黃色的泥土都染上了一層瑰麗的鮮紅。
「郭老,既然團長被狼王抓了,咱們還是快些撤退吧,難得狼王肯放我們一馬,你莫要再這白費心機了啊,要是狼王發起狠啦咱們都得死在這不可。」不知何時醒過來的瀝青,費力的站起身子,走到眾人中間,一把拽住郭老的衣袖就要將其托起。在他看來這可是個搶佔團長的大好機會,團長被狼王所傷必死無疑。他又不趁機拉回眾人,待他們逃出黑森林這團長之位能不是他瀝青的嗎?
嗷嗚嗚嗷嗚嗚媽媽就是這個人,是他要搶咱家寶貝還打算一劍殺了孩兒呢。小狼崽瞪著湛藍的眼楮怒氣沖沖的看向瀝青。
狼王用頭輕輕的蹭了蹭腳下的小狼崽以示安慰,小狼崽在媽媽的安撫下,憤恨的叫了幾聲倒也安靜了下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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