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的夫君 破夢

作者 ︰ 杏遙未晚

這一點雖未曾說過,不過蕭樂也算是早已料到,所以當李素琴說出來的時候蕭樂並未驚訝。♀但葉還秋則不同,他雖然猜到,卻是無法容忍,當即道︰「可你怎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蕭樂與葉還秋第一次見面便是在去見李素琴的路上,所以葉還秋與李素琴相識蕭樂是知道的,只是她卻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是何種關系。

李素琴諷刺般的笑了一聲,仰頭看葉還秋︰「還秋,怪只怪我太過相信楊復那個人了。」

「我一直以為我與楊復乃是共同掌管著李家,但卻不知其實楊復早已暗地里在李家埋入了自己的心月復,而我所信任的人一個一個被他給換了下去,一直到不久之前楊復他突然變臉,將我給趕出了李家。」

「哈……好端端的李家,竟叫楊復給變成了這般模樣,我堂堂李家竟是叫一個不姓李的人成了主子!」李素琴長笑一聲,轉瞬之間卻又抽泣起來,她忽的一把抓住蕭樂的手,噗通跪下道︰「阿樂,我求你……我現在找不到旁人了,除了你我找不到人幫我了,我求你帶我去見楊復,我要親口問他……」

蕭樂比之李素琴要冷靜許多,她搖頭道︰「你知道楊復在哪里?」

李素琴搖頭。

「楊復就在這鎮上。」

听聞這話,李素琴神色微變,竟是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然而蕭樂卻又道︰「你應當知道,你現在去問楊復,什麼都問不到。」

李素琴苦笑,她何嘗不知︰「可是我想見他,若是不能見到他,不能質問他一些話,我心中實在難以過去……我這里……」李素琴撫住肚月復,神色冷厲起來,「我這里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他楊復既然忍心欺騙我與我決斷,我便當著他的面告訴他,這個孩子,我不要也罷!」

平白的,听到李素琴這話蕭樂竟遍身升起了寒意。

葉還秋連聲勸著李素琴,李素琴片言不發,三人一直折騰到晌午之後,李素琴才終于稍稍安定下來,由蕭樂叫丫鬟夏盈扶著去房間睡下。而吩咐夏盈照顧好李素琴之後,蕭樂和葉還秋也再度出發往楊復的宅子而去。

因為突然出現了李素琴這個事情,蕭樂和葉還秋都沉默了下來,一直到最後快要靠近宅子的時候,蕭樂才突然開口問道︰「你與李素琴是如何認識的?」

「我?」葉還秋指著自己懵了片刻,這才道︰「我與素琴是自小便認識了,我算是素琴家的家僕,若不是當年李家老爺看我目力好,送我去學箭習武,我現在應該還在李家當著下人呢。」

這樣說起來,李家老爺對他也算得上是知遇之恩,難怪他一直便十分維護李素琴。

「怎麼了?」見蕭樂不再開口,葉還秋便又問道。

蕭樂沉吟道︰「楊復的事情,你如何看?」

「楊復那般對待素琴,總有一日會叫他後悔。」葉還秋嘆惋道。

蕭樂點了頭道︰「如今李素琴已經沒有了去處,我們不如將她留下,她對楊復的了解比我們都要多,能夠得她相助,或許對我們有不少好處。」而且李素琴與他們的目的,可說是一樣的。

蕭樂這樣的打算,葉還秋自然高興,兩人正這般說著,便已經到了楊復宅子的外面。通往日一般,葉還秋帶著蕭樂運氣輕功落到了面前的高牆之上,兩人在房頂潛行片刻之後到了林宴錦所住的屋子之前,在老位置藏匿了起來。

方一落地,蕭樂便朝著林宴錦的屋子看去,但這一看之下,卻發覺林宴錦的房間窗戶正大開著,但屋子里卻是空空如也。

蕭樂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當即也顧不得其他,便自那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一路推門進了林宴錦的屋子,屋子當中仿佛什麼東西都沒有動過,只是林宴錦卻是確實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還秋隨後跟了進來,看了空蕩的房間一眼道︰「怎麼了,林宴錦去哪里了?」

蕭樂回神看葉還秋,眸色冷了下來︰「宴錦不見了。」林宴錦在楊復這宅中待著,自然不會到處亂走,那麼他不見了蹤影,應當便是被楊復給帶走了。不知道楊復究竟有什麼打算,但想到那日林宴錦對楊復毫不客氣的幾巴掌,蕭樂不禁朝葉還秋道︰「能不能幫我個忙?」

葉還秋遲疑道︰「你想去找林宴錦?」

「不錯。」蕭樂道。

葉還秋臉色不是很好,他勸道︰「不行,現在這里是楊復的地方,上次我們直接闖進來是因為他們疏于防範,現在你若是在這里四處亂闖,若是真的遇到楊復的人怕是我也無法護得你周全……」雖說平日里一副懶散模樣,但到這時候也終是認真起來︰「我們不如先回客棧去,從長計議。」

蕭樂並不听他的話︰「我們在這鎮上並沒有剩下多少人手,即使回了客棧也沒辦法應付楊復的人,不如先找到宴錦想辦法將他帶出去。這幾天我想得很清楚,不管宴錦留在這里是有什麼目的,我都沒有理由再讓他留在這里。」就算是因此讓林宴錦的努力白費也沒有關系,她只求林宴錦能夠平安而已。

听蕭樂這般說法,葉還秋面露猶疑,終于嘆道︰「好,我帶你去找林宴錦。」蕭樂在葉還秋的面前極少如此執著著要做一件事情,但她每一次的執著卻都是為了林宴錦。

兩人這般決定之下,當即便出了屋子往外走去,而兩個人剛剛走出屋子,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那個平日里伺候林宴錦的少年。蕭樂朝葉還秋看去,低聲道︰「這人應該知道一些。」葉還秋明白了她的意思,見那少年低著頭還未曾注意到他們二人,便直接沖到了少年的面前扣住他的手腕。少年一驚之下連忙抬頭便要大呼,卻又立即被葉還秋給捂住了口鼻。

少年奮力掙扎著,但葉還秋的力氣極大,沒多一會兒少年便失去了力氣,只得軟軟靠在葉還秋的身上,葉還秋見他這般動作,終于出聲在他耳旁道︰「我問你話,你老實回答我,我就放開你。」

少年睜大了眼楮,連連點頭。

見他答應下來,葉還秋才算是吐了口氣,小心將少年給松了開來,少年大大喘了一口氣,眼看著提氣又要大聲喊,葉還秋連忙再捂住他嘴巴故作凶相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少年驚恐的瞪著葉還秋,連連搖頭。

蕭樂輕咳一聲,朝少年道︰「你放心,我們不過是想問你兩個問題,沒有別的意思。」

少年听到蕭樂的聲音,轉過臉來,蕭樂似乎比葉還秋要顯得可靠許多,在盯著蕭樂看了一會兒之後,少年終于憋紅了臉點了點頭,蕭樂示意葉還秋將他給松開,葉還秋便放了手,好在這次少年被松開了之後並沒有再叫喊,只怯怯盯著蕭樂看。蕭樂對少年沉聲道︰「你可知道林宴錦去了哪里?」

「林宴錦?」少年像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蕭樂指的是他一直伺候著的人,他小心看了葉還秋一眼才道︰「今天一大早,老爺就到了這里來,將林公子給帶走了,說是有事要處理。」

「去了哪里?」蕭樂又問。

少年神色有些慌亂,蕭樂又問了一句,他才搖頭連連道︰「我不知道……老爺只將那位公子帶到了房中,然後就叫我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老爺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他臉色有些不好,想來應當是在生氣……」

「那個房間在哪?」蕭樂很快問道。♀

少年被蕭樂急促的聲音嚇了一跳,小聲道︰「在那邊。」他指了指自己身後。

蕭樂抬目看了一眼,干脆一把捉住少年的胳膊,道︰「你帶我們去。」

少年不情願︰「你方才不是說問過了兩個問題就將我給放了麼?」

蕭樂淡淡道︰「你帶我們去,我自會將你給放了。」

蕭樂話都說到了這一步,少年即使不願意也沒了別的辦法,他僵著身子帶著蕭樂和葉還秋一步步往外走去,而蕭樂與葉還秋對視一眼,皆是滿臉肅然。此時他們是在楊復的院中,自然不敢太過招搖,在見到林宴錦之前,他們仍得小心隱匿起來,所以一路上三人都挑了僻靜的小道而行,少年雖是無奈,卻也不敢大喊大叫,只怕葉還秋當真對自己動了手。

因為要繞開人多的路,所以三人走得不快,過了好一會兒才在一處臨靠著假山的大屋前停住了腳步。少年遠遠看著那房門緊閉的屋子,伸手指了指道︰「就是那里了,先前老爺就是帶著林公子進了那屋子。」

蕭樂看了屋子一眼,又見少年瑟縮著要離開,她便朝葉還秋道︰「放了他吧。」

葉還秋挑眉,問道︰「你便確定他沒有騙我們?」

「沒有,那屋外面守著的幾人我見過,正是那日跟在楊復身後去見宴錦的人。」蕭樂沒有心思與那少年再糾纏,只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宴錦的身上,她想了想道︰「未免他離開之後亂說話,你還是先點了他的穴道吧。」

葉還秋依言點了少年的穴道,低聲在他耳旁道︰「再過兩個時辰穴道就會自己解開,這兩個時辰你就勞你在這里待一會兒了。」

蕭樂看葉還秋的動作,到這時才問葉還秋道︰「你能不能制住那房間外的幾個人?」

葉還秋抬眼看去,房間外面站了八個人,皆是一副警戒模樣,想來楊復早就擔心有人會闖進去。這幾個人的武功如何蕭樂也看不出來,不過她卻知道葉還秋的功夫是不弱的。盯著那幾個人看了片刻,葉還秋點頭道︰「他們武功不弱,若是近戰我未必能贏,不過如今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這就不一定了。」

蕭樂並不清楚他要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對付幾人,不過很快她就道︰「別殺人。」此時殺了楊復的幾名手下,楊復必然會大怒,若到時候她沒能將林宴錦給救出來,那麼承受楊復這些怒火的便只有林宴錦了。

葉還秋並不清楚蕭樂這些想法都只是為了林宴錦,他點了頭笑道︰「放心,不殺人我也有辦法。」

這般說著,林宴錦俯身在地上撿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石子兒,接著再度凝神往幾人看去。蕭樂只見得他捻起一顆石子在手里掂了掂,也看不清動作,便見那石子兒已經月兌了手,往站在大門口的其中一名護衛身上撞去。

那一名護衛還未來得及喚出聲來,便听見「咚」的一聲,石子兒正正撞在了他的額頭之上,他身子一軟,已經朝著身後倒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其余七名護衛一驚,四處張望之下卻是沒有看清石子兒是從何處襲來,其中一人大聲道︰「什麼人?」

葉還秋輕笑一聲,石子兒再度出手,在眾人未能有所反應之際擊中了說話那人的額頭,那人應聲而倒。

這一次幾名護衛算是看清了石子兒襲來的方向,紛紛往蕭樂和葉還秋這處撲來,葉還秋毫不慌亂,一把石子兒盡數灑出,也不見得他如何刻意,卻听幾聲亂響之後,幾名護衛的身上皆染上了石屑,幾個人皆停住了動作,只剩下眼珠不停打著轉,緊緊盯住從樹後走出來的葉還秋。

葉還秋拍了拍掌,走出樹後幾步之後才笑著對蕭樂道︰「可以出來了,這些人都已經被制住了。」

蕭樂很快走出,心中仍舊對葉還秋的武功感到不可思議,葉還秋見她神情,便開口解釋道︰「你可別忘了我以前是當殺手的,暗地里偷襲本就是我經常做的事情,若是真刀真槍的打,我還真打不過這幾個人。」他抬目看了看其中一人,那人正舉著刀胳膊僵硬的揮在半空,臉上滿是岔岔不平之色,看來頗帶幾分喜感。

葉還秋搖了搖頭,將那人的刀拿下來仍在了一旁,咂舌道︰「別這樣瞪我,你們中了暗算,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蕭樂再一次慶幸自己身旁有葉還秋這樣一個人在,若不是他,僅憑自己想要救林宴錦只能說是空談。她朝葉還秋道了一聲謝,兩人繞過這幾個動作古怪僵在空中的人,小心翼翼到了那房間的大門外。

外面的動靜並不小,但屋中的楊復卻是一點反應都未見,這不得不讓蕭樂對此產生了懷疑。

以蕭樂對楊復的了解,這人應當十分謹慎,而前不久他明知自己闖入了宅子卻仍舊未曾加強防備,這本身就叫蕭樂覺得費解。而現在,門口的幾個人都被葉還秋給制住,楊復卻仍舊沒有動作,這就更加讓蕭樂感到不安。

現在越沒有動作,那就代表接下來的動作更大。

蕭樂拉住葉還秋,小聲道︰「小心些。」

葉還秋听到蕭樂的話,點了點頭刻意將身子側了一些這才出手推門。

房間大門被推開的瞬間,便听得一個尖銳的聲音自屋中穿透了過來,葉還秋臉色大變,一把推開蕭樂,自己也朝著旁邊躲去。一支羽箭自兩人的中間堪堪掠過,其箭尾掃出的厲風叫兩人心中同時一涼。若不是之前蕭樂說了那一句「小心」,或許這時候兩人當中已有一人被這支箭給刺穿。

兩人幾乎是同時朝房間當中看去,卻見房中有三人,楊復正一手卡住林宴錦的脖頸,一手捂住他的嘴,林宴錦全身被綁著繩子,見了蕭樂和葉還秋兩人之後便竭力掙扎起來,但是這掙扎之下卻是毫無用處。而就在楊復和林宴錦的身旁,還站著一名舉著弓箭的女子。這女子穿了一身素白,眉清目秀,正是之前蕭樂在清山寧寂墓後的密室當中遇到的那名女殺手。

「你們果然來了。」楊復冷笑一聲,出言道。

看這模樣,楊復怕是早就已經斷定他們會來一般。到了這一步,蕭樂又怎會不明白楊復所打的算盤,他這一趟將林宴錦帶入屋中,又派人在屋外守著,表面乃是引她來救林宴錦,實際上,怕是想讓林宴錦來救她才對。

因為林宴錦始終不肯透露楊復想知道的事情,而林宴錦最重視的便是她。

楊復是故意設了這樣一個局要她跳,目的便只是叫林宴錦說出他知道的一切而已。

蕭樂後悔不已,只道是自己太過沖動,但這種情況之下,她也絕對不可能對林宴錦置之不理,她朝葉還秋看去一眼,卻見葉還秋已經毫不畏懼的一步步朝那執著弓箭的女子走去。

「白霜,你當真要對我出手?」葉還秋這時候已經幾乎快走近了那女子。

女子名喚白霜,乃是葉還秋的師妹,這幾日里葉還秋已經同蕭樂說過了。白霜與葉還秋本是一同為楊望山做事的,但葉還秋因遇上了蕭樂便斷了與楊望山之間的聯系,但白霜卻仍舊是站在楊望山楊復一邊的,葉還秋曾說過他們或許在不久之後與白霜動手,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不久之後」會來得如此之快。

葉還秋曾說過,他不願同白霜動手,這世間他好友不多,這個師妹算是能少有能說得上話的人之一。

白霜見得葉還秋的動作,動作極慢的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她抬眼看著葉還秋,冷聲道︰「為何要背叛老爺?」

葉還秋聳肩笑道︰「因為不願再替他做事了。」

「從前的慶王你便這般,如今楊老爺你還是如此,師兄,在你心中當真毫無忠信二字?」白霜皺眉道。

葉還秋搖頭︰「我只不過是想混口飯吃,卻沒有想要替他殺人。況且我還遇上了阿樂,阿樂是我喜歡的女子,我自不能夠對她出手。」

听得蕭樂的名字,白霜微微抬眉,手中弓箭落在了地上,當即便朝著葉還秋一掌拍去。葉還秋不閃不避,手卻也抬了起來,兩人動作繚亂一片,一個只攻不守一個卻只守不攻,來去十來招之後,白霜終于停住了動作,看著葉還秋道︰「那師兄就休怪我無情了。」

葉還秋低嘆一聲,還要再開口,旁邊的楊復卻終于開了口︰「白霜,你可以住手了,葉還秋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白霜依言停手,到了楊復的身旁,楊復見她走來,這才對蕭樂和葉還秋道︰「若是想要林宴錦活命,便不要妄動。」

蕭樂沒有說一句話,只用眼角觀察著四周的形勢,然而葉還秋卻在蕭樂耳旁道︰「屋外有許多人,先前來的時候未曾發覺,應該是早已埋伏好的,或許就是在等我們進來。」

看樣子,不管妄不妄動,這一次都是逃不掉了。

知道這事之後,蕭樂的神色卻是平靜的許多,她朝林宴錦看去,只見得林宴錦目中盡數是擔憂,但這擔憂之中,卻還藏著寫別的什麼東西。但林宴錦被楊復掐著脖子,蕭樂也無法與他靠得太近,是以也無法確定此時的林宴錦究竟為何會露出這種神情。不過在與林宴錦對視一眼之後,蕭樂倒是毫無懼意了。

「將他們抓起來。」楊復對身旁的白霜道。

白霜冷著臉答應下來,這時候已經拿出了準備好的粗繩,到了蕭樂和葉還秋的面前,葉還秋不大情願就此束手就擒,但蕭樂朝他輕輕搖了搖頭,他便也不便多說什麼,只乖乖任白霜將他給綁縛了起來。一直到將蕭樂和葉還秋都綁好之後,白霜才又回到楊復的身邊,小聲道︰「老爺,接下來要如何?」

「將他們送到酒窖中去。」楊復道。

白霜應了一聲,帶著蕭樂和楊復二人轉身離開,而蕭樂仍定定看著林宴錦,臨去之時只听到楊復對林宴錦道了一句︰「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若是不願將一切說出來,你便替蕭樂收尸好了。」

蕭樂最後朝林宴錦看去一眼,只見得他站在楊復的身側,遙遙朝蕭樂這邊看來,微不可見的對蕭樂點了點頭。

「你還看什麼?」白霜皺眉。

蕭樂回過頭來,朝白霜輕輕一笑︰「看宴錦。」

白霜眉頭皺得更深,卻是朝葉還秋投去了一眼。三人很快到了一處通往地下的入口,一路沿著石階往下走去,蕭樂才明白過來,楊復口中所說的酒窖並非當真是個酒窖,而是一個形似酒窖的地牢罷了。

也不知道這宅子究竟是幾時建好的,他們一路走到石階的盡頭,這才見得面前是一處由鐵柵欄隔成了五個牢籠的房間,白霜將蕭樂和葉還秋分別關在兩個牢房中,這才返身鎖了牢門,轉身便要往回離開這個地牢。葉還秋連忙喚住白霜,出聲道︰「你不替我們解了繩子?」

白霜漠然看了葉還秋一眼,仍是不理會他轉身離開。

葉還秋口中嘟囔了兩聲,朝蕭樂歉然一笑︰「我還以為我能夠讓你平安無事的帶出林宴錦,卻沒料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不是你的錯。」蕭樂沉吟,心思卻都放在了林宴錦那最後的一眼上,「是楊復設下的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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