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一推門的時候嚇了左青禾一大跳。♀
順著她 的一聲推門的聲音,左青禾猛的扭過頭來。
見是她,她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浴巾,熱氣差不多都散去了,皮膚有點紅紅的樣子,站在浴室前面擦頭發,余光瞄到了阮初一,便不咸不淡的說,「之前還一副清高的樣子說要早點走早點走的,結果比我回來還晚呢。這麼快就學會夜不歸宿啦?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她一邊擦拭著長頭發,一邊往宿舍的床鋪邊走過來,見阮初一沒有說話,又陰陽怪氣的開口道,「誒,蒲又時呢?沒跟你一塊兒回來嗎?哇哦,她更高端啊。」
阮初一一言不發的走過她身邊,想要繞過她直接走進浴室。
左青禾定楮看了她一眼,震驚的三魂去了兩魂半。
只見阮初一的衣服被從中間撕裂,整個皺巴巴的,甚至還沾了暗色的血,兩片前襟就像是兩條破布一樣自己從中間扎一個結,堪堪遮住曼妙風光。頭發也都凌亂的散著,有一點不受控制的飛揚,即便這樣也依然遮擋不住臉頰上的一塊淤青和嘴角的血跡,現在已經有一點腫,泛著可怕的烏青色。
左青禾抓著她的胳膊,驚呼一聲,「我擦,你被人輪啦?」左青禾的嘴巴一向壞,此刻她還沒有來得及發表出自己內心里咆哮的那聲裝純果然遭人輪,就被她心如死灰的眼神被嚇倒了。沒大腦的刻薄話也說不出來。
大約人的嘴巴不管有多壞,在現實的面前還是要甘拜下風的。
她趕緊扶著阮初一,竭力做出語重心長的樣子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阮初一的眼神灰暗,傻呆呆的站在左青禾的身邊,嘴巴張張合合,也說不出話來。♀
左青禾只感覺一陣煩悶和難受,擺擺手說,「算了,我先扶你進衛生間洗個澡。我買的那個木桶啊你隨便用啊,在里面好好泡一泡,我的精油你也別客氣啊,會舒服很多的。哎呀,反正你隨便看著辦。等你收拾好了,再跟我說。我在這邊陪著你,不用怕。」語氣也不由自主的緩和柔軟了很多。
阮初一的手也下意識的抓住了她。她的行動遲緩了很多。剛剛沐浴完,帶著清新柑橘味的左青禾隱隱有一種清甜的觸感。
等左青禾幫她放好了水,阮初一才慢慢的松開了抓著她的手,乖順的沉到了大木桶里面去。
這個木桶是左青禾從網上訂購的。當時花了一千七八百塊錢,一直被阮初一他們評價為**絲臭美的典型,就跟那些裝x的文藝青年沒事那個破杯子去泡一塊錢的速溶咖啡一樣可笑,真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用上它。
左青禾慢慢的坐了下去,讓水沒過自己的頭頂。
清澈干淨的水一點點浸濕了木桶的紋理。滴進去的精油也一絲絲的散開,飛速的沉了下去,讓水有了一點油性的光澤。
頭發在水里面變的柔順,發絲曼妙,圈在那一塊,蕩漾著水波,顯出一種自由而柔軟的感覺。水漫進了她的耳朵,嗡嗡的有一種滅頂的壓迫感,她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拿到侍應生遞過來的蒲又時的東西和門卡,她還有點詫異,沒想到蒲又時倒玩的很如魚得水,居然說今晚不回去了,給自己一張門卡難道是打算享受一下這五星級的酒吧客房?
她狐疑著坐電梯上了19樓,試探著用磁卡打開房門,剛剛進去就被一個猛力拽了過去,她一個踉蹌,重重的跪倒在沙發邊上。
她發誓,那真的不是19層,而是傳說中的18層地獄。
那一場可怕的記憶,改變了她原本潔白無瑕的人生。按照她原本規定的軌跡,她也許會去參加青歌賽之類的歌唱比賽,也許會學著父母一樣,加入歌唱團,做一名歌手,或者只是一個聲樂老師,找一個同樣干淨陽光的男孩子結婚,生一個有夢想的可愛的孩子。
而這一切,都再不可能發生。
她跌坐在地上,手里的包包摔倒在地,里面的東西灑了出來。她的臉被人捏住,被迫望過去,坐在床上的笑著看著她的,正是剛剛談笑風生的陶制片人。
陶制片眯了眯眼楮,似乎有點困惑,便又恢復成猥瑣的笑,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只手便用力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她大驚失色,雙手想要掙扎,便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阮初一被打的有點懵,臉頰火辣辣的,或許已經腫了起來,眼神有點兒失焦,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時機,立刻就被人雙手反剪在身後,用剛剛撕開的衣服綁了起來。
「你要干什麼?」阮初一的心中升騰起了不祥的預感……
回答她的是輕蔑的笑聲。
那種笑聲她大約是第一次听見,此後也再不可能忘記。
她深深知道,這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而這天真,今天之後也再不會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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