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的夫君 選擇

作者 ︰ 杏遙未晚

蕭樂出了房間才發現林宴錦正抱著縮成一團的白貓,似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蕭樂問道。

林宴錦指了指白貓的右前腿,搖頭道︰「球球剛出去一會兒就帶著傷回來了,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傷了。」他朝蕭樂問道︰「寧姑娘在屋中麼,她應該知道如何給貓兒包扎傷口。」

蕭樂應道︰「寧大夫在自己的屋子里,你先抱那只貓進屋。」

兩人走進了屋子,這才發現寧淨兒正站在桌前,臉色鐵青。蕭樂心中覺出一些異樣來,不禁問道︰「寧大夫身子不舒服?」寧淨兒搖頭,沒有理會蕭樂的話,倒是雙眸緊緊盯在林宴錦的身上,一直過了許久她才看到林宴錦懷里抱著的貓,她小聲道︰「球球它怎麼了?」

「它剛剛出去受傷了。」林宴錦將貓交到了寧淨兒的手里,蕭樂補充道︰「應該是被外面林子里什麼東西傷了吧?或者是在哪里摔的?」

寧淨兒皺眉搖頭︰「不可能,球球自小在這里長大,這院子外面有幾棵樹它都知道,絕不會被摔著,而且外面林子里也沒有什麼東西……」她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白貓前腿的傷口,當即詫異道︰「是箭傷。」

「箭?」蕭樂一怔。

寧淨兒點頭︰「這箭應該是擦著球球過去的,所以傷口不是很深。從傷口看來,這箭威力無匹,若是真的被射中,球球此刻怕是已經……」

用箭厲害的人,蕭樂不是沒有遇見過,當初她和林宴錦曾經被慶王請來的殺手追殺,對方便是一群擅用弓箭的人,只是那一群人應該已經隨著慶王的死而散了才對,斷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就在蕭樂心中思索的時候,寧淨兒開口問道︰「這箭有什麼問題?」

「不……沒什麼。」蕭樂隨口說了一句,並不打算將自己心里的猜測說出來。

寧淨兒「嗯」了一聲,又將貓兒交到了林宴錦的手里,自己則去取了藥這才過來替球球敷上,一直到包扎好了傷口之後,寧淨兒才收回東西,抱著貓兒回到房間,只是在進門之前她回頭對蕭樂道︰「明天開始我就替他治病。」她會這樣說,意思分明就是之前她一直都沒有認真的打算要替林宴錦治病。

蕭樂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笑,問道︰「不知寧大夫為何突然變了主意?」

寧淨兒笑笑,並不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宴錦一眼。

林宴錦莫名的回頭去看蕭樂,蕭樂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透寧淨兒的意思,接著她回到桌前想要找之前夏盈帶來的那封容絮的書信。然而桌上不過放著替球球包扎傷口用的布條和一些藥瓶,卻沒有見到什麼信的影子。

林宴錦連忙攔住蕭樂道︰「阿樂要找什麼,我替你找。」

蕭樂頓住動作,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封信,容絮寫的?」

「嗯?」林宴錦遲疑著搖頭,「沒有,小如寫信來了?」

蕭樂找了一陣卻沒見那信的影子,只得嘆道︰「信不見了。」

容絮的信放在桌上,卻倏然失去了蹤影,蕭樂也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這整個竹屋里面一共就只有三個人,若那信不是她和林宴錦動了,那便一定是寧淨兒了,只是蕭樂想不通寧淨兒將信藏起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第二天,蕭樂再醒來的時候,林宴錦又換了性子,正穿了一件里衣站在房中擰眉看著面前一青一白兩件衣裳。

「宴錦?」蕭樂沒看懂林宴錦在做什麼,林宴錦听她說話當即回過了頭來,開口問道︰「阿樂,你說這兩件衣服,我應該選哪一件?」

「白色的。♀」蕭樂表示喜歡看林宴錦白衣飄飄的模樣,前提是他不會變成小孩子性格把一身白衣弄髒。

听了蕭樂的話,林宴錦穿了白衣,只是下一個動作又頓住了,他回頭艱難的對蕭樂道︰「腰帶是該系什麼顏色的呢?」他攤開面前七八種顏色的腰帶,表示完全做不出決定。

「……」蕭樂閉著眼楮抽了一條腰帶交給林宴錦。即使是在蕭樂的幫助下,這一次林宴錦也刷新了穿衣時間新紀錄,幾乎一直過了一個時辰他才終于選出完成的一套衣裳來穿上。然而兩人剛一走到房間門口,林宴錦便又停住了腳步,然後認真的盯著地面看。

蕭樂道︰「怎麼了?」

林宴錦喃喃道︰「我應該先左腳踏出門檻,還是右腳呢?」

蕭樂閉了閉眼,斷然道︰「不如兩只腳一起吧。」

……于是林宴錦真的跳了出來。

蕭樂覺得自己決不能再亂說話了。

這一日林宴錦比之以往要好應付許多,只是相比之下要嗦了一點罷了,比如他喝粥的時候會盯著碗發愣,想該先舀左邊的粥還是右邊的粥,開門的時候也會發愣,想該用左手開門還是右手開門,也因為這,一個早上下來林宴錦幾乎一直在發呆狀態。

好不容易寧淨兒終于自房間里面走出來,蕭樂連忙問道︰「不知寧大夫打算如何治宴錦的病?」

寧淨兒眼下微有些青黑,應是沒有睡好,她看了一旁林宴錦一眼,抿唇道︰「我自有辦法替他治病,只是這治病方法有些離奇,我不想有人在旁邊看著。」

蕭樂明白了寧淨兒的意思,雖不大放心讓林宴錦獨身一人,但也只得道︰「我一會兒就下山好了,等晚上再回來。」

寧淨兒沒料到蕭樂會這樣說,她怔了片刻才搖頭道︰「不必,你留在這里,我要帶他去林子里面,大概要傍晚時分才能回來。」

蕭樂應了下來,又替著寧淨兒和林宴錦收拾了一會兒東西之後才送他們二人到了院子大門口。蕭樂拉著林宴錦像是囑咐小孩兒一般道︰「你跟著寧大夫,路上千萬要小心,早些回來。」她自然還沒有忘記昨日白貓被弓箭擦傷前腿的事情,也不知道這竹屋前面的樹林里會不會還藏著那使用弓箭的人。

听到蕭樂的說法,林宴錦笑道︰「阿樂放心。」他微微俯身似是要親吻蕭樂臉頰,蕭樂翹起唇角,閉上雙眼等林宴錦吻下來,然而卻遲遲等不到這個吻。

蕭樂睜開雙眸,看向林宴錦,林宴錦保持著那個動作,有些尷尬的道︰「我在想我應該親左邊的臉還是右邊的臉……」

听到這里,蕭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往林宴錦湊近,輕輕在對方唇上啄了一口。

林宴錦微紅了臉頰,跟著也回吻了蕭樂,兩個人皆是笑了出來。

只是這時候身旁卻傳來了寧淨兒的一聲輕咳。

「你們還想不想治病了?」寧淨兒不自在的道。

蕭樂松開抓著林宴錦的手,柔聲道︰「跟寧大夫一起去吧。」

林宴錦答應下來,這才由寧淨兒帶著往竹屋外面那片樹林里面走過去,而蕭樂一直守在院子門口等到完全看不見兩人的背影了之後才轉身回到房間當中。接下來的時間里,蕭樂干脆坐在院里看起了自己從蕭家帶來的書。只是蕭樂看書的時候,寧淨兒所養的那只叫做球球的白貓也一瘸一拐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一出來便躺在地上懶懶曬起了太陽,一面曬一面還不停喵嗚的叫著,直讓蕭樂根本無法認真看書。

看不下書,又不可能讓那只貓閉嘴,蕭樂無聊之下,干脆進屋收拾起了東西。只是她越收拾,便越是想起了昨日容絮那封離奇消失的信,她已經確信那封信是被寧淨兒給藏起來了,只是不知道寧淨兒將信藏起來究竟有什麼意圖。

難道信里有什麼寧淨兒不想讓她知道的內容?

蕭樂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十分有可能,那麼寧淨兒不想讓她知道的又是什麼?可是和林宴錦有關?

蕭樂身子一僵,想起了昨日寧淨兒突然改變的態度,以及今日的不自在。

寧淨兒不過是個大夫,大夫一般都不大會說謊,所以今日寧淨兒的臉上,一直都帶著一種不自在的表情。

蕭樂輕咬下唇,心道是這件事情若不弄清楚,自己恐怕也安不下心來。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猶豫再三之後仍是走出了自己和林宴錦的屋子,來到了寧淨兒的屋子前。

動作極輕的推開寧淨兒的屋子,蕭樂問道了屋中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她左右看了看,只見寧淨兒的屋子里面擺放著許多東西,只是東西雖多,看來卻十分干淨,她朝屋里走了幾步,只見得屋子中央一張桌子上擺了許多的書籍和紙張。蕭樂在其中找了找,果然沒費多大的功夫就從一本書里面翻到了昨日容絮叫人送來的那一封信。

信紙上面有許多褶皺,應當是昨日本寧淨兒給揉作了一團,到後來才又攤開的,蕭樂打開信紙,這才發現信中不過只有兩行字而已。

「堯州有敵人,速帶容錦離開。」

「不要見寧淨兒。」

方一看到這兩行字,蕭樂便是心中一震。

堯州有敵人,帶容錦離開,不要見寧淨兒。若是將這兩句話連起來,這話中的意思應該便是,寧淨兒就是敵人?

想到今日寧淨兒帶著林宴錦走進樹林的時候那般怪異的神情,蕭樂當即明白了過來︰「宴錦有危險!」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轉頭朝門外而去,沿著林宴錦和寧淨兒離開的方向往朱屋外樹林的深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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