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總是吹的人頭痛欲裂,喜歡躲在山里,遠方有什麼,我是不知道的,我也不想知道,至少,哪里,不會有我吧,如果,有了我,我也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路人甲,或,路人乙。♀
雨落的很大,它在啼哭吧,一定,是它在哭,每個人,都有哭的時候,現在,我還能哭,這是好事,如果,沒有了這個人,那麼,我又向哪里去哭呢?
‘你們一屋子,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東西!’她的眼里,溢著恨意。
‘……,嘿嘿。’他依然傻傻地笑著。
風中的景物,和景物中的風景,總令人目眩神迷,人會為景物而迷惑,還是因為景物中有了人,它才迷惑了呢?
‘你說,她怎麼連我們的孩子,都不看一眼?’他木訥地問著。
‘我只是想讓她多抱抱我們的孩子,可是……,她怎麼盡把她那個媽護著,我也知道……,但是……。’他總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當一緊張的時候,就更顯木訥。
我輕輕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個世界,有時候,只能這麼沉默著。
‘我們,去喝茶吧,河邊走走,哪里,陽光好。’我淡淡地笑著。
‘改天吧,我請你。’他沉默著走過我身邊,我感覺,有點冷。
‘好冷。’
‘嗯。’
他們無盡地爭吵著,她踩著腳步,在大街上零亂而漫無目地的走著,臉上,帶著懶散的倦倦的笑。
‘不去看看她嗎?’
‘不用,她自己知道回來。’他喏喏著說道。
‘哎。那好吧,由她去吧。’
誰都明白,她決定放棄了,如是,放棄能令你快樂,那麼,去找尋屬于你的快樂吧,我不會強留,而快樂過後,那深深的寂寞,我也,再也,無從彌補。
‘不要,我們不要,好不好,那是墮落家庭出來的人,我們不能要啊!’她近乎哀求著。
‘你不懂。’我笑,眼底,含著淚。
‘你又不听話是不,你怎麼總是這麼不听,不听,不听話。’她伸出手,在我的背上擊打著。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你就是一個傻子。♀’她罵罵裂裂著,想哭。
‘全他媽地,都是一些自私鬼,呸!呸!呸!’她向地上吐著唾沫。‘呵呵。’她看著那些唾沫笑著。
‘呵呵。’我隨聲笑著。
‘她早就給人賣了,你還笑。’她憨憨地把我看著。
‘配我正好,嘿嘿。’
‘傻瓜。’
夜,已經很深了,夜里,會有些什麼?當然是黑暗,特別是,這樣的靜,這樣的夜,這樣的沉默,它總是,那樣的孤獨著,孤獨的,仲夏之夜,連飛鳥與蚊蟲,都不再光顧。
‘我知道,你只是在*幫我*,這麼些年,謝謝你啦,注意身體。’我頹然地拿著電話。
‘……’另一端,沉默著,仿佛,這個世界,它一直,便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被遺棄的孩子,最後,他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他像塵埃,灑落在這樣一片土地里,當我捧著地上的泥土,它盡是,這樣的干澀著。
晚風,捎來她的消息,風中的你,是否依然,遺世,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都過去了,知道嗎?如果當年……’她欲言又止。
‘當年已經過去了。’
‘……’
他的頭發,那樣的花白著,仿佛這迷惑的花花大千世界一樣,總是那樣,令人迷惑著。他染了發,黑黑的頭發,總是令人振奮。
‘你其實很笨。’
‘怎麼?’
‘連女人都不會騙。’
‘……’
‘她要什麼,你就給她啊,看她還跑不跑?’
‘你是說……’
‘嗯。’
‘哎。我只是……’
‘不可能的,沒有。’
‘也許吧,你說的對。’
‘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不是。’
‘那?’
‘哦。沒什麼。’
眩目的霓虹,刺痛著雙眼,喜歡看,或許,還具有一顆孩子般的童心,她輕輕地走在夜色里,夜色,總是令人的心驛動著,有波光,掠過眼簾,仿佛水花,逐浪銀沙,那是風中的塵埃,洗不盡,滄桑中的面頰。
她輕輕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如果,你不愛他,就別再纏著他,放手。’我決裂地對她吼著。
‘……’她不說話。
‘你這樣擔誤別人做什麼?不要害人害已!’我有些憤怒。
‘你看他,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那樣子。’她固執著。
‘那你選他做什麼?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我對她吼道。
‘不是我選的!要不,你再重新給我選一個?’她依然倔強著。
‘沒人強迫你!真不知你們這些女人想些什麼,沒事,別去干擾別人感情世界!’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連按遏的房子都要租一間出去,你說,怎麼結婚嘛?!’
‘那你趁早,別誤了別人。’
‘你!不和你說了!’
‘我當年結婚的時候,不就一張床,一個櫃子,房子都沒有。’
‘我又好到哪兒去了?!都是你!’她哭著。
‘我又不欠你的,我把你生下來還錯了?!’
‘不是你生的!’
‘……’
廚房里,飄過一縷肉香,那是用蘿卜炖的,冬天,適合用蘿卜進補。
‘許多事情,我們只能,一把把它掐了。’
‘是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的。’
‘哎。’
‘嘆什麼氣?’
‘沒什麼。’
‘我下去了。’
‘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