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瞅都覺得陸桀那噓寒問暖上趕著賤的姿態有點兒詭異,蒲又時疑huo的問道,「陸桀你咋了?」
陸桀扭頭看了看她,特別拽的回了一句,「怎麼,你吃醋了?」
吃醋你妹啊。蒲又時一口老血差點悶死自己。在這憋屈的瞬間,她腦子里面靈光一現,「你不是陸桀,你是那個流氓!」
對于她居然能分得清自己跟陸桀感覺到有點訝異,于朝還沒來得及發火,就看見蒲又時上前一步,一下子揪下了自己的帽子。
「果然是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是帶了恨意的。他的野蠻和凶殘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何況,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弄傷了倪磐。
于朝不在意的掀了掀嘴皮。「你怎麼分不出來的?」
蒲又時哼唧了一聲,「你身上一股子的人渣味兒,怎麼,你自己聞不到嗎?」
于朝挑了挑眉毛,「你膽子不小。」
「為什麼是你在這兒,你把陸桀怎麼了?」蒲又時冷冷的與他對峙。
這針鋒相對的一幕被遠遠的拍攝下來,一度被封為與渣男決裂的經典。
「你別管了。那是我跟陸桀之間的事情。」他隨口說。蒲又時立刻聯想到了他對阮初一超乎尋常的關心,不由得更加劍拔弩張起來,「你丫的到底想怎麼樣?你要是敢動阮初一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了!」
這開展真是讓于朝驚訝。第一次看見她跟阮初一的場景還鮮活的讓人咋舌呢,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阮初一。阮初一正在那跟奚唐說著什麼。對于戚栩的冷嘲熱諷完全不在意。
「對了,你說我要是頂著這個頭型繼續參加節目,能有幾個人看出我不是陸桀?」他伸手揉了揉自己堅硬的板寸。
她連忙把他的帽子手忙腳亂的給他蓋上,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來。「我警告你,你別亂來,你好好的當好你的陸桀就行了。這個形象對陸桀來說很重要。我不管你們怎麼說的,但是,你要是毀了他的形象,就是不行。」
她瞪著眼楮望著于朝的時候,這眼神有點兒讓人心發慌。他有點兒像是喃喃自語的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他在乎這個身份,喜歡這個形象呢?」
蒲又時固執的說道,「我就是知道。」你管我,反正我就是知道。能說出那麼悲傷的話來,連最重要的記憶都能拿出出賣的陸桀,誰能說他不是真愛呆在這個舞台上呢?他那麼努力的想呆在這個舞台上,究竟是想被誰看見呢?
于朝乖乖的戴好了帽子,妥協的嘆了口氣,「好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讓了步。
「離阮初一也遠一點!」她不放心的警告道。
他不在乎的笑了笑,「我就不,你又能怎麼樣呢?」邊說著,邊朝阮初一那邊走過去。
蒲又時連忙追上來,就在于朝抓住了阮初一的手的時候,蒲又時也不甘落後的抱上了他的胳膊。
二女爭夫,血濺華堂的經典景象啊。
初初被陌生人抓住胳膊的不適,在看見蒲又時護食的表情的那一刻,轉而變成了一種病態的仇恨。
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麼。
這一轉而逝的恨意,自然被始終關注著阮初一的于朝撲捉到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奚唐挑了挑眉。
「借阮初一用一會兒。」于朝痞痞一笑。
用一下這種詞匯大約原本就是帶著讓人遐想的空間的。
奚唐只能擺擺手,「這得看阮初一的意思。」
「初一不要!」蒲又時踩著他的話尾立刻阻攔。
「走吧。」阮初一淡淡瞥了她一眼,就打算跟于朝一起走。走到蒲又時面前的時候,她低聲道,「你可全身都是戲啊,都快惡心死我了。」
蒲又時被她這陌生的語氣弄懵了。手也從于朝的胳膊上滑了下來。等到他們倆走遠了,蒲又時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大約走到離大家十多米遠的地方,在樹後面,阮初一淡淡道,「陸桀,找我什麼事兒?」
從听見陸桀這兩個字開始,于朝就失望的牽了牽嘴角。
見他半天沒反應,阮初一心里郁悶的要死。「怎麼,你跟蒲又時吵架了,需要我從中調和?」這大約才是阮初一這麼郁悶不爽的源頭,因為她由始至終都忘不了自己是蒲又時的好朋友。不僅僅是大家都這麼認為,最可怕的是自己也這麼認為。而錯就錯在,蒲又時她自己,不這麼認為。
感情的不對等,最容易讓人受到傷害。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于朝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過去。
等阮初一的手機響了,手機上顯示的也不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那天晚上,我在丹凰街看見你,和蒲又時。」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句詛咒,恐懼一下子就攫取了阮初一。
她驚恐的望著他。而他的形象也終于清晰起來。就在那個,其實很想被自己努力忘記的夜晚。
「是你啊。」跟蒲又時說的是差不多的話。但是蒲又時就能帶著滿滿的元氣。而她,卻灰敗著眼神,拖著長長的嘆息聲,讓人有一種時不我待,生死由天的無力感。
「那你現在,是想怎麼樣呢?」那讓人不舒服的嘲諷的笑容終于再度掛在了阮初一的嘴角。
雖然不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但是也明白這一刻他不應該走強取豪奪的路線。可是現實卻由不得他理智,他月兌口而出的要挾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而這句話果然令阮初一lu出了意料之中的譏笑。「我從前竟不知道我的這副皮囊原來這麼好用。」她那死灰般的眼神,就憑借著這種失望和諷刺而漸漸的燃起了光彩來。
「你覺得,我很怕你告訴蒲又時麼?」具體的事情于朝是不知道的,但是從他那邊已經推理出了一個蕾絲由愛生恨的故事。不管他知道多少,他告訴了蒲又時雖然會有點麻煩,誰又能說這不會是一個解月兌呢?
活到這麼大,阮初一終于感覺到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沒用。「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幾個問題。」
于朝听見她松口,眼楮一亮,連忙道,「你說。」
「你跟陸桀什麼關系?」她目光犀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陸桀是我弟弟,親的。」于朝想了想,竟然據實以告。他自己心里面清楚,第一次看見這個人,就被她深深吸引了。這種沒來由的沖動已經讓他做出許多奇怪的事情了。包括,在知道阮初一要參加這個節目的時候,把陸桀給鎖在了家里,代替他來參加這種要蠢哭人的節目。
「你不是陸桀這件事,蒲又時也知道?」她始終有點兒在意蒲又時。
于朝點了點頭。
「你為了我來這里的?」結合他的表現,她不難做出這樣的推測。
于朝干脆利落的承認了。
「你,喜歡我?」她遲疑的問,沒得到回答就著急的問了句,「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敢相信有人會喜歡自己了。
于朝奇怪的反問道,「什麼為什麼?就是喜歡你不行嗎?」
阮初一深深看了他兩眼,才冷冷的說,「你不要喜歡我,我就答應你。」
「這是什麼狗毛病啊。」于朝皺著眉頭。
阮初一莫名的笑了起來,「因為,我就是喜歡給人當情fu啊。」她笑的前所未有的好看。
但是更加驚呆小伙伴的,是她大膽的宣言。
卻沒想到,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于朝就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聲音太大,連遠處的嘉賓都被驚動了。
「這一巴掌,是教你自愛。」他冷聲道。
蒲又時迅速狂奔過來。剛剛自己陷入到的詭異的情緒,似乎是自己的錯覺。她就知道于朝這個家伙不可靠,果然,居然還能對著一個弱質女子動手,真tm的過分!
她剛剛狂奔過來,就看見于朝這個禽獸直接撲向了阮初一,把阮初一給死死的壓在了下面。
「你這個……」蒲又時還沒來得及罵完。
就听見于朝大喊一聲,「有蛇!」
然後就看見于朝左手捏住蛇頭。那蛇的兩根毒牙深深的陷在了于朝的右肩頭。蛇看起來有兩指粗細,一米長的樣子,在于朝捏住了它的蛇頭,將它拉開自己的肩頭的時候,蛇尾巴就整個的裹在了他的胳膊上,看起來恐懼極了。
阮初一原本被于朝壓著,于朝趕緊起來,對阮初一囑咐,讓她離遠點。
阮初一心里面清楚,這蛇的目標八成是自己。如果不是于朝看見了它,主動的撲過來驚到了它,此刻它的毒液可能在自己的頸子里面。
她實在動彈不了。
眼看著兩個女生都在發呆,于朝只能自己用力捏著那蛇,大喊道,「蒲又時你包里面有很多藥,看看有沒有蛇毒清之類的。去把我包里面的匕首拿過來。」
蒲又時看他跟那蛇糾纏在一起對峙的樣子,對他的成見也暫時放下了。連忙跑過去拿東西。其他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蒲又時沒去拿于朝的東西。自己這邊準備的已經很齊全,還有一把對倪磐來說意義不同尋常的軍刀。她捧過去遞給了于朝。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