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有喜事,大家都顯得很high,也不需要嘉賓自己做飯了,臨時去村民那邊吃。
因為要做節目,並不會真的深入到沙漠深處,只不過是村子邊上罷了。跟村民一起圍在篝火邊上還是非常有氣氛的。
蒲又時正跟人圍在一起跳舞呢,就感覺到手機不停的跳躍著。她停了下來,掏出來看了一眼,看見那個名字的時候有點愣。連著眨了好幾下眼楮,才走出人群去接電話。
她一邊拿著電話,一邊朝火光黯淡的地方走去。
電話是meng驍打來的,再听見他的聲音從听筒里面傳過來,簡直讓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排除剛剛提了分手的那一段,meng驍曾經不死心的聯系過她兩次,但是她自認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有接過。算起來也起碼有半年多沒有聯系了。
「阿時,」他說話的時候好像天然帶著一種笑意的樣子,那一種溫柔的感覺曾經讓她眷念。
蒲又時微微的吸了口氣,直接道,「有話說話。」
「我馬上要出國了,這樣可以快點拿到學位,而且那邊的師傅確實更有分量,我之前應該也跟你說過,這一行,跟的師傅很重要。」meng驍簡單的介紹。
蒲又時淡淡嗯了一聲。
「阿時。等我回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繞了一圈,meng驍終于還是把話題引了回來。
蒲又時輕笑一聲,「誒,戚栩就在我邊上,你是不是打錯了?要不要我把電話轉交給她?」
她發誓,這真的不是在吃醋。只是覺得非常的好笑。她沒想到meng驍至今還耿耿于懷,陷在里面走不出來,而自己卻早已對那一段記憶感到模糊了。她唯一的印象便是背叛。
meng驍那邊愣了一下。最終低低的說,「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蒲又時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然後她再次听見了一聲「蒲又時」,這呼喚好像很近。蒲又時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沒有掛掉電話,低頭確定了以後,一抬頭就看見倪磐站在一片漆黑之中。
這一天天氣不錯。晚上也沒什麼風。天上殘星如豆,月亮也只剩下極其細長的一道圓弧。光線微弱,但是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光影之中,他看起來仍舊光華如洗,硬生生的映照出了一條道來。
蒲又時能感覺到倪磐正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她有點兒不受控制的朝他走了過去。
她現在越發的多重標準了。
同樣的背叛的對象,meng驍她竟再也沒有想過要給對方機會。而對倪磐,她竟然抱有了三十二分的僥幸。
雖然薛秦幾次三番信誓旦旦。雖然他說的言之鑿鑿。雖然自己也曾經遠遠見到過他跟別人的背影。雖然也經歷過在求婚這種事情上面的放鴿子。
但是為什麼還是沒辦法去說服自己,說什麼眼見為實呢。
很多時候,我們的眼楮會欺騙我們,我們的耳朵會欺騙我們。我們只能去相信我們的心。
用心看待這個世界。
那麼,如果,你的心也欺騙了你呢?
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一步一步走過去的時候,心里面塞滿了的,居然都是悲傷。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來,抬臉問道。
倪磐勾chun一笑,「我查的唄。去你學校那邊發現你已經不在了。估計你還是沒听我話繼續來做這個節目了吧。」
蒲又時一直覺得那個不讓她上節目之類的,都應該是建立在兩個人結婚的基礎上。
像倪磐這樣大男子主義的人,希望她結婚以後不要再拋頭lu面什麼的她完全可以理解。希望她懷孕期間,不要去做這麼有危險的事情,她也必須認同。
不過,就在他這麼理所當然的缺席了以後,還有什麼資格這麼自然而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蒲又時覺得自己好像被點燃了。
她的眸子冒出火來,剛剛盯上他,便被他一只手托住了後腦勺,一探手就親了下去。
蒲又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眼楮也睜的前所未有的大。
他熟門熟路的將舌頭探了進去,跟她害羞的舌頭打了個愉快的招呼,兩個人你來我往,你追我趕的玩鬧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tian了tian她的口腔和下顎。
最終,將大片的口水留在了她的下巴上面。還毫不客氣的在她的下巴上面咬了咬。
留下了細小的牙印。偏左下角的地方,沒有出血。看起來有點像是無心之失。
「我買了棟房子,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去看看。到時候你就暫時先住在那里吧。」他幾乎是帶著一種寵溺的語氣來的。
追求人的時候,既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送房子也是必經之路了。
蒲又時的臉se有點難看。她生冷的問道,「你要送我房子?」
倪磐理直氣壯的說,「難道你還打算一直住在宿舍嗎?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怎麼辦?再說了,就算你不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住吧?」
蒲又時沒有反駁什麼。他說的是沒錯。但是理智上,甚至是情感上總是很難去接受這一點。
但是她也不那麼想去吵架。于是她換了個方向來問,「那領證呢?」
倪磐哦了一聲說道,「過幾天再去吧。這個事情也不著急。孩子出生前搞好,不影響她上戶口就行。」
蒲又時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她疑huo的看著倪磐,也沒看出什麼花來。只好放棄了。
倪磐的手早已從她的後腦勺換到了她的肩膀上去了。特別自然的攬著她,然後帶著她在茫茫沙漠邊上走了走。
「听說你還接了部電影?」這事情也不算什麼新聞了。就在他爽約的那一天,剛剛敲定下來的。
想到這里,蒲又時點頭就點的特別挑釁。
當然不能完全理會她這種情緒。倪磐皺著眉頭道,「懷著孩子你還接那種類型的片子?」
蒲又時剛剛想反駁什麼,就听見他繼續數落道,「你們那部戲不僅要求你節食減肥,瘦的跟個竹簽一樣,還需要你每天都進行大量的鍛煉!你告訴我,你是可以負重跑步,還是可以負重潛水,還是可以跟人對打?你tm做事之前就不能用腦子想一想嗎?」
他越說越生氣。
蒲又時微微歪了歪頭,「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倪磐硬生生道,「我就是來看看你。」
蒲又時默默的哦了一聲。
兩個人好像突然就沒有話可以說了。
在黑暗里面靜靜走路的感覺很奇妙。看不見前方的路,也看不見來時路。她只能隱隱看見身邊這個人的側臉,但是卻有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
「明天跟我一起走吧。」倪磐扭過臉來。
「你怎麼來的?」她好奇道。
「坐飛機來的。」倪磐答的很順口。
蒲又時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了打飛機的那個笑話,自顧自的樂了一會兒。「你給我買好票了?」
倪磐笑了笑。沒回答。
蒲又時微微蹙了蹙眉頭,好像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你這麼有自信我會跟你一起走的嗎?」
倪磐挑了挑眉毛,「那你走不走呢?」
蒲又時微微笑了笑。「走啊。干嘛不走。」
倪磐滿意的笑了笑。「回去了先帶你去看房子。那房子是我之前買的。過幾天我把他過戶給你,你簽個字就行。然後我們倆就去領證。這樣應該會比較有安全感吧。你看好嗎?」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很委曲求全,態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好。事情也做的很體貼周到,考慮周全。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在不滿意什麼。只能含糊的嗯了一聲。
撇掉這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其實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晚上。
于是蒲又時主動的找起了別的話題,想把那一頁給揭過去。不管怎麼說,他大老遠的來探班是事實,不對,或者說是來接她回家。盡管還殘存著他失約的不爽,現在也能或多或少的補償一二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就在你跟那個陸桀互訴衷腸的時候。」這句話雖然他用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陳述出來,好像帶上了洗不掉的酸味。連帶著讓她不要錄節目也成了一種吃醋的表現,不那麼讓蒲又時接受不了。
她撲哧一笑,眉眼彎彎,笑語盈盈的望著他。
他被看的大約是有點兒惱羞成怒了。眼神發狠的瞪著她。
跟他已經很熟了,他著實沒對她動過手,也沒真心的發過狠,看起來也還是很溫和的樣子,所以也就不可能害怕他。便得寸進尺的笑著問道,「假如是你要來做這個節目的話,你會怎麼表白呢?」
倪磐輕輕的昂著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會很直接。不會弄這麼些虛的,沒用的。」
這種自信,實在讓人愛不釋手。
蒲又時近乎痴狂的看著他,繼續道,「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呢?」其實在她為問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倪磐這家伙向來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的。
果然,他說道,「我直接**她。做的她幾天下不了chuang。」
他離自己很近,所以被這麼直白的語氣噴薄過來,她免不了的面紅耳赤,心也跳的很快。但是好像跟以往都不一樣。她顯得很高興。
她勇敢的迎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種不退卻的柔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