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傾情 再次相見

作者 ︰ 麻辣小龍蝦

兩周後,抓捕行動順利進行。♀

這一次,警方的抓捕行動收獲頗豐。以全體曾抓捕過這批逃犯的特警為餌,這群暴徒果然鋌而走險,既想親自去驗收一下自己的「成果」,又想要將余下的仇敵一舉殲滅,他們果然囂張又自大。

只是,猜到警方會暗中調配警力對他們進行圍剿,這幾個人還是鋌而走險,因為他們有冒險的資本。

警方幾乎將b市所有的警力全部調配出來,對這幾個凶悍的逃犯勢在必得。

結果,除了一人並未出現,其他六個全部被捕。這樣的結果本來是大家喜聞樂見的,只是,警方同樣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行動中傷亡的人數大大超出了預期。

沒有人預料到,這群凶徒的武器裝備竟然到達了如此高度,警方的火力根本與之不在一個段數。不得不說,這是莫大的失誤,沒有做到知己知彼,就貿然行動,高層們非常震怒。

一方面,他們要做好對死傷警員家屬的撫慰工作;另一方面,他們又要面對媒體的無孔不入,當真焦頭爛額。

而這次行動的策劃者及總指揮——重案組隊長周霖,無疑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責任必須有人來負,黑鍋需要有人來背。雖然,申請是高層批準的,行動是得到首肯的。但是結果不是他們喜歡的。

此時的甘一諾堪稱五內俱焚,她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一門心思地認為,是自己的輕率,害了如此多無辜的同事,她太自負了。可是,她忘記去思考,這次龐大的行動並非她的力量可以去左右的。

事情發生後,她首當其沖就要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周霖卻先她一步這樣做。

「是我太自負,自以為是,急于立功,錯誤地估計了形勢……」面對著前段時間還對自己贊譽有加的領導,周霖在說這些話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對于上頭給予的處分,也欣然接受。

再次看到周霖,甘一諾已經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對他的處分公示得很快,警告,留黨察看,明年就要升到的刑偵大隊長的職位,也化為了流水。同組的一些同事也紛紛私下議論說是甘一諾害了周霖。

甘一諾並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她現在只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

甘一諾看到周霖還在對他微笑,心里更像是針扎般的難過,她寧願受處分的是自己。

「師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周霖無謂地沖她笑一笑。對于工作,他一直享受的就是過程,能通過努力將罪犯一個個抓捕歸案,才是他最開心的事。不能升職,有什麼關系?倒省去了他應酬上級的時間。

周霖嘴角的弧度都沒有變,微微扯唇,露出雪白的牙齒,對甘一諾說︰「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請我吃頓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這樣的要求,她根本不可能拒絕。

他們去的還是老地方,b市公安大學旁的一個湘菜館兒,因為口味純正,貨真價實,在大學城這一片兒很是有名。

上學時,他們兩人雖然不同級,但是不知怎麼的,機緣巧合下竟然湊到了一起,交流過程中更是發現某些方面存有驚人的默契,所以關系一直很不錯,自然一起吃飯的機會也很多,來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小飯館兒。

小飯館兒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飯店老板顯然還記得他們,分毫不差地將他們領到了靠窗的老位置。

菜還是那麼幾樣,時光仿佛倒流。只不過,那時候,經常是她,陸非,周霖三人行,今天來的卻只有他們兩個。甘一諾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空著的位置,心里莫名一痛,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端起滿上的酒杯,她並不想周霖捕捉到她情緒的不對,今天並不是該感傷的時候。

「師兄,我敬你!」

沒有太多的話,一仰頭,一杯純正的白酒就入了喉,辛辣的滋味,微微灼燒著食道,差點逼出她壓抑著的淚。一時間,她竟有些百感交集,這段日子以來實在是積壓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周霖皺了皺眉,並沒有急于喝酒,只是很自然地夾起甘一諾最愛的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說︰「喝這麼猛,容易醉,吃口菜壓一壓。」

甘一諾卻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很快再次為自己滿上,抬手又是一杯干了,周霖像是猜到她會這個樣子,並沒有急于去攔她。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造成這樣的結果,甘一諾的心里才是最難受的,這女人太倔,平時情緒根本不外露,這樣憋著容易傷身。她需要一個發泄情緒的渠道,醉酒,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倒是最有效的。這就是他今晚的目的——讓她大醉一場,將憋在心里的諸多不良煩惱,借著發酒瘋痛快地發泄出來。

連續喝下三杯酒,甘一諾已經有些眼暈,胃里開始翻江倒海,一抽一抽地疼。

漸漸的,她已經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意識,嘴里一直喃喃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周霖嘴里泛起一絲苦笑,這女人,喝醉了還是要撐著。對不起什麼呢?是這一次她的失職,還是——她永遠也不會給出的回應?

她對他,由始至終也只有這三個字。

————

一身非常大眾的打扮,身材挺拔,長相斯文清俊的男人,靜靜等在醫院的門口,可能是因為出眾的氣質還有不凡的長相,不時引來路人的側目。

男人並不受目光的打攪,頎長的身姿帶著一種雋永的意味,自成一道風景。

不多時,一輛略顯奢華的白色邁巴赫駛向這邊,司機似乎遲疑了一會兒,才將車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車門打開,出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一身低調奢華的高級服裝,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揚,嘴角一絲玩味的笑。男人斜倚著車門,雙手隨意搭在身側,仿佛對眼前所看到的覺得不可置信,足足看了身著普通的男人十幾秒,才爆出幸災樂禍的笑︰「我說,司徒,你至于麼?」眼前這個身穿著一身大眾休閑衣物的男人,在他看來實在落魄,不就是離家出走,要不要弄得像落難的王子?

司徒醒早就習慣了這人的惡趣味,臉色絲毫不變,幾步上前,只不過簡單問了聲好,就自顧自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徹底地無視了某人的揶揄。

荀俊模了模鼻子,跟著上車。這人,還是這樣,怎麼逗都不歡騰。

————

音樂勁爆,燈光昏暗,氣氛奢靡,城中最火的夜場「心跳」此時氣氛正嗨,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段,雙眼迷離的男女,忘情地隨著音樂扭動著身體,一片紙醉金迷。

司徒醒坐在二樓視野最好的隔間,將此時場中的焦點盡收眼底。一樓的舞台中間,一個穿著黑色皮背心熱褲的女郎,縴手握著一根鋼管,或妖嬈或火辣地扭動著水蛇一般的腰肢,不時的,她會來幾個飛旋,倒立,引得場下哨聲一片,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不過一周的時間,司徒醒已經基本安頓好了自己的生活,他的新工作相對悠閑,夜晚就空了出來,他並不太熱衷于夜生活。只是他的至交好友,今晚非要拉他來這邊,美其名曰,視察工作。

這家在b市異常火爆的夜場,幕後的老板就是荀俊。當初,開張時資金緊缺,他曾向司徒開口借錢,司徒醒二話不說,幾乎將自己當時手頭一切可動用的資金全部給了他。並說明,並不用急著還。荀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幾年後將錢如數奉還,並堅持司徒醒為這家店的股東之一。

這樣,司徒醒似乎理所應當地要視察一番。

司徒醒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輕酌一口,微微斂眉,用下巴向舞台中間的女郎示意︰「so?」

荀俊拿起酒杯與他的輕踫一下,臉上帶著不羈的笑︰「so!」

如果是有外人在場,一定會被這兩個至交好友搞得雲里霧里,不過簡單一個單字,兩人竟然將要表達的意思表示得一清二楚。

一個不以為意,一個立場堅定。

看著場中還在熱舞的女孩,一頭如瀑的直發高高束于腦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畫著大濃妝看不清本來面目,只是那雙如水的黑眸足夠挑起在場所有雄性的熱情。的確是個妖精,司徒醒在心里默默定義,只是,這樣的女人何其多,他不信一向流連花叢的好友這次真的栽了。身為夜場的老板,每天見識到的妖精多的是,只怕這人看都看到膩味了,更何況這個還不算是最妖的。

荀俊笑一笑,雙腿交疊在沙發上,一邊看著女郎的每一個動作,一邊有些陶醉地對好友說︰「難道,你不覺得她很美,很有魅力?」

司徒醒將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推了推,不置可否。

荀俊高深莫測地笑一笑︰「等一下你就會知道。」

不得不說,顏如昔的素顏比她化妝後要美得多,明眸皓齒,唇紅齒白,典型的東方美人,尤其是她那如羊脂白玉的皮膚,雖然只不過露出脖頸間的一小節,卻足以引人遐想,更不要說,她火辣讓人噴血的傲人身材。

司徒醒在後台看到已經卸好妝,換了衣服的她,眼前也不由得一亮,這女孩的美得很純粹。

不過,她成年了沒有?這是在微微訝異以後,他的第一個念頭。這個女孩素顏的樣子,十分顯小,再加上她換上自己的一身衣服,氣質變得愈發的純淨,乍眼一看,儼然就是還未走出校門的高中生。

司徒醒忍不住低笑著揶揄好友︰「就是這個‘未成年’讓你跟家里鬧革命?你什麼時候對辣手摧花感興趣?」

荀俊不甘示弱。一秒也沒有遲疑地反擊︰「我催的只是這一朵花,總比你催一票的好!」他始終覺得好友投身教育事業動機不純,大學里鮮女敕多汁的花骨朵何其多,他要下手,機會實在太多。

當晚,司徒醒算是徹底見識到了好友「卑躬屈膝」的一面。他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忍住嘴角的抽搐,心底卻為這個一向瀟灑不羈的人感到丟臉。對一個小丫頭,他至于麼?反觀荀俊帥哥,似乎非常享受女王陛下對他的冷若比霜,繼續帶著迷人微笑對顏如昔噓寒問暖,而女方不過偶爾回復他幾個單字,他也不惱,一路的好脾氣,陪著小心。

直到下車,顏如昔也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司徒醒除了基本的禮貌寒暄,再沒有多的話。

不自覺的,司徒醒的腦中突然閃現另一張臉,那張臉的主人對自己似乎還要冷漠,仔細想想,原來他跟好友也有得一拼,喜歡自虐。他們還真算是難兄難弟。

想他司徒醒何時主動追求過一個女人?頭一次心動,第一次追求,人家連照面都沒跟他打一個。如今,失落的證件,該辦的都辦齊了,錢也一早就還上,他到一下子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找她了。最可氣的是,那女人雖然給他留了一個號碼,可是他除了第一次存號碼的時候撥通過,此後都是忙音狀態,等他會過意,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她拉進了黑名單。

氣悶,真有點兒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他努力回想,真找不到頭緒,他到底哪兒惹人厭了,對方連做朋友的機會都給扼殺在搖籃里。

送走了心肝兒寶貝,荀俊恢復了他往昔的瀟灑,拉開車門沖著雙眼定定看著前方的朋友示意︰「司徒,想什麼呢?上車啊!」

看他半天沒反應,他才順著司徒醒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扶著一個瘦削的女人往不遠處的車子走過去,從女人綿軟無力的腳步上來看,好像是喝醉了。

「醉貓有什麼好看的……」嘴里喃喃著,荀俊坐回了駕駛位,還沒等他關上門,司徒醒已經走過去把他拉了出來。「 」一聲在他面前關上車門,留下一句︰「車子借我一下。」就一溜煙兒不見了。

愣了半天,荀俊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爆粗口︰「靠,司徒,不帶你這樣的。」見色忘義,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這深更半夜的,好歹等他打輛車再走。

悲催的荀俊同學就這麼被平生最好的哥們兒拋棄在了深夜的大馬路上,有點兒蕭索。這個仇,他可是記得牢牢的,後來沒少尋著機會報復,司徒醒自知理虧,又礙著某人在場,每次也只好乖乖受著。

那兩個人就是周霖和喝醉的甘一諾,司徒醒雖然只看了一個背影外加一個側臉,立馬就認了出來。

有個男人正半抱著讓他心動的女人上了車,他能不急嗎?當然得開著車跟上去,其他的人,他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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